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在圓山飯店給我們準備了房間,吃過午飯,我們在酒店休息了一下午。
天黑后,張源柏和張樂樂又來了。
我們一起吃了晚飯,之后動身前往溫泉。
路上張樂樂還是不和我說話,只是和蘇夏還有沙蘭聊了幾句。
到了目的地之后,我們一起下車,張源柏領(lǐng)著我們來到了那座溫泉前。這座溫泉很大,日式風格,和陳家一樣,他們也在溫泉周圍搭了很多帳篷。
張千一帶著一群中年男女走過來,沖我抱拳,“飛熊少爺!”
我抱拳還禮。
他們接著沖二叔和我的兩個未婚妻抱拳,“二爺!蘇小姐!沙小姐!”
蘇夏和沙蘭抱拳。
二叔也抱拳。
張源柏給我們介紹,“這些都是我的師叔,師兄,師姐,他們都是張家的法脈,知道張家有事,從世界各地趕來了臺灣?!?/p>
“他們不是張家子弟,就是張家的弟子……”,張千一補充,“他們和我們一樣,都是來給張家護法的?!?/p>
張家有事,作為子弟和弟子,回來給張家護法是應(yīng)該的。
只是這陣勢,頗有些示威的意味,難免不讓人多想……
蘇夏微微一笑,說,“原本我們也有很多人要來,不過考慮到張家是大家族,根基深厚,法脈廣大,護法之事應(yīng)該不需要我們插手,所以就沒來那么多人?!?/p>
“而且來的人太多了,容易鬧誤會,萬一被誤會成示威,那就不好了……”
她看了看張源柏。
張源柏很是尷尬,趕緊解釋,“二爺,飛熊,我們絕沒有這個意思……”
張千一等人也趕緊澄清,“沒這個意思……”
“絕對沒這個意思……”
“知道你們不是這意思”,二叔打火點煙,抽了口,看看他們,“護法是個很累的活,你們?nèi)硕帱c,我們不就輕松了么?”
他看看我,“趕緊的,開始吧。”
“好”,我點頭。
張源柏轉(zhuǎn)身喊過族人們,帶著他們一齊沖我們抱拳。
“謝謝飛熊!”,他帶頭喊道。
“謝謝秦少爺!”,張家人齊聲喊。
我抱拳還禮,吩咐張源柏,“讓大家進溫泉吧?!?/p>
……
破解的過程不必細說了,很順利。
破開血羅經(jīng)詛咒后,我走上岸來,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
溫泉太熱了,蒸了我一頭汗。
蘇夏見我上來了,拿著我的衣服走過來,幫我穿上了。
沙蘭也過來,想要幫忙,卻又不好意思。
這也不能怪她,我倆從訂婚到現(xiàn)在,唯一的親密行為就是抱了她一下。夏兒不一樣,我們不但一起經(jīng)歷了生死考驗了不說,還有了肌膚之親,自然不能同日而語。
她給我穿衣服,擦頭上的汗水,特別的自然。
穿好衣服后,她們陪著我來到帳篷里休息。
剛坐下喝了杯茶,二叔進來了。
“二叔……”,我想要起來。
“坐著……”,二叔示意我坐下,自己拉過一把露營椅坐下,問我,“沒事吧?”
“沒事……”
“張家人不多……”
“那就好……”
二叔放心了。
沙蘭倒了茶,端給他,“二叔。”
“好”,二叔接過茶,示意她坐下,接著問我,“張家這邊不用咱們操心,你看咱們是連夜回京城,還是在臺北住幾天?”
“連夜回去吧”,我說。
二叔看看兩個女孩子,清清嗓子,“那什么……你就不想住幾天?”
“您直說就行”,我一笑,“張樂樂是吧?沒必要?!?/p>
“你真就一點也不喜歡她?”,二叔問。
“無所謂喜不喜歡”,我說,“她一百個不情愿,我喜歡她干啥?”
“再說了,我缺未婚妻么?”
二叔看看蘇夏和沙蘭,咳了咳,“你……你是不缺……但咱們說的不是缺不缺的問題,是以后和張家怎么處的問題……”
“你不娶張樂樂,張源柏又不和你結(jié)拜,咱們兩家以后算什么?仇人?還是朋友?”
