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是孟家制定的,現(xiàn)在孟家主母身體承受不了,調(diào)整也是沒辦法的事。孟凱師叔依次給沙師伯,陳師伯以及各位師叔打了電話,說明了情況。
大家都很理解,都表示可以等。
孟凱師叔把時間往后推遲了一周,他們都沒異議,這事就這么定下來了。
我叮囑他,“我和晴兒回云南的事要保密,尤其不能讓嫣兒和莎莎知道?!?/p>
“好!”,他點頭,“就咱們爺倆知道,連你二叔我都不說?!?/p>
爺倆達成了保密協(xié)議,一起回到了房間內(nèi)。
“我和各家都說好了,往后推遲一周”,孟凱師叔對母女倆說,“我們先去吃飯,吃完了我們送秦彪去機場,順便把莎莎接回來。”
“好!”,孟嫣站起來。
沙瑾也點頭,“好?!?/p>
孟凱師叔接著對諸葛晴說,“你們也直接回云南?!?/p>
諸葛晴站起來,“好。”
“你們要回云南?”,孟嫣問她,“回去干什么?有事?。俊?/p>
“有點事”,諸葛晴說,“過幾天就回來。”
孟嫣看了看我,沒有多問,點了點頭,“好?!?/p>
“好了,咱們?nèi)コ燥垺?,孟凱師叔對我倆說。
我們點頭,跟著他走出房間,下樓。
孟嫣跟到門口,疑惑的看著我倆,若有所思……
……
二叔的航班是晚上九點的。
吃過晚飯,我們把他送到了機場,送他過安檢前,我想起了他那沒講完的故事,讓他先講完再過安檢。
“什么故事???”,孟凱師叔和孟魁師叔問。
“我嫂子的事”,二叔看看我倆,“上次說到我和你爸趕到了西藏,之后你媽媽來了,對吧?”
“對”,我點頭。
“你媽媽把我們帶去了那喇嘛的祭壇,我們趕到的時候,那喇嘛正準備對綁在架子上的王三小姐下刀,被你媽媽一劍砍斷了手臂,連手帶刀掉到了地上……”
“那喇嘛捂著胳膊哀嚎,命令他的弟子們殺了我們……”
“剎那間,上百人如潮水一般沖上祭壇,前面的護法用刀,后面的坐下念咒語,一時間我們周圍險象環(huán)生,密咒聲響徹山谷……”
“然后,你媽媽出手了……”
他回憶著,“我看到她只是揮了一下手,一大片人頭就落到了地上,再一揮手,又是一大片……”
孟凱師叔忍不住問,“……林掌門,這么果斷么?”
“那些喇嘛都該死”,二叔說,“后來我問嫂子,為什么殺那么多人,嫂子說你沒看到那祭壇下面,滿是少女的尸骨么?那祭壇是搭在人骨堆上的,而那些人骨,都是新鮮的……”
孟凱師叔皺眉,“……什么……什么祭壇?”
“那喇嘛被詛咒了,他要用破骨之法肢解他前世的恩師,以破解詛咒”,我說。
“前世的恩師……”,孟凱師叔看看孟魁師叔,問二叔,“破骨之法……你說的是西藏的破骨祭吧?”
“是”,二叔點頭。
“我聽說過這個邪術(shù),聽說是可以破解宿命詛咒,同時還可以將被肢解的人的靈魂變成自己的奴隸,永世不得翻身……”,他不解的看著二叔,“你說這個喇嘛要肢解的,是他前世的恩師?那就是說他被他恩師詛咒了?”
“這人前世殺死了他的恩師”,二叔說,“但他恩師臨死前,詛咒了他,這詛咒跟著他輪回了三世,他一直在等他的恩師轉(zhuǎn)世。他的恩師在空性界待了三百年,之后才轉(zhuǎn)世成了京城王家的三小姐……”
“破骨祭的祭壇必須用凌遲處死的少女的鮮人骨堆積而成,否則在上面使用破骨祭,是沒有作用的……”,孟魁看看我們,“這個喇嘛為了報復(fù)自己的恩師,至少殘殺了上百名無辜少女,他確實該死,他和他的弟子們都該死,活該被林掌門殺絕!”
