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悅望著他,有些發(fā)愣。
“所以我救的那個人是你?你怎么知道的?”
傅景深輕笑,“你忘了,你去M國之前,你自己告訴我的,我本來想著你已經要離開了,就沒必要知道這些事情,剛剛看見那火光沖天……”
他看向被逐漸被撲滅的大火,“我有些慶幸,如果當初你沒把我從火場中救出來,恐怕就沒有現在的我?!?/p>
“所以我想謝謝你?!?/p>
他握著舒悅的手緊了幾分。
舒悅盯著他的側臉,從口袋里拿出紙巾,將他臉頰上的鮮血輕輕擦拭掉,“不客氣?!?/p>
“也許是命中注定呢?”
在原劇情里好像并沒有傅景深醫(yī)科大實驗室著火的事情發(fā)生,所以她才不知道自己救的人是傅景深。
換個角度想,好像是那時候開始,劇情就已經變得不太一樣了。
“你們兩個,快過來?!?/p>
警察朝他們兩個招手,舒悅便攙扶著傅景深走了過去。
“我先帶你們去醫(yī)院吧,你男朋友看起來傷挺重的。”警察看了看傅景深腿上的血。
“那就麻煩您了。”
上了車,舒悅給舒權打了個電話過去。
“我們已經下高速到市區(qū)了,前面有交警開路,能順利到醫(yī)院的,放心吧?!?/p>
“你跟傅景深怎么樣了?”
“我們已經上車了。”
互相報了個平安,舒悅就把電話掛了。
早上六點,舒權帶著可欣順利到了康陽醫(yī)院,立馬給她安排住院,給她做全身檢查。
“舒醫(yī)生。”
可欣喊住舒權。
“我能見一見那個女孩嗎?”可欣躺在那兒,臉蛋慘白,一晚上的顛簸,她已經很累很累了。
舒權深深呼出一口氣,“我知道你什么想法,但是捐贈方和被捐贈方的個人信息都是隱藏的,防止后續(xù)對病人有什么麻煩事,所以……”
可欣扯了扯嘴角,眼里有笑,“我知道了,謝謝你,舒醫(yī)生,來的路上我其實沒怎么睡,這是第一次,按照我自己的想法去做成某一件事,擺脫了我父母的約束,我現在,是真的自由了?!?/p>
“你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p>
舒權安撫著她。
一天一夜沒閉眼,舒權眼睛發(fā)酸的很,但還是要繼續(xù)去上班,他到醫(yī)院沐浴間洗了個澡,這才讓他大腦清醒了不少。
他經常住在醫(yī)院,所以有準備衣服放在這里,換上干凈的衣服,穿上白大褂,就出去了。
在大廳遇見了趕來的舒悅和傅景深。
傅景深的腿看起來不是很好,舒權見狀叫人去推了輪椅過來,又囑咐護士帶他們兩個去看傷。
有舒權的幾句話,剛到醫(yī)院,傅景深就做上了檢查。
“大腿內有玻璃碎渣,需要盡快清理?!?/p>
醫(yī)生去備藥和工具,回來時看見舒悅還站在原地,“你是他女朋友?”
“是?!?/p>
“那你更要回避了,傷口怪嚇人的,處理起來畫面不太容易讓你一個小姑娘接受的?!贬t(yī)生怕舒悅害怕,便想要她出去等。
“沒關系的,我就陪著他?!笔鎼倯B(tài)度也很堅定,醫(yī)生就沒說讓她出去的話了。
“那你幫他把褲子脫了吧,穿著褲子不好處理?!?/p>
舒悅積極上前幫傅景深脫褲子,傅景深拉住她的手,“要不還是我來吧,我能行……”
“少廢話,你還跟我害什么羞?”
話音剛落,傅景深的褲子就被她扒了。
傅景深偏過頭去,誰也不敢看,也不知道是血染紅的臉還是他真的臉紅了。
主要是有第三個人在場,這種事情被她輕易的做出來,就顯得很奇怪。
“你男朋友挺純情的啊?!?/p>
醫(yī)生一邊幫傅景深清理傷口一邊笑道。
“是吧?我也覺得,他總是動不動就臉紅心跳的?!?/p>
舒悅還跟人嘮起來了。
傅景深偏著腦袋,一句話不敢說。
大腿上的玻璃渣被醫(yī)生用鑷子一點點的挑起來,每一下都帶著絲絲疼痛。
傷口血肉模糊的,舒悅瞧見醫(yī)生一下又一下的挑出來,她看著都疼。
“傅景深,我給你說個冷笑話吧,你想聽嗎?”
傅景深沒說話。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笔鎼傔€清了清嗓子。
“小明跟爸爸說,爸爸,我好冷啊,爸爸就很心疼的跟他說,那你快去墻角蹲著,你知道為什么嘛?”
醫(yī)生忍不住先問了,“為什么?”
“因為墻角有90度?!?/p>
傅景深終于是扭過頭來看舒悅了,他張了張嘴,又無奈,又真的覺得有點好笑,“你這個冷笑話真的很冷?!?/p>
“當然是冷才說給你聽的啊?!?/p>
“那你還有什么冷笑話?”
“等著,我滿腹墨水無處撒,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p>
于是舒悅這一個小時中,舒悅給他講了上百個冷笑話,還不帶重復的。
醫(yī)生聽的腦袋都暈了。
“好了好了,每天都需要換藥換紗布不要沾水,不出十天半個月就能好了?!?/p>
兩個人是被醫(yī)生趕出去的,舒悅推著傅景深坐著的輪椅,覺得奇怪,“他是嫌我冷笑話不好聽嗎?”
“還好吧,就是真的有點冷?!备稻吧钫J真回憶了一下,的確都很冷。
“我不擅長?!?/p>
“看出來了?!?/p>
“我只是想轉移你的注意力,讓你感覺不那么疼。”
傅景深笑道,“也看出來了?!?/p>
舒悅打了個車,帶傅景深回去,可欣順利到醫(yī)院了,后面應該就不會出什么大事,也是稍微放心了一些。
上京,殷家。
“廢物,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你還能干什么?”
煙灰缸從上方狠狠砸了下來,砸在了西裝男的額頭上,鮮血直流,都進他眼睛了,他愣是不敢眨一下。
“老板,我本來都要帶她回來了,可是忽然過來的兩男一女,他們一直把價錢往上抬,還動手打我,還要報警,我……”
“說到底,你就是廢,跟在我身邊那么多年,一點沒長進,小少爺要是有半點閃失,你也不用干了,來年這個時候,找你老媽給你上墳!”
中年男人氣的臉都紅了。
“爸,消消氣,弟弟現在情況還好,一顆心臟而已,不著急的。”殷祈上前安撫他爸。
見他平復心情了,這才看向地上跪著的西裝男,“你說說,跟你搶心臟的那些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