他喝了口茶,看看我,“道理我不想再說,你自己得有個主意?!?/p>
“你不用擔心我們”,蘇夏對我說,“我和沙蘭去京城,你和二叔留下,多住幾天?!?/p>
“張家雖在臺灣,但在大陸正一派中影響力巨大,秦家想要太平,絕不能和正一派為敵,所以這婚約是不能解除的”,沙蘭也勸我,“張樂樂脾氣不太好,但人還是挺好的,你們多接觸接觸就好了……”
我看了看她。
她很認真,“你們多接觸接觸就好了……”
我沒說話,默默的喝了口茶。
“你拿個主意”,二叔說。
“等張源柏醒了,然后我們就回去”,我說,“張家的詛咒解開了,現(xiàn)在就剩下馬家了。我們得趕緊回去,去東北……”
“那張樂樂呢?”,蘇夏問我。
“不急于這一時”,我說,“眼下最重要的是破開馬家的詛咒,這樣就可以抓到秦玉龍了,這才是大事?!?/p>
“至于張樂樂……”,我看看二叔,“想接觸,以后有的是機會……”
二叔點點頭,“行吧,反正你也不急著娶她,那就以后再說?!?/p>
我點頭,繼續(xù)喝茶。
這時,張千一帶著一個中年女人來到帳篷外,“二爺……”
二叔放下茶,起身走出帳篷,“怎么了?”
“美辰少奶奶流了很多血……”,女人焦急的說,“孩子只怕是保不住了……”
“哎……”,二叔嘆了口氣,“張恩庭和孟楠造的孽呀……”
“這種情況下,是不是先送少奶奶去醫(yī)院?”,女人問。
“最好別動她”,二叔說,“她現(xiàn)在身體很虛弱,萬一有個不好,誰來承擔后果?”
“可是她在流血哎……”,女人無奈,“我們就這么看著她流么?”
“會出人命的二爺!”
“你進溫泉,用內(nèi)氣幫她排淤,止血”,二叔吩咐她,“在溫泉里療傷,不至于讓她落下后遺癥……”
“我?”,女人看看張千一,“我……我不行啊……”
“你怎么不行?”,張千一問,“你跟著你師父修了二十多年,這點事都辦不了?”
“我只會畫符驅(qū)邪,內(nèi)功并非我所長……”,女人尷尬的說,“讓我給少奶奶療傷,不行的……”
張千一略一沉思,小聲問二叔,“蘇家精通內(nèi)功,歸元凝氣獨步天下,能不能讓蘇小姐……”
我看了看蘇夏。
蘇夏有些猶豫。
我又看了看沙蘭。
沙蘭也在猶豫。
爺爺說過,風水師,尤其是女風水師,不可以幫人打胎,否則會影響到自己的子嗣。
美辰這種情況,相當于是打胎。
蘇夏和沙蘭都可以救她,但這代價……
別說她們猶豫,我也不會答應(yīng)。
我放下茶杯,握住她倆的手,“你們不能救她……”
她倆看了看我,很是糾結(jié)。
我知道二叔也不會答應(yīng)。
果然,二叔說話了。
“眼下這種情況,相當于是打胎,風水師,尤其是女風水師是不能隨便幫人打胎的,否則必然會影響自己的子嗣。況且人家蘇夏還沒出閣,這事不合適……”
“你們這么多女修士,難道一個內(nèi)功深厚的都沒有么?”
他問那女人。
“沒有……”,女人嘆氣,“張家家規(guī),除嫡女外,其它女弟子只傳堪輿命理,符咒法術(shù)……”
“我們這些女弟子,學(xué)得都是符咒法術(shù),并沒有得到內(nèi)功的真?zhèn)?,所以?nèi)功最高的也沒有高到哪里去……”
“她說的沒錯”,張千一也說,“張家道法本是傳男不傳女,從恩庭開始改了這個規(guī)矩,但是除了樂樂之外,其它女弟子他只傳了堪輿命理,符咒法術(shù),內(nèi)功沒有傳多少……”
“那你帶來的女弟子們呢?”,二叔問,“在懷柔,她們雷法都能用,難道救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