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您回來啦,需要準備宵夜嗎?”阿姨見上官靈回來,第一時間上前從她手里接過外套。
她本來想說不用的,又想起什么,“準備一份焦糖布丁,另外做完你就回家吧,明天下午再來?!?/p>
“好的老板?!?/p>
阿姨說著,便往廚房去了。
上官靈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有事?”唐宛如不耐煩的語氣從那邊傳來。
“過來?!?/p>
“去哪兒?”
“我家?!?/p>
說完,上官靈就把電話掛了,不給唐宛如拒絕的機會。
阿姨很快把焦糖布丁做好,放在了冰箱,同上官靈說完后就離開了。
唐宛如驅(qū)車來到上官靈家,門是虛掩著的,她站在門口半天,思緒很亂,不知道上官靈又要干嘛。
她深呼吸一口氣,推開門走進去,沒見到上官靈人,往樓上走書房也不見人,直到走進她的臥室。
看見浴室里那人赤裸著。
“上官靈!”
唐宛如捂住眼睛,有些氣憤,“你為什么洗澡不關門?”
上官靈聽到聲音看了過去,扯過浴巾隨意系在身上,勉強擋住重要部位。
“我又不知道你這時候來。”
唐宛如皺眉,“什么叫不知道,你就是故意的。”
明明是她自己叫她過來的,現(xiàn)在又說不知道。
“如果你叫我來只是為了看你洗澡,那我就走了。”
唐宛如轉(zhuǎn)身要離開,上官靈從里面出來,擋在了唐宛如的面前。
“我找你來當然是有話跟你說,傅景深有女朋友,你知道的吧?”
唐宛如有些驚訝,“他有女朋友了?我不知道?!?/p>
母親沒少給傅景深安排過相親塞過女人,可他從來沒有同意過,所以唐宛如一直覺得傅景深會一輩子不結婚不生子,從來沒想到過他能交女朋友,也就根本沒有往那邊去調(diào)查,哪怕上次傅箐箐提過,她也只當傅箐箐看錯了。
但這話從上官靈口中說出來,那十有八九就是掙得。
“他女朋友是誰?什么背景什么身份?”唐宛如只怕是一個能助他成長更顯權力的女人,這樣想從傅景深手里拿走傅家就更難了。
上官靈走到鏡子前,她的頭發(fā)還濕答答的滴著水。
“幫我吹頭發(fā),我就告訴你?!?/p>
上官靈盯著鏡子里的唐宛如。
“不需要你告訴我,我自己去調(diào)查?!碧仆鹑缫?,忽然房間就陷入黑暗,她嚇得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她是怕黑的,當年跟上官靈的事情被她爸發(fā)現(xiàn),在地下室關了整整七天,不見天日,對黑暗產(chǎn)生了恐懼,晚上睡覺她都是要開著夜燈的。
上官靈明明知道她會害怕,卻還是故意把電關了。
“過來,我沒多少耐心?!鄙瞎凫`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下一秒,燈就亮了。
“唐宛如,你真的很不聰明,你要真想拿下傅家,你現(xiàn)在就該討好我,你爸早就放棄你了,只有我才能幫你,上一次可以為了你的女兒來求我,現(xiàn)在呢?為了你自己就不能屈身了嗎?”
唐宛如沒有朝她過去,反倒是上官靈主動走了過來。
“你孤立無援,只有我。”
白老爺子得到舒悅要來吃飯的消息,早早就派人張羅起來,還親自推掉工作去買菜,備的都是頂好的食材。
“爸,您沒必要親自去準備吧?”白晴看他張羅,忙的到處跑。
“你妹妹要回來吃飯,你侄女也要回來,悅悅還要帶男朋友回來呢,人家第一次上門,那可不得重視。”白老爺子說完,又跟著去了廚房。
白晴無奈,聽到門鈴聲,立馬去開門,站在門口的是周嵐和秦大勇。
秦大勇提了不少禮物。
“姐?!敝軑股锨氨ё“浊?,“好久不見。”
“過完年你們就回海城了,海城有什么好的,讓你們都前往哪兒鉆?!卑浊绮焕斫?,她往夫妻二人身后看了看。
“悅悅呢?”
“她不跟我們同路,等下應該就來了?!?/p>
傅景深開車,眉頭皺的很深,抓住方向盤的手都很緊。
“傅總,你看起來很緊張啊。”舒悅故意逗他。
“有點,比見你爸媽還緊張?!?/p>
白老爺子地位最高,而且和傅景深的父親是兄弟,以舒悅男朋友的身份去見他,很難不緊張。
但該來的總是會來。
車子停穩(wěn),傅景深忍不住去問舒悅,“我這樣的穿著可以嗎?得體嗎?”
舒悅將他上下打量,伸手把他的領帶整理好,又把他的眼鏡取下來,他近視不深,不戴眼鏡也可以。
“很得體,別擔心,外公挺喜歡你的?!?/p>
傅景深呼出一口氣,“不行,還是有點緊張。”
“放輕松?!笔鎼傂χ牧伺乃募绨?。
“你是要跟我做兄弟嗎?”傅景深看向舒悅搭過來的手。
“不是?!?/p>
舒悅率先下車,傅景深緊隨其后。
從后備箱拿過買的禮物。
“好啦好啦,不緊張?!?/p>
舒悅一邊安撫他一邊往白家別墅去,摁下門鈴,很快就有人來開門。
就屬白老爺子最積極。
腿腳不便也要過來開門。
他還特意換上了新衣服,中式唐裝穿在身上讓他顯得格外精神。
“外公?!?/p>
舒悅甜甜的喊了一聲,白老爺子誒了一聲,“快進來?!?/p>
他拉著舒悅進門,還不忘往她身后看去。
“你男朋友呢?不是說帶男朋友回來嗎?”白老爺子發(fā)現(xiàn)沒看見她后面有男生跟著啊。
“白叔叔……不是,外公好?!?/p>
傅景深出聲,白老爺子這才看見傅景深站在門口。
他仰頭將傅景深打量一番,傅景深被他盯著很是緊張。
“小傅啊,我們家宴我好像沒邀請你吧?”
舒悅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低著頭,肩膀都在發(fā)抖。
傅景深看向憋笑的舒悅,咳嗽了一聲,想要她替自己說兩句話。
舒悅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外公,他就是我的男朋友?!笔鎼偫「稻吧畹牡囊滦?,和他靠在一起。
白老爺子眉頭輕皺,視線在他們兩個人身上來回轉(zhuǎn)動,陷入了沉思。
良久后,他還是忍不住爆發(fā)了。
“傅景深,我把你當兒子,你泡我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