孟凱師叔點頭,感嘆,“像破骨祭這樣的邪術(shù),就不該讓它繼續(xù)流傳在人間,否則將來還不知道有多少無辜的少女會被他們殘害……”
“我嫂子也是這么說的”,二叔說,“她說這些喇嘛手上全沾滿了鮮血,破骨祭這種邪術(shù)絕不能再留在人間,所以,她把他們?nèi)珰⒘?,一個也沒留……”
“殺得好!”,兩位孟師叔擊拳叫好。
二叔看看我,“現(xiàn)在知道,為什么沒人敢惹青城劍仙了吧?”
我點頭,“懂了……”
二叔點頭,叮囑我倆,“我不問你倆去干啥,一句話,你們覺得該,就放手做!”
我明白他的意思,有林寶兒在,我們不用怕任何人。
我們點了點頭。
二叔拍拍我胳膊,轉(zhuǎn)身走進了安檢通道。
我深深的吸了口氣,心說林寶兒,你靜靜的看著我們就好,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出手幫我……
我不想讓自己的這個軟飯,吃的太過明顯……
請給我些臉面吧……
……
送走二叔,我們來到休息區(qū)休息。
一直等到了晚上十一點半左右,林莎莎終于出來了。
諸葛晴遠遠的沖她招手。
林莎莎笑著沖我們招手,走過來先跟兩位師叔打招呼,接著和諸葛晴擁抱,接著撲進了我的懷里。
“熊子哥哥!”
“想不想我?!”
我被她問的一陣尷尬,小聲說,“當著師叔的面,你注意點影響……”
“切!”
她推開我,問孟凱師叔,“車在哪?”
“在停車場,咱們走吧……”,孟凱師叔笑著說。
林莎莎瞥了我一眼,一扯背包帶,笑著說,“走!”
她拉著諸葛晴,跟著兩位師叔往外走。
諸葛晴攔住她,“我們得回云南……”
“回云南?”,林莎莎一愣,看看我,問她,“有事?”
“有事”,諸葛晴點頭。
“哦……”,林莎莎也沒多問,“行!你們幾點的航班?”
“凌晨一點的”,我看看時間,“還得等一會……”
林莎莎轉(zhuǎn)身對兩位師叔說,“兩位師叔,給我留個車,你們先回去,我跟他們待一會,一會我自己回去?!?/p>
“這……”,孟魁師叔看了看孟凱師叔。
孟凱師叔拿出車鑰匙交給她,“能找到我的車吧?”
“瞧您說的……”,林莎莎接過鑰匙,自信的一笑,“我好歹也是風(fēng)水師,我雖然沒有天眼,但找個車還是沒問題的……”
“好”,孟凱師叔放心了,笑著示意弟弟孟魁師叔,“咱們走吧……”
孟魁師叔點了點頭,跟著大哥走向扶梯,不時的回頭看我們。
目送他們上了扶梯,林莎莎轉(zhuǎn)過來,認真的問我們,“出什么事了?”
“沒什么事”,我想糊弄過去。
她一指我,“你閉嘴,我沒問你!”
她問諸葛晴,“晴兒你說。”
諸葛晴看看我,一指休息區(qū),“去那邊說吧……”
“走”,林莎莎拉著她,走向休息區(qū)。
我很是無趣,自嘲的笑笑,無意間一轉(zhuǎn)頭,看到遠處有個身材纖細,頭戴黑色棒球帽的女孩手里拿著一杯咖啡,正一邊喝,一邊看我。
看到她的剎那,我的心仿佛被電了一下……
林寶兒!
是林寶兒!
這一次她沒蒙面,我看到了她那漂亮的娃娃臉……
她真的好純,真的好美……
我遠遠的看著她,不覺間有些呆了。
她發(fā)現(xiàn)我看到了她,故意不看我,繼續(xù)叼著吸管,喝自己的咖啡。
我目不轉(zhuǎn)睛,整個人都像被定住了似的。
她知道我在看她,知道我認出了她。
但她并不在意。
我就那么靜靜的看著她,直到她喝完咖啡,走出咖啡廳,背著旅行包走遠……
在她上扶梯的那一刻,我看到她回頭看了我一眼。
只是一眼……
我看著她走遠,直到消失不見,這才笑了笑,轉(zhuǎn)身走向休息區(qū)。
外面刮起了風(fēng),接著電閃雷鳴,下起了雨。
我來到諸葛晴身邊坐下,閉上眼睛,嘴角卻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