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您接著說呀……”,孟嫣急了,“正關(guān)鍵的時候……”
二叔示意她稍等,“一會再說,你爸來了……”
孟嫣轉(zhuǎn)頭一看。
孟凱師叔推門進(jìn)來,“兄弟,有點情況,咱們?nèi)ノ髟骸?/p>
“好!”,二叔站起來,對我們說,“回頭跟你們說,先去西院?!?/p>
“好!”
我們站起來,跟著他們走出客廳,前往西院。
西院這邊,張文定尸體已經(jīng)被抬走了,地面也洗過了。
孟師爺背著手,面色凝重。
我們跟著孟凱師叔走進(jìn)了院子。
“爸……”
“師叔……”
“爺爺……”
“師爺……”
老頭點點頭,示意孟嫣,“把手給我……”
孟嫣把手遞給爺爺。
孟師爺攥住了她的手。
孟嫣驚了一下,“……還有人?!”
孟師爺松開她的手,點了點頭。
“他們是誰?”,孟嫣皺眉。
“年輕的那個是陸文英,矮個兒是司馬文會,女人是朱文玲”,孟師爺看看我們,“張文定不是自己來的,其它三個護(hù)法也一起來了……”
“他們現(xiàn)在在哪兒?!”,我趕緊問。
“都跑了,但都沒跑遠(yuǎn)”,孟師爺說,“孟家人本事有限,只能看到他們卻追不上他們,追上他們也打不過他們……”
他嘆了口氣,對二叔說,“只能靠孩子們了……”
“他們本來就是沖熊子來的,讓熊子收拾他們,天經(jīng)地義”,二叔吩咐我們,“你們追上去,一個都不能讓他們跑掉!”
“好!”,我們轉(zhuǎn)身往外走。
“等等!”,二叔喊住我們,走過來,強(qiáng)調(diào),“追上不要磨嘰,直接殺掉!”
“明白!”,我們點頭。
他示意我們?nèi)グ伞?/p>
我們轉(zhuǎn)身走出院子,孟嫣拉住我倆的手,我眼前瞬間出現(xiàn)了一個正在用遁術(shù)逃命的黑矮子。
“司馬文會?”,我眉頭一緊,“怎么看著跟個大黑耗子似的……”
“他能用土遁”,孟嫣說,“先收拾他!”
“得等他停下來”,我握住她倆的手,盯著司馬文會,“這家伙的遁術(shù)比我們家的厲害,可以反復(fù)用,直接追上去,抓不到他……”
諸葛晴也看到了。
“遁術(shù)可以多次用,卻不能一直反復(fù)用”,她說,“五龍教的遁術(shù)一天之內(nèi)最多只能連續(xù)用七次,五法堂和五龍教是同宗,我估計他這遁術(shù)也不可能超過七次……”
果然,大黑耗子又用了兩次之后,累的沒力氣了。
此時他已經(jīng)逃到了一片曠野中。
他踉踉蹌蹌的走了幾步,腿一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警覺地看著周圍,大口大口的喘息。
連續(xù)用遁術(shù)對內(nèi)氣消耗極大,這家伙已經(jīng)是強(qiáng)弩之末,別說遁術(shù)了,就是走,都走不遠(yuǎn)了。
我不由得想到了二十五年的爸爸和二叔,估計他們到達(dá)西藏時,差不多也是站都站不穩(wěn)了吧……
不過這會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我拉著兩個女孩子,三個人身形一閃,來到了司馬文會面前。
正在休息的司馬文會見我們突然出現(xiàn),大驚失色,連滾帶爬,掙扎著起來向遠(yuǎn)處狂奔,同時從懷里掏出了一面銅鏡,藏在胸口,故意不拿出來。
我想要追,兩個女孩子一起拉住我,“當(dāng)心!”
就在這剎那,司馬文會一躍而起,在空中轉(zhuǎn)體一百八十度,將手里的銅鏡照向了我們。
我來不及多想,下意識的將兩個女孩子攬到身后。
他的銅鏡發(fā)出了強(qiáng)大的煞氣,宛如利劍迎面刺過來,十幾米外都能感受到那強(qiáng)烈的刺痛感,灼燒感以及煞氣帶來的震撼靈魂的撼動感……
就在這要命的剎那,兩個女孩子幾乎同時拿出了我送給她們的水晶球,迎向那煞氣。
那煞氣瞬間被擋住了。
司馬文會落地,見兩個女孩子用兩個水晶球就擋住了他銅鏡的煞氣,咬牙掐指訣,念起了咒語。
銅鏡發(fā)出的煞氣瞬間加強(qiáng)了近一倍,如同排山倒海一般向我們壓了過來。
兩個女孩子被震的連連后退。
諸葛晴大聲提醒我,“飛熊!水晶球擋不?。∮锰旃獍素早R!”
