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什么???”她故意這樣問。
陳深坐在邊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外面。
季岫白知道她在包廂里,也跟酒店這邊確認過了,她是一定能看到的?!白D闵湛鞓贰!?/p>
許禾檸嘴角的笑意是一點都藏不住了。
她起身走到窗邊,離那無人機很近,近到能清晰地看到上面的每個字,“你到底回沒回來,還是只是心意到了?”
許禾檸此時看不到季岫白的人,她手掌輕貼向玻璃,但這個生日過得難受,直到這一刻,許禾檸的心情才好起來的。
“想我嗎?”
許禾檸腳在地上輕輕地踢著,“嗯?!?/p>
季岫白知道陳深也在,“那嗯,是想還是不想?”
在只有兩個人的時候,她從來不扭扭捏捏的,甚至也可以什么騷話都能說,但現(xiàn)在包廂里不光只有她自己。“前者。”
季岫白并沒有非跟她掰扯清楚的意思,“下來?!?/p>
許禾檸望著玻璃中的倒影,有些不確定的出聲,“你是說你回來了嗎?”
“我讓酒店經(jīng)理等在包廂外面,他會送奶奶下來,你先出來,我想見你?!?/p>
她沒再多說一個字,手機還保持著通話,許禾檸轉(zhuǎn)身快步走到老太太身邊,彎腰在她耳邊說了句話。
老太太拍拍她的手,“去吧?!?/p>
許禾檸拎起放在座位上的包,頭也不回地出去了。
包廂門口果然站著那位經(jīng)理,季岫白總是能這樣,想起一出是一出的同時,又把什么都安排好了。
經(jīng)理走進包廂,客客氣氣地望向老太太,“我送您下樓吧?!?/p>
“謝謝,稍等我一會好嗎?”
經(jīng)理看眼陳深便答應(yīng)了,退到外面去等她。
老太太起身摸索著椅子,她坐到陳深的旁邊,“阿深啊……”
“奶奶,我知道您要說什么,”陳深面色很冷,語氣很硬,整個人像是立在寒風(fēng)中的一塊峭壁,又冷又剛,“我對她還能有什么妄念?沒有了?!?/p>
老太太知道他是逞強,但他能嘴上這樣說也不錯了。
總要一步步來,把一個人從心里剔出去這種事,也急不來。
“多少好姑娘等著你去喜歡啊,阿深你一表人才,身邊就沒有追求者嗎?”
陳深望向桌上,他送給許禾檸的手表她都沒拿,他心里止不住的酸澀難受,“能沒有嗎?一大堆,我才不是非她不可?!?/p>
“你能這樣想,當(dāng)然是最好的?!?/p>
但陳深心里也清楚,這句話真的太假了。
餐桌上擺著的生日蛋糕才動了幾口,雖然人都齊了,卻再也回不到一人捧一碗面時的快樂了。
許禾檸坐著電梯下樓,季岫白沒有告訴她他具體在哪,她穿過走廊,穿過大廳,仿佛在赴一場最浪漫的約。她許久沒有這樣奔跑過,肆意歡樂,夜風(fēng)自由。
她以為季岫白會在酒店門口,但卻撲了個空。
許禾檸掩不住的失落,剛要問問他究竟在哪,便看到一名服務(wù)生朝她走了過來。
“季太太,您跟我來?!?/p>
酒店內(nèi)有個院子,里面并不對外開放,許禾檸跟著那人過去,院門被推開后,她沒有任何的危機感,一腳踏了進去。
仿佛知道季岫白一定會在這,許禾檸腳步堅定,直到真的看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沒喊他,只是加快了腳步,季岫白是背對她站著的,許禾檸沖過去從后面將他緊緊地抱住。
“喂!”
男人身姿挺拔,站在原地都沒動。“來了。”
“你怎么不直接上去?”許禾檸一想,那肯定是他知道陳深也在。
季岫白將她拉到了跟前去,“蛋糕吃過了?”
“嗯,我只想帶奶奶出來吃個飯的,不過被中途截胡了?!?/p>
季岫白摩挲著她的小手,“那現(xiàn)在能走了嗎?”
“嗯,我求之不得呢?!焙么跏亲约赫嬲纳眨f一點都不期待,肯定是假的。只不過還有幾個小時,今天就算結(jié)束了。“季岫白,我們可以去看個電影?!?/p>
季岫白一把握緊她的小手,許禾檸跟在他身后,“但我想先把奶奶送回家?!?/p>
“放心,連淮會安排好的?!?/p>
季岫白帶她離開的時候,刻意從私人停車場走的,避免了跟陳深的碰面。
他自己開的車,車也換了,跑車提速很快,季岫白看眼后視鏡,“今天不讓任何人跟著,我們只過二人世界?!?/p>
但許禾檸免不了擔(dān)心,她可不想看到季岫白為她涉險。
“還是讓人跟在后面吧,要是有人趁著這個機會對你不利怎么辦?”
畢竟當(dāng)年季家的那場車禍,就是被人蓄意加害。
季岫白拉過許禾檸的手,讓她摸著方向盤,“想不想學(xué)開車?”
“不要,你好好看著前面的路,”許禾檸還是很惜命的,現(xiàn)在日子這么好過,她更加要珍惜?!拔乙呀?jīng)報名學(xué)駕照了,教練可以教我?!?/p>
車子開出市區(qū)后,穿梭在寬敞無人的林蔭大道上,快得猶如飛馳而過的閃電。
兩人沒回家,而是來到了臨海邊的一棟別墅。
季岫白停了車后帶她進門,這兒沒有傭人,開門用的是密碼鎖。
季岫白將許禾檸拉到身前,他說一個數(shù)字,就讓她按出一個,“記住了嗎?”
“沒記住。”
門被打開后,季岫白一把箍住她的腰,將她提抱起來,“記性這么差,看來今晚一定要讓你特別難忘才行。”
偌大的別墅內(nèi)只有他們二人,許禾檸被季岫白放到餐桌上,她穿了裙子,腿被男人分開,他身子擠入她的兩腿間。
季岫白的雙手撐在許禾檸身側(cè),“我已經(jīng)想不出要送你什么禮物了,把我自己送給你吧?!?/p>
許禾檸想說禮物什么的,真不用了,夠多了。
她抬頭盯著男人的俊臉,“要你能有什么用處嗎?”
這算是問到季岫白的心坎上了,他嘴角勾挽著,“用處大了去了,我特別好用,止痛止癢,保管你藥到病除?!?/p>
許禾檸笑得皺攏了鼻頭,臉也微微紅了。
“季岫白,你流氓?。 ?/p>
“哪句話沖你耍流氓了?”季岫白說著,手指朝她下巴勾了下,“你倒是把話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