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傅景深這話,舒悅皺了下眉,四下看了看,沒發(fā)現(xiàn)有人跟蹤,這才湊近傅景深開口說道。
“你打開包看了?你知道里面是什么東西了?”
傅景深很認真的回她,“我沒打開看,但直覺告訴我,里面肯定不是好東西?!?/p>
“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你知道里面是什么了,包在哪兒呢?”
舒悅松了口氣。
【可不能讓傅景深知道里面是毒品,這東西影響太大了,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分麻煩。】
毒品?
傅景深只是猜測,舒悅不想讓上官靈知道包里面裝了東西,所以才會在上官靈過來的時候選擇把包交給他,還特意叮囑不要給任何人,如果只是對舒悅來說很重要的東西,沒必要這么藏著掖著。
所以他才想里面裝的可能是見不得人需要處理的東西。
但完全沒想到,會是毒品。
上官靈和殷家合作在上京種罌粟這件事他清楚,現(xiàn)在想來她到M國來還去見了邁克,想必也是為了海外互通物流的項目來的,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在了毒品。
難道上官靈的是打算通過拿下這個項目,暗中運輸毒品回去?
想到這個可能,傅景深感覺后背發(fā)涼。
那她的膽子,真的太大了!
“你怎么了?”
舒悅察覺到傅景深的不對勁。
“沒事,包在我車上,里面是什么很重要的東西嗎?”
傅景深想再知道些具體的事情,故意問舒悅。
“對我來說是挺重要的?!?/p>
【上官靈來的第一天就拿著這些毒品被人追殺,還把東西藏在我的床底,我要是沒發(fā)現(xiàn),被人抓到了,我就百口莫辯了,這可是天理難容的罪名啊,落在我頭上,我可承受不起?!?/p>
【等等,她那天給我吃的藥,不會也是毒品吧?】
舒悅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下意識的干嘔起來,覺得胃里一陣翻江倒海的,很是難受。
傅景深連忙扶住舒悅,拍著她的后背。
上官靈給她吃了毒品?
“我?guī)闳メt(yī)院。”
舒悅還沒反應(yīng)過來,傅景深就將她打橫抱起,徑直往停車的方向去。
“為什么要去醫(yī)院啊?”
舒悅下意識的摟住他的脖子,生怕掉下去。
傅景深頓了一下腳步,說道,“你剛才不是在吐嘛,我看你很不舒服的樣子,還是去醫(yī)院檢查一下比較好,你肯定是來這邊后沒有好好吃飯,所以傷到胃了?!?/p>
說話間,他已經(jīng)將舒悅?cè)M了副駕駛。
這必須要去做個檢查,如果舒悅體內(nèi)真的有毒品因素的,計劃就得提前,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上官靈。
剛上車,傅景深的手機就響了一下,他打開看了一眼。
宋心:聽威廉說你現(xiàn)在在M國,怎么也沒和我說?
他蹙眉盯著這條消息,思索了一會兒打字回了過去。
傅景深:我現(xiàn)在就來找你,地址發(fā)我。
去醫(yī)院檢查風險太大,如果真的有問題肯定會驚動警察,舒悅就會跟舒子銘一樣被馬上帶去警察署關(guān)起來。
倒不如去一個相對信任的醫(yī)生那里處理這件事,他并不是很想讓舒悅被關(guān)在那種地方。
舒悅沒注意到傅景深的異常,她從副駕駛的位置拿到了自己的包,打開看了一眼,東西還在,便將拉鏈拉了起來。
她側(cè)頭看向開車的傅景深,有些恍惚。
【其實也沒離開多久,怎么就覺得過去了好多年的感覺呢?】
【他還說我瘦了,他自己不也是瘦了,下頜線比之前更明顯了?!?/p>
舒悅在一旁看著他,心里犯著嘀咕,什么都想一想,大多時候心里念的是傅景深。
久違的心聲一直在旁邊嘰嘰喳喳的,的確讓他很心安。
車子停在獨棟洋樓門口,舒悅往窗外看了一眼,有些奇怪。
“不是說帶我去醫(yī)院嗎?為什么來這里?”
“我有個醫(yī)生朋友住在這兒,她醫(yī)術(shù)很好的,你可以絕對放心?!?/p>
“靠譜嗎?”
舒悅主要是怕自己要真的被上官靈喂食的是毒品,被查出來了可怎么辦,她心里有些發(fā)怵。
傅景深自然知道她在擔心什么,伸手在她腦袋上拍了拍。
“有我在,你不用擔心?!?/p>
舒悅抬眼看著他,沒說話,跟著傅景深去敲門。
不多時,就有人過來開門。
女人頭發(fā)利落的盤起,長相很有華夏古典美人的韻味,她穿著染血的藍色手術(shù)服,戴著手套的手上都是血。
舒悅見狀,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
“我還以為你開玩笑呢,沒想到你還真來了啊?!?/p>
宋心視線落在傅景深臉上,笑了笑,“有幾年沒見了,感覺你變帥了?!?/p>
傅景深咳嗽一聲。
“我來找你是有正事?!?/p>
“正事?找我看病啊?”宋心說著,視線落在了舒悅的身上,見她看過來,舒悅第一時間低下頭去。
“你不用怕,這血是假的,給一只兔子做藥物試驗的時候,它跑了,把我廚房的番茄醬打翻了,”
宋心解釋著,讓開位置好讓他們進來。
“進來吧?!?/p>
“你們先坐,我去換身衣服。”
宋心示意他們在客廳等她。
舒悅四下打量起她的房子,墻上有個架子,架子上瓶瓶罐罐的泡滿了各種器官,也不知道是人體內(nèi)的還是動物體內(nèi)的。
存放很久的已經(jīng)泡白了,新鮮的還泛著血色。
多看一眼,舒悅就開始打冷顫了。
察覺她的一異樣,傅景深解釋道,“她叫宋心,是我高中的同學(xué),大學(xué)她就在上京醫(yī)科大讀的,說起來還是你哥的學(xué)妹,畢業(yè)后她就到了M國?!?/p>
“錯,不只是高中同學(xué),還是幼兒園,小學(xué),初中同學(xué),傅景深跟何知理都是我看著長大的,我還比他大一個月呢?!?/p>
宋心換了干凈的白大褂下來。
舒悅愣了下,“那你們是青梅竹馬咯?”
“不算。”傅景深否認這個標簽,“只是同學(xué)?!?/p>
“嘖,只是同學(xué),你還是這副死樣子。”
“所以你們兩個,到底誰要看醫(yī)生?”宋心視線在他們兩個人中來回轉(zhuǎn)動。
“她?!备稻吧钪噶酥甘鎼偅缓笳酒鹕韥?,走到宋心身邊,小聲說道,“給她做個全身檢查吧,尤其是血檢,有什么事情第一時間先和我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