我反應(yīng)過來,趕緊拿出天光八卦鏡,迎著司馬文會照了上去。
正在念咒的司馬文會突然一聲慘叫,向后飛出十幾米,重重的摔到地上,整個人都被照成了血人……
他的銅鏡也落到了地上。
我身形一閃沖到他面前,用天光八卦鏡對著他繼續(xù)照。
“啊~!”,他慘叫著捂住臉,身上的皮膚迅速潰爛,不消片刻,頭一歪,不再動彈了。
再看他的臉,已經(jīng)潰爛的露出了骨頭,看上去恐怖至極……
兩個女孩子跑過來。
孟嫣見了,一聲尖叫,趕緊背過身去。
諸葛晴抱住她,不住的安撫她,“沒事沒事……”
我轉(zhuǎn)身跑到一邊,一陣干嘔,把剛喝的茶全吐出來了。
諸葛晴問我,“你要不要?!”
“沒……沒事……”,我站直了腰,抹了抹嘴角,長長的出口氣。
這一晚上……
先是看到寶兒斬首張文定,接著又是司馬文會被我照成了骷髏……
但這就是江湖……
五法堂四大護(hù)法不是來串門,他們是來殺我們的,這是實力不如我們,所以死的是他們,若是我們實力不濟(jì),那死的就是我們了……
我喘息著,穩(wěn)定了一下情緒,轉(zhuǎn)身來到諸葛晴面前,從她懷里接過孟嫣,安撫她,“沒事……這個司馬文會修煉的是邪術(shù),所以死相有些駭人……”
“以后咱們還要面對很多這樣的邪門歪道……”
“習(xí)慣了就好了……”
諸葛晴也安慰她,“你是能看到凡人骨相的,所不同的是這次看到了真的而已……”
孟嫣真的是驚著了,渾身瑟瑟發(fā)抖,不住的咽唾沫。
諸葛晴見勸沒有用,再次從我懷里接過她,掐指訣按住她后心,默念了幾句咒語,在她后心畫了幾下,輕輕一按。
孟嫣猛地睜圓了眼睛,愣了一會之后,長出了一口氣,這才穩(wěn)下來了。
諸葛晴松開她,問她,“好些了么?”
孟嫣出了一身汗,喘息著點頭。
她看了一眼地上的司馬文會尸體,示意我倆稍等,拿出手機(jī)走到一邊,又穩(wěn)定了一下情緒,撥通了孟凱師叔的電話,“爸爸,司馬文會解決了……”
“對……”
“還好……”
“您放心……”
“這邊的尸體怎么辦?”
“好,明白……”
她掛了電話,轉(zhuǎn)身回來我倆面前,“爸爸說朱文玲劫持了一輛車,就快上高速了。他讓我們?nèi)プ匪?,?wù)必在她上高速前解決了她,至于這邊……”
她看了一眼司馬文會的尸體,“一會有人過來收拾……”
“好”,我點頭。
她握住我倆的手,把朱文玲的景象共享給了我倆。
我看到朱文玲正駕駛著一輛越野車在一條鄉(xiāng)間小路上狂奔,昏暗的光線中,可以看到這個女人年紀(jì)不大,也就四十出頭,身上穿著道裝,頭發(fā)挽成了高髻,上面插了一根銅簪子。她膚色白皙,身材也很清瘦,但臉卻很丑,奇丑無比,一雙青黑色的眼睛里透著邪光,一邊開車,嘴里還一邊念咒語,而在車的外圍,一群鬼影若隱若現(xiàn),正在跟著她的車向前狂奔……
“攝魂天師朱文玲……”,諸葛晴看看我倆,“她的法寶是仿造的攝魂鈴……”
“雖然是仿造的,但看前面張文定的血羅經(jīng)和司馬文會的天魔鏡威力都不小……”,我說,“這個攝魂鈴,我們絕不能大意……”
諸葛晴點頭。
孟嫣看了看遠(yuǎn)處地上的天魔鏡,“這個盜版的天魔鏡被天光八卦鏡沖散了煞氣,歸零了……”
我們轉(zhuǎn)頭看向那銅鏡。
確實,那鏡子造型古樸,精致,上面刻滿了符文,但卻一丁點煞氣都沒有了。
“要是早知道天光八卦鏡可以破解這些邪物,那天在杜家祖墳還有剛才在老宅,也就不用寶兒出手救我了……”,我對她倆說,“這次我自己來,你們在這等我,我自己去收拾朱文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