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第三天,舒辰依舊沒醒來。
舒權(quán)找來的醫(yī)生團隊當天就對舒辰全身進行了腦部檢查,確定了他是嚴重腦部損傷,沒有其他的因素,這種情況會導致他成為植物人,最終能不能醒來,全靠他自己的自我意志。
但如果隨著他昏迷的時間越來越長的話,他醒來的幾率也就會越來越小。
得知這個結(jié)果,陳雪兒表現(xiàn)的比他們想象中淡定,“醒不來也沒關(guān)系,我會照顧他一輩子的?!?/p>
舒權(quán)看著陳雪兒,想說些安慰的話,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最后只能作罷。
“如果有空的話,你多去陪他說說話,他能聽見的,他聽到你的聲音說不定有了求生的意志,醒來了也不一定?!?/p>
“我會的?!?/p>
“這幾天謝謝你們,如果不是你們,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陳雪兒跟他們一一道謝。
“說什么謝謝啊,這不都是我們該做的嗎?”舒悅坐在陳雪兒身邊,抬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四哥說不定今天晚上就能醒來了,真的,你要做的就是把自己的身體養(yǎng)好。”
陳雪兒點頭,眉眼柔和,“嗯?!?/p>
她知道的,她要好好活著,要把身體養(yǎng)好,要……給舒辰報仇。
“姐姐,大哥。”
舒淮從門口探頭,朝他們兩個招手,神神秘秘的。
舒悅跟陳雪兒交代了幾句,就跟舒權(quán)一起出去了。
“那天圍毆四哥跟四嫂的人已經(jīng)都抓到了,怎么處理?”
舒淮趕來M國后就跟威廉聯(lián)手把那幾個家伙抓到了。
他們本來傷了人是要判刑的,但是托里肯花了錢跟關(guān)系,那十個人就被放了出來,找到他們的時候,還在酒吧逍遙快活。
“一群人渣,他們是怎么做到把人傷成這樣還心安理得的?”
舒淮想起來就覺得生氣。
“要我說,直接暗中做掉他們?!?/p>
如果不是警察及時趕到,舒辰跟陳雪兒怕是早就沒命了,要他們死已經(jīng)是很仁慈的事情了。
“他們只是主子的一條狗,死了對主子又沒什么影響?!笔鎼傉f,“那個托里肯不是想要他兒子拿冠軍嗎?那就讓他兒子,沒辦法參加比賽?!?/p>
舒淮看向舒悅,愣愣的,“姐姐……”
“什么眼神???該不會覺得姐姐這樣做太壞了吧?”舒悅開玩笑的說。
“沒有。”舒淮搖頭,“這樣很好,本來就是他們的錯,我們只是反擊而已,而且有我兜底,你們都不會有事的?!?/p>
舒淮儼然一副要去英勇就義的樣子。
舒悅笑了笑,“我又不是要你去殺人。”
“那你說的是什么辦法?打斷他兒子的腿嗎?”舒淮好奇問。
“可以,但不用我們自己動手?!?/p>
舒悅神神秘秘的,舒淮跟舒權(quán)都摸不著頭腦。
直到當天晚上,傅景深把托里肯的兒子帶到了他們的面前。
“fake!到底是誰!我要你不得好死!”
傅景深把男人丟了進來,他頭上戴著黑色頭套,雙手雙腳都被捆上了,根本無法掙脫,被摔疼了,男人一個勁的罵著臟話。
“這是?”
舒權(quán)有些疑惑,隨后就見門口進來幾個人。
舒淮一眼就認出來是打傷陳雪兒跟舒辰的那十個人。
威廉把他們帶了進來,他們頭上也戴著黑色頭套。
幾個人被捆在一起,各自罵著臟話。
舒悅看了威廉一眼,威廉朝她比了個OK的手勢,便對那幾個人說話。
“來玩?zhèn)€游戲吧,我這兒只有一把鑰匙,要想離開這棟房子,就必須要拿到鑰匙,拿到鑰匙的規(guī)則很簡單,活下來的人,就可以拿到鑰匙,還有一千萬的高額獎金,如何?”
“切,什么東西,我給你們一千萬,你放我離開?!?/p>
托里肯的兒子一點也不感興趣,但其他人就未必了,多多少少有些動搖,只是沒那么堅定。
“如果有人能把這個說話的人解決了,事后,兩千萬?!?/p>
兩千萬什么概念?這輩子他們就不用愁了!
哪里要給別人打工當狗,他們自己都能翻身做主人了!
看他們猶豫不決,舒悅添了一把火,是真正意義上的一把火。
油水倒在地上,點燃火柴,輕輕一扔,火焰就蹭的燃起來了。
火焰帶來的炙熱瞬間嚇壞了他們。
威廉繼續(xù)說道,“火焰把房子吞噬之前,你們還沒有選出那個最后的人,那就沒有人可以拿到這把鑰匙了,都會死在這里面。”
他們的眼睛看不見,手腳也被捆起來了,只能感受火焰的在旁邊逐漸升溫,折磨他們的意志。
做完這一切,舒悅他們就退出屋子,將門上鎖,隨后挑了個地方支起天幕,自在的品著茶吃著點心,沒人在意那棟廢棄房子里到底會發(fā)生什么,火焰燃起的速度并不快,但也足夠折磨他們了。
傅景深給舒悅倒了一杯茶。
“我小瞧你了,你也挺狠心的?!?/p>
“現(xiàn)在知道也不晚?!笔鎼偢隽吮?。
她不殺人,但不代表她會放過這些人。
舒悅從來就沒說過自己是個好人,她只是相對安分守己而已。
早在知道舒辰跟陳雪兒發(fā)生這些事情后,她就開始謀劃這場戲了。
沒必要自己動手,讓他們自己咬自己吧。
一個小時后,火焰已經(jīng)熄滅了。
里面提前布置了很多隔火裝置,所以火焰燒不起來。
威廉打開門,就發(fā)現(xiàn)那群人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有些已經(jīng)解開了繩子和面罩,但都有不同程度的受傷,尤其是托里肯的兒子,解決他能拿到兩千萬,大家都不遺余力的去毆打了他,但誰也沒死,都被煙給嗆暈過去了。
舒淮不解氣,走到托里肯兒子的面前,朝著他的腿狠狠踢了幾腳,“便宜你了?!?/p>
舒悅捂住鼻子走進去,踮腳想要從柜子上拿下攝像機,沒想到矮了一些拿不到,傅景深見狀走過來,替她拿了下來。
“要把這個發(fā)給托里肯嗎?”
舒悅搖頭,“發(fā)給托里肯的對家,這些人就都讓他們躺在這兒吧,托里肯的對家會來收拾殘局的,還能替我們背個鍋。”
傅景深挑眉,眼底含笑,“我忽然有點喜歡這樣的你了。”
“這樣的我?”
“嗯?!?/p>
“那是怎樣的我?”舒悅不解,他該不會喜歡她當壞人吧?
傅景深不說,舒悅就一直纏著他問。
直到威廉他們?nèi)齻€上了車,傅景深帶她上了另外的車,傅景深才湊過來,在她嘴角親了親。
“只是忽然發(fā)現(xiàn)你的另一面,我也很喜歡?!?/p>
從前總覺得舒悅善良干凈,現(xiàn)在才發(fā)覺,她從來不是小白兔,她是會在黑夜里潛伏的捕獵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