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斯早料到傅景深會來,只是沒想到招標(biāo)會結(jié)束了才等來他。
“徐總特意到上京邀請我給您的新項目進(jìn)行投資,等我有了投資意向,您又遲遲不定下來,現(xiàn)在更是直接采購招標(biāo)了,徐總,您得給我解釋解釋吧?”
傅景深目光不善,要徐斯給個解釋才罷休。
徐斯思索了一會兒,從抽屜里拿出雪茄盒來,朝傅景深揚了揚,“傅總,抽嗎?”
傅景深擺手,“不喜歡?!?/p>
徐斯又準(zhǔn)備問舒淮的,想到什么又放了下午,本來自己打算抽的也給放回去了,改喝咖啡了。
“傅總,你也知道我這個項目很搶手的,你投資金額低了我也得考慮考慮是不是,別人誠意更足,我自然就先跟別家達(dá)成合作?!?/p>
徐斯說著,頓了一下,“當(dāng)然,我也不是直接拒絕你,我需要的資金量大,傅總也是可以加入進(jìn)來的。”
分明一開始是徐斯主動來找傅景深拉投資的,現(xiàn)在就變成傅景深求著他想投資了一樣。
徐斯好一個反客為主。
傅景深眉梢挑起,眼底的意味不明,“哦,那人家報價多少呢?”
徐斯笑了笑,“一億三千萬,而且是兩個人,項目成了后面可是持續(xù)的大收入來源啊,這個錢我想傅總你隨隨便便就拿得出手的吧?”
這話就是想引誘傅景深掏錢,而且還得是比這個一億三千萬要多的,不然他這么大個人物出的錢比別人少多沒面子啊。
傅景深怎么聽不出他的言外之意。
“徐總,我不缺錢,別說一億三千萬,五個億我都能給您拿出來……”
徐斯聽到五個億眼睛都亮了一下,剛想說話又被傅景深給打斷了。
“但是……我要的是獨家投資,不想跟別的人分紅,徐總已經(jīng)有兩個投資方了,我想我這點錢你也瞧不上了?!?/p>
傅景深故作可惜的嘆了口氣。
這下輪到徐斯慌亂了,傅景深可是資金大頭,他不投錢進(jìn)來怎么行。
“傅總,你出小錢我給你比他們更多的分紅?!?/p>
“更多是多少?”傅景深問。
“這個數(shù)?!毙焖够瘟嘶蝺筛种浮?/p>
傅景深輕笑著搖頭,“徐總,我看起來像是缺這點錢的人嗎?”
徐斯微微皺眉,“那這個數(shù)?!?/p>
他又豎起一根手指出來。
傅景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上好的大紅袍,入口茶香醇厚。
徐斯看他那么淡定,猶豫了一下伸出四根手指,“這是我能給的了的最高分紅點了,再多給我自己都賺不到什么錢了?!?/p>
傅景深喝完茶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外套。
“既然徐總沒什么誠意,那舒淮我們就先回去吧,回去晚了你姐得著急了?!?/p>
舒淮見狀起身跟上傅景深要出去,徐斯立馬站了起來,語氣有些沖,“傅景深,你不要得寸進(jìn)尺!”
傅景深回頭看向徐斯,眼神淡然,“分明是你在耍我玩,我只是年紀(jì)比你小,但我不是沒腦子,徐總,再會?!?/p>
說完,舒淮主動拉開辦公室的門,同傅景深一起走了出去。
人一走,徐斯就將手里的文件狠狠摔在桌上。
傅景深這是溜他玩呢。
他以為是自己拿捏了傅景深,其實傅景深根本就沒有投資的打算!
那他一開始從上京跑來崔陽干嘛?
就為了逗他玩?
“我們這樣跟他鬧掰真的好嗎?”舒淮跟在傅景深身后問。
“本來我也沒有打算投資他這個項目,這個項目在我看來,很難成事,所以借機(jī)解決一下這個問題?!备稻吧罱忉?。
徐斯想撈錢,傅景深偏不遂他愿。
“普斯普斯?!?/p>
身后響起細(xì)微的聲音,舒淮耳朵好使,第一個就聽到了,回頭看了過去,但是什么都沒看見。
正覺得奇怪的時候,那聲音又響了起來。
樓梯間的方向有一雙手伸了出來,在那兒小幅度的揮舞著。
“他們來了?!?/p>
舒淮的話讓傅景深也回頭看了過去。
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那是舒悅的手。
在那兒偷偷摸摸的揮舞著。
“他們沒看見嗎?怎么還不過來?”舒悅納悶,是自己揮舞的不夠賣力嗎?
“我看看?!?/p>
舒子銘越過舒悅探頭往外看去,正好撞見傅景深跟舒淮走到面前。
舒子銘戴著口罩帽子,穿著灰色的保潔衣服,舒悅也一樣,兩個人縮在樓梯間的角落里,一個抱著掃把一個抱著拖把,偷感十足。
“怎么躲在這兒了?”傅景深盯著舒悅眉眼柔和。
“樓梯間沒有監(jiān)控拍不到我們,你們事情辦的怎么了?”舒悅解釋。
“差不多,徐斯挺生氣的,你們呢?”
“我們也辦好了,這一棟樓都是徐斯的人,我們回去再說?!?/p>
舒悅說著轉(zhuǎn)身要走,忽然有人從樓上下來。
“你們在干嘛呢?”
那一嗓子給舒悅嚇一跳。
抬頭看去是個穿著西裝的地中海,手上戴著的腕表一眼就是值錢的大牌,想來是徐斯公司的管理層人物。
“我們……在打掃衛(wèi)生呢?!?/p>
舒悅順勢就在地上掃了起來,舒子銘也跟著在邊上拖地,她掃一下他就跟在后面拖一下。
地中海從樓上下來,面露不滿,“偷懶都偷到這兒了,不知道樓上需要大掃除嗎?公司給你們發(fā)工資就是為了讓你們偷懶不干正事的?”
“再不上去馬上辭退你們,以后就別想在崔陽找到工作了?!?/p>
地中海兇巴巴的。
“不是,我們不是……”
舒悅想解釋什么,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她跟舒子銘又不是真的保潔,這個時候暴露被徐斯知道肯定會起疑心調(diào)查他們來這里的目的。
“不是什么?還不快去?”
地中海拉扯著舒子銘推著他上樓,舒悅也只好跟上去。
回頭看了傅景深跟舒淮一眼,深深嘆了口氣。
命運吶。
“你們兩位是?”
地中??聪蚋稻吧罡婊磻B(tài)度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語氣都變得溫和了起來。
“我們是徐總的客人,走錯地方了?!?/p>
“徐總的客人啊,我?guī)銈兿氯ィ@邊走?!币宦犑切焖沟目腿耍腥说恼Z氣都變得殷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