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少爺已經(jīng)去做親子鑒定檢查了。”管家繼續(xù)匯報。
這次陸夫人直接把桌子上的茶杯拂到了地上。
只聽一聲清脆的響聲,滿地都是碎片。
“好,真是好樣的,等出了檢查報告以后,梁今怕不是要帶著那個病孩子登堂入室,直接來找我逼婚!”
陸夫人本來就瞧不上她。
小門小戶出身,她能夠帶給陸家什么助力?
再說她的基因也不好,生個孩子居然還有病,小小年紀(jì)就要花這么多的醫(yī)藥費去治療。
陸家倒不是缺這仨瓜倆棗,醫(yī)藥費當(dāng)然能夠出的起,可問題是,陸薄年以后是要當(dāng)陸家繼承人的。
難道要讓一個病秧子來當(dāng)陸家長孫嗎?
想都不要想!
“管家,我不管這個孩子究竟是不是薄年的,總之,親子鑒定報告上面一定要顯示不是。”陸夫人皺著眉頭吩咐,“這件事如果辦不好,你以后就不用來了?!?/p>
“是的夫人,我這就去辦?!惫芗壹泵?yīng)下。
就算安排好了一切,陸夫人心里仍舊不放心。
她又找到了梁今,把人約在一家咖啡廳里。
見面以后,陸夫人把手里的喜馬拉雅鱷魚皮放到桌子上。
這一個包的價格,梁今一輩子都賺不到。
更別說陸夫人一身高定,還有脖子手腕上的珠寶,每一樣拿出來都是價值連城。
反觀梁今這邊,她今天穿著一件洗的發(fā)白的牛仔褲,還有一件簡簡單單的上衣,全是上下的專賣加在一起也不超過二百塊。
她很是拘謹(jǐn),“陸夫人,您找我?”
“我聽說你和薄年又湊到一起去了,梁小姐,做人辦事可不是這么辦的,你既然拿了我的錢,那就應(yīng)該說到做到,敢欺騙我的人下場可都不太好。”
陸夫人語氣平淡,可是梁今就是從里面聽出來的濃濃的威脅意味。
她有苦難言,“遇見他并非我的本意?!?/p>
她哪里能夠想得到,陸薄年居然會出去處心積慮她的妹妹,兩個人還有了孩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訂婚了。
明明是陸薄年不愿意放過她。
但是這話她沒有辦法說出口,陸夫人一定不愿意聽。
事實上陸夫人連開口的機(jī)會都沒有給梁今,她似笑非笑,“那梁小姐的意思是,我兒子一直在糾纏你?我這個做母親的是不是還要和梁小姐賠個不是啊?!?/p>
“不是的,陸夫人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梁今急忙搖頭。
她哪里敢讓高高在上的陸夫人和她低頭,她現(xiàn)在還不想死這么快。
“不要和我說誤會,我只相信我自己眼睛看到的。梁小姐,這是你兒子的病歷本?!标懛蛉四贸龅牟皇菑?fù)印件,而是病歷本原件。
這證明她已經(jīng)找到了那家醫(yī)院。
梁今心里猛的一顫,“陸夫人,請您不要對我的兒子下手,我會離開陸薄年,這次我出國,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以后我們兩個人絕對不會見面?!?/p>
“當(dāng)年我以為只要你走了,他就會慢慢走出來,可是他沒有,他到現(xiàn)在都忘不掉你?!标懛蛉俗灶欁缘耐抡f。
不管這次是誰先找的誰,總之陸薄年心里還有她。
那么像之前那樣打發(fā)走梁今,這招就沒有用了。
得不到的永遠(yuǎn)在騷動。
她能防得了一時,難道能防得了一世嗎?萬一他們兩個再相遇,那絕對是干柴烈火打的火熱。
“想辦法讓他厭惡你,對你死心,只要你做到了,樂樂的所有醫(yī)藥費我會負(fù)責(zé),包括你們兩個下半輩子的生活費。如果你做不到,那你們兩個都沒必要活著了?!?/p>
陸夫人三言兩語就決定好了他們兩個的命運。
她如果想要樂樂死,那有無數(shù)種手段,梁今根本防范不了。
她一個普通人,根本沒有辦法和陸家抗衡。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按照陸夫人的要求,讓陸薄年討厭他。
可是陸薄年已經(jīng)厭她入骨,他只是不愿意放過她,這種情況下她能怎么辦?
“我只給你三個月的時間,三個月后陸薄年要回家聯(lián)姻,你們兩個也必須斷個干凈,我的耐心有限,今天這杯咖啡我請了。”陸夫人站起身,拎著包離開。
剩下梁今一個人坐在椅子上。
桌子上的兩杯咖啡都沒有動過,她現(xiàn)在也沒有心情去喝咖啡。
她腦海里一遍又一遍回想著陸夫人剛剛說過的話。
梁晚也計劃著在三個月后和他結(jié)婚,想想就知道,陸薄年肯定會在婚禮當(dāng)天送給她們姐妹兩個一出終身難忘的大戲。
留給她的時間只有這三個月。
梁今在咖啡店里坐了很久,直到她想起來陸薄年說的那句話,才急急忙忙的往外趕。
咖啡店門口就是一個公交車站,梁今在坐公交車和打出租回去之間猶豫了一秒,最終還是選擇前者。
她的錢本來就不多,如果打車的話,那就真的一分錢都不剩了。
下了公交車后,她更是一路小跑。
緊趕慢趕,等她到家的時候還是晚了兩分鐘。
陸薄年已經(jīng)坐在沙發(fā)上了,梁晚在他旁邊,不知道他們兩個說了些什么,但梁晚現(xiàn)在笑的很開心。
“姐姐回來啦,這是他剛剛削好的水果,你快點過來吃。”梁晚一抬頭看見梁今。
她把果盤推到梁今那邊,“樂樂的情況怎么樣?”
“挺好的?!爆F(xiàn)在有陸薄年在旁邊,梁今并不是很想討論孩子的情況。
但是她又沒有辦法明著說。
就在她想著轉(zhuǎn)移話題的時候,梁晚從包里拿出一張卡,“今天我出去把那些首飾都賣掉了,就是所有的錢,都在里面了,你先拿著去給樂樂治病,馬上就到月中了,淮景也要發(fā)工資了,到時候我們兩個留下來兩千塊錢家用,其余的可以都借給你。”
“樂樂的醫(yī)藥費究竟還缺多少?!标懕∧瓴辶艘痪渥?。
梁晚嘆息一聲,“差的可多了,主要是樂樂的病情嚴(yán)重,用的都是國外研發(fā)出來的新藥,也沒進(jìn)醫(yī)保,報銷不了,純自費。”
要不然梁今也不會愁成這個樣子,就算是工作再努力,賺的也沒有花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