舒悅準(zhǔn)備出門的時候正好撞見上官靈開門,兩個人打了個照面。
“你要去哪兒?”
上官靈問她。
“我去做什么不用跟你匯報吧?”
舒悅說著就要下樓,被上官靈拉住手腕。
“我跟你一起去,邁克的人一定還在找我們,你要是被抓住了怎么辦?”
“他們又沒見過我到底長什么樣子。”
“邁克在M國的勢力不低,想找個人還是簡單的,你覺得會查不到一點(diǎn)你的信息嗎?”上官靈反問舒悅,這次輪到舒悅啞口無言了。
“我就出去一會兒應(yīng)該沒事?!?/p>
“不行,你要出去必須帶我。”
上官靈的話不容置疑,拉著舒悅就往外走上了車。
舒悅看著旁邊開車的上官靈,暗暗吐槽。
她真的好煩,甩都甩不掉。
上官靈側(cè)頭看了她一眼,“別在心里罵我,我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p>
“你離開就是對我的安全著想。”
“算了,跟你聊不到一起去?!?/p>
“地址?!?/p>
舒悅把地址給了上官靈,上官靈看了一眼,眉頭微挑,沒說什么,直接打開導(dǎo)航到了目的地。
到威廉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了,太陽都快落山了。
他的住處比較偏,有個草坪,圈子里圍著牛羊,院子里自己種了菜,倒是個悠閑自在的。
“你好,有人嗎?”
舒悅摁下院子門口的門鈴,不一會兒威廉就從里面開門出來,他還圍著藍(lán)色波點(diǎn)圍裙,穿在他身上毫無違和感。
“來了來了?!?/p>
“你好,我來找昨天晚上救我的那位先生?!?/p>
舒悅一眼就看出來他不是那個人。
“你說他啊,他稍后就到,你們進(jìn)來坐吧,我正好烤了蘋果派,一起品嘗。”
威廉十分好客,從廚房拿出蘋果派和自制奶茶,放在院子里的小桌子上。
“美女,夕陽和甜品?!?/p>
他的中文說的還不錯,舒悅朝他豎起大拇指。
“中文很好。”
“謝謝,我當(dāng)年在華夏留學(xué)的時候,是我的朋友教我的,說起來,他應(yīng)該快到了,我去給他打個電話,你們稍等?!?/p>
上官靈看著遠(yuǎn)處即將下山的夕陽,染紅了半邊天,端起奶茶抿了一口,“你說的救命恩人是他?”
“不是,是另外一個,他是個聾啞人,人挺好的,倒是沒有乘人之危。”
舒悅也嘗了嘗奶茶,味道不錯。
“你怎么知道人家沒有乘人之危,這種不乘人之危的男人才最危險。”
“是是是。”舒悅懶得和她掰扯,敷衍點(diǎn)頭。
威廉走到屋門前,掏出手機(jī)剛想給傅景深打電話,忽然就有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把他拖進(jìn)了屋里。
“唔唔唔!”
威廉掙扎著,那人就放開了他。
“你……”
他一回頭,就看見了傅景深的臉。
“景深?你來了怎么不說???”
他責(zé)備似的拍了拍傅景深的肩膀,他肩膀被舒悅咬傷了,現(xiàn)在還疼呢,被他一打就更疼了。
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你怎么沒和我說她來了?”
威廉愣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她是誰,便哈哈大笑道,“怎么樣,這就是我要給你的驚喜,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傅景深欲言又止,“驚,非常驚?!?/p>
“你別害羞,我看的出來,你喜歡那個女孩,放心大膽的追求她,我支持你!”
威廉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一束玫瑰花來,把傅景深嚇一跳。
“你從哪兒弄的?”
“早早就給你準(zhǔn)備好了,愛就要勇敢說出來,你們?nèi)A夏人就是太含蓄了,如果是我,我就直接上前去告白了,愛情至上的生活才是最浪漫的!”
威廉示意傅景深接過他手里的玫瑰花趕緊去表白。
把傅景深給氣笑了。
“大可不必如此?!?/p>
傅景深說著,將帶來的面具戴上。
“你這是做什么?”
威廉不解。
“我希望你配合我演一出戲,不要搞砸了?!?/p>
傅景深一臉認(rèn)真的看著威廉,威廉愣愣點(diǎn)頭。
“不好意思,讓你們等久了?!?/p>
威廉的聲音從身后響起,舒悅回頭看了過去。
他的身邊跟著早上那個男人,他西裝革履,身姿挺拔,依舊是戴著早上的面具,沒摘下半分,夕陽的光灑在他的肩頭,恍惚間,舒悅以為自己看見了傅景深。
她晃了晃腦子。
【怎么可能會是傅景深啊,他都不知道我在M國,只是身形有些像而已?!?/p>
傅景深聽到聲音頓了下腳步,而后走了過去。
上官靈也看向了傅景深,將他上下打量著。
傅景深見到上官靈有些驚訝。
她怎么會和舒悅在一起?
“這就是你的救命恩人?怎么還戴著面具?。坎粫情L得很丑見不得人吧?”
舒悅瞥了她一眼,“口下積德吧。”
“抱歉啊,我這位朋友以前遭遇過車禍,昏迷了好幾年,醒來就聽不見說不了話,臉上還留了好長的一道疤,只能戴著面具,不然太嚇人了?!?/p>
威廉露出一副心疼可憐的表情望著傅景深。
傅景深:???
我是這么教你說的?
威廉朝著他笑了笑,你不是讓我自由發(fā)揮嘛,都一樣都一樣。
“啊,你朋友這么可憐啊?!?/p>
舒悅看向傅景深的眼神也帶著一絲憐憫了。
傅景深觸及到舒悅的眼神,立馬躲開。
“對了,這里是我答應(yīng)給你的酬謝金,雖然不多,但也是我能拿出的誠意了。”
舒悅把厚厚一沓的信封遞給傅景深,朝著他比劃手語。
傅景深愣了一下,用手語回她,“你怎么會手語?”
舒悅笑了笑,繼續(xù)比劃,“今天現(xiàn)學(xué)的,表達(dá)應(yīng)該沒有錯吧?”
他嘴角勾起笑來,朝她豎起大拇指,“沒錯,很厲害?!?/p>
傅景深也是昨晚現(xiàn)學(xué)的手語,是為了舒悅,現(xiàn)在舒悅又因?yàn)樽约含F(xiàn)學(xué)了手語,怎么不算一種雙向奔赴呢?
“你快把錢收起來?!笔鎼傊噶酥缸郎系腻X,讓他別干放著。
傅景深這才拿起信封,打開開了一眼,眉頭就皺起來了。
這里面可不少,她那么喜歡錢的人,給這么多給他以后的生活保障還有沒有?。?/p>
“太多了,不需要?!?/p>
“需要?!笔鎼偤苁菆远ā?/p>
他昨晚的舉動不但保了她的清白還救了她的命,怎么能給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