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淮裝起可憐來九分真情流露,一分靠演的感覺,很難不讓人信服他所說的是真話。
“你們幾個不知道這里的規(guī)矩嗎?是都想被禁賽淘汰嗎?除了他,還有誰動了手?”
那些人連連后退,只留下踢了舒淮一腳的那個人。
“他,只有他動手了?!?/p>
男人連忙給自己辯解“您聽我解釋,我只是踢了他一腳,這不算是打架吧?”
“好疼。”
舒淮忽然捂住自己的胸口,一副好難受的樣子。
主辦方臉都黑了。
“只是踢了一腳他會喊疼?你的比賽資格被取消了,這是規(guī)定,制定規(guī)則就是要你們遵守的,任何人都不例外?!?/p>
這種破壞規(guī)矩的事情他們都不需要上報,當(dāng)場就可以做決定。
男人的比賽資格直接被取消了。
“你們都不幫我解釋解釋嗎?”
他看向身后的人,大家都低著頭不說話,不像因為這件事影響到他們比賽。
“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資格比賽了,離開吧?!?/p>
男人被催促著離開,他饒是諸多不滿也不敢現(xiàn)在發(fā)泄,只能狠狠的瞪了還躺在地上裝作難受的舒淮一眼。
他根本就沒使多大力氣,在臺上的勁兒可比這大多了,他都受得住,他輕飄飄一腳他就疼的要死,這誰信啊。
可偏偏主辦方吃這一套。
垂在身側(cè)的拳頭緊握。
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等舒淮出去,他一定要好好教訓(xùn)他!
“哼?!?/p>
男人冷哼了一聲,跟著主辦方離開。
人一走,舒淮就淡定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還沒來得及拍掉身上的灰塵,就先撿起了地上的平安符。
平安符被他踩臟了,他小心翼翼的將上面的灰塵撣去。
有了這一遭,誰也不敢再招惹舒淮了,都離他離得遠遠的。
他年紀(jì)小,但他能藏事也忍得住自己的情緒,還很會裝弱勢方,這種人對付起來可不容易。
欺負(fù)舒淮的男人剛從休息室出來,就見到了門口等候的上官靈,他眼睛一亮。
“您是在這里特意等我的嗎?”
上官靈瞥了他一眼,“沒有。”
他略顯失落。
“走吧,取消比賽資格的流程你還是得走的,別在這兒跟你的朋友敘舊?!?/p>
主辦方走了過來,有些不滿的叫他離開。
上官靈聽到這話皺眉,“你的比賽資格被取消了?為什么?”
他想跟上官靈解釋什么,卻被身后的主辦方一直催促。
“我出來再跟您解釋?!?/p>
上官靈伸手捏了捏眉心,“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p>
比賽很快開始,舒淮是第三個上場的,休息室的門打開,他沒看見舒悅,卻聽到了舒悅的心聲。
【舒淮出來了!】
舒悅怕他認(rèn)出自己,想要讓上官靈帶他離開,就在上官靈上前的時候,有人攬住了舒淮的肩膀。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舒子銘笑著攬住了舒淮的肩膀你,“你小子最近是不是又長高了?”
舒淮眉頭一皺,“你怎么來了?”
“我怎么不能來,你的決賽現(xiàn)場,作為哥哥我當(dāng)然要來給你捧場了,等你比完,哥哥帶你吃大餐去。”
舒子銘特意過來看他比賽的,舒淮離開了舒家,什么都沒要,非要靠自己闖出一片天來,他們雖然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但好歹做了那么多年兄弟,作為哥哥,他也是有些心疼這個孩子了。
他比賽自然要來支持了。
“等等?!?/p>
舒悅自然也是看見了舒子銘,伸手拉住了上官靈。
“做什么?”
“先別過去?!?/p>
【舒子銘怎么……】
舒悅的心聲在耳邊響起,舒淮下意識的捂住了舒子銘的耳朵。
“三哥,我馬上要上臺比賽了,你可以去找我教練,他那個位置觀賞比較好,你去那邊看比賽吧?!?/p>
他推著舒子銘往前走。
舒子銘一臉奇怪。
“好好說話就好好說話,你干嘛推我???”
“沒有沒有。”
耳邊沒有了舒悅的心聲,舒淮這才松掉了捂住他耳朵的手。
“三哥,你剛才有聽到什么聲音嗎?”
他試探性的詢問。
“沒有啊,怎么了?”
“沒什么,你快過去吧,我馬上要上臺了,對了,這個你帶上來?!?/p>
舒淮拿給舒子銘一個耳塞,舒子銘不明所以。
“這是做什么?”
“待會兒比賽會很吵,我怕你的耳朵受不了,所以還是戴上吧,保護耳朵?!?/p>
舒子銘一邊點頭,一邊將耳塞戴上,“弟弟長大了,懂事了,也貼心了?!?/p>
舒淮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傅景深要撒謊說舒悅離開了這個世界,也不知道為什么舒悅會來到M國和他們所有人斷了聯(lián)系,但他想,舒悅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她肯定不想讓大家發(fā)現(xiàn)她在這里,不然她就會主動出現(xiàn)了。
既然她不想,那他就要幫她保守這個秘密。
耳塞也不知道有沒有作用,但暫且只能這樣了。
“他上臺了,一時半會兒是肯定帶不走他了。”上官靈看向已經(jīng)上臺的舒淮。
舒悅盯著舒淮,說道,“他們比完賽會去看醫(yī)生,簡單處理傷口,那個地方應(yīng)該比較方便行動?!?/p>
越往后的比賽越焦灼,舒淮和對手糾纏了許久,直到最后一刻,舒淮才將對方反壓在身下,取得了勝利。
從擂臺上下來,舒淮就被帶去醫(yī)務(wù)室處理傷口。
舒悅不便露面就在外面等著,上官靈也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了醫(yī)生的白大褂。
還在門口跟人真醫(yī)生利落的聊起天來,就好像她本來在這兒上班一樣。
她輕輕松松就混了進去。
舒淮聽到聲音,回頭看去,“醫(yī)生,我的手腕感覺使不上力氣。”
他跟醫(yī)生說話,那個醫(yī)生卻在四處觀察著什么。
“醫(yī)生,你在找什么?”舒淮眉頭一皺,這個醫(yī)生有些奇怪。
“我在看除了大門,還有沒有什么地方可以帶你離開?!?/p>
“帶我離開?你要做什么?”
舒淮警惕的站起身來,看向上官靈。
“別誤會,是有人求我?guī)汶x開的,你要是不離開,這里的人會想殺你?!?/p>
上官靈不愛講廢話,在大門口看了看,沒有人,拉著舒淮就要出去。
“你們確定看到那個舒淮一個人在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