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邢,你這個無賴!還有我這個大活人在呢,你就……你就……”
童晚書直接甩開男人,轉(zhuǎn)身就要離開洗手間。
卻被厲邢給一把撈了回去!
“跑什么?扶著我!”
厲邢的腰痛本來就是裝的;
他那勁實(shí)的臂膀,直接將童晚書兜了個滿懷。
“厲邢!你無聊不無聊?有沒有點(diǎn)兒羞恥心???”
童晚書直接撇開了頭,不去看男人那又匪又痞的無賴樣兒。
“只是讓你扶著我……又沒讓你看!”
男人悠然一聲,“想看就大大方方的看吧,我不介意的?!?/p>
“我介意!”
童晚書是真受不了男人這種無賴加變態(tài)的作賤樣兒。
跟個暴一露狂似的!
童晚書側(cè)身狠抬了一下膝蓋,男人這才松開了臂膀。
等童晚書奔出洗手間時,差點(diǎn)兒撞上聞聲趕來的童晚杰。
“姐,你看什么呢?”
說完,童晚杰便本能的伸著腦袋朝洗手間里張望;卻被老姐童晚書一把給薅了回來。
“看什么看?沒什么好看的?!?/p>
“姐,恩人還在洗手間里呢,你不用扶著他啊?”
童晚杰是真信厲邢腰疼的。
“放心吧,死不了!”
童晚書大概也知道厲邢是裝的。
“姐,你是不是不喜歡恩人呢?他可是你未來兒子的親爹……真是可惜了!”
童晚杰長長的嘆息一聲。
“有什么好可惜的?”
童晚書淡聲說道,“像他這樣不懂愛的惡魔,我嫁給他能幸福?”
“能啊!我就覺得恩人很不錯呢。他十年前救過我們姐弟,這分明就是冥冥之中的天注定。注定你跟他會有一番羨煞旁人的愛情!”
童晚杰上揚(yáng)著聲調(diào),一副憨兒郎當(dāng)?shù)臉幼印?/p>
“還羨煞旁人?”
童晚書苦笑了一下,“旁人羨慕我什么?羨慕我被當(dāng)成保姆一樣的使喚?還是羨慕我被小三逼迫得跳海?”
“姐,你說的那些,應(yīng)該都翻篇了吧?你完全可以跟恩人重新開始的!”
童晚杰純屬樂天派,把傷心的事統(tǒng)統(tǒng)翻篇,主打一個拿得起、放得下。
“重新開始?呵……已經(jīng)沒什么值得我冒著生命危險,去當(dāng)個戀愛腦了!”
童晚書吐了口氣。
厲邢伸過來開門的手頓住了,因?yàn)樗牭酵頃f出了那句‘羨慕我被小三逼迫得跳?!?/p>
這后來發(fā)生的事,她是怎么知道的?
難道說……
“我覺得戀愛腦也挺好的??!愛情,永遠(yuǎn)是這個世界上永不褪色的話題。它能夠超越一切,甚至于超越時空?!?/p>
童晚杰又開啟了他的胡天侃地。
“行吧!那祝你早日成為一個戀愛腦!”
童晚書嘆了口氣,“當(dāng)你姐是又累心又累身,你還是趕緊找個女朋友,當(dāng)我的接盤俠!這個伏地魔,我是當(dāng)夠了!”
“姐,你可是我唯一的監(jiān)護(hù)人,你不管我誰管我?”
童晚杰嗷嗚一聲反駁了起來,“我不要女朋友,我只要你?!?/p>
“要我給你當(dāng)?shù)芘前???/p>
童晚書借機(jī)教育起弟弟來,“童晚杰,心臟病我已經(jīng)幫你治好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要學(xué)著自己養(yǎng)活自己了?!?/p>
可突然,童晚杰神神叨叨的做了個安靜的手勢。
“姐,我又感受到平安扣了……好像就在……就在你身上。”
童晚杰像一只警犬一樣,在童晚書的身上嗅來嗅去。
童晚書一把揪過他的耳風(fēng),把他朝小木屋外拖拽出去。
“童晚杰,你再鬼鬼祟祟的胡說八道,我就離家出走,讓你變孤兒!”
童晚書的殺手锏,就是自己跑路,讓弟弟童晚杰成為孤兒。
“姐,姐,我錯了……我錯了。”
童晚杰連連認(rèn)錯,“你要是不喜歡恩人,那就不嫁他!我養(yǎng)你一輩子?!?/p>
“我謝謝你了!你還是先養(yǎng)活你自己吧!”
童晚書又是一聲嘆息,隨后緊聲說道:“一個月后,我想辦法把你插班到私立高中,你不能再這么整天無所事事當(dāng)混子了!”
一聽要上學(xué),童晚杰直接開溜了。
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于沒有管束,沒有壓力,更不用內(nèi)卷的愜意生活方式。
他樂忠于隨心所欲的活,自由自在的活!
但童晚書是絕對不允許心臟病已經(jīng)治好的弟弟繼續(xù)躺平擺爛的。
不過找私立高中當(dāng)插班生又談何容易?。?/p>
童晚杰從小到大,根本就沒有系統(tǒng)的讀過書。
奈何童晚書也請不起家教,只能由她來教弟弟學(xué)習(xí)。
童晚書當(dāng)然知道:這樣下去肯定不行!弟弟會廢了不可!
而能幫上她這個忙的,只有半面佛喻先生了。
童晚書正構(gòu)思著要如何跟男人開口時,她就被圈進(jìn)了一個勁實(shí)的懷抱里。
“別動!就讓我這么抱著你……”
男人深嗅著她的氣息,感受著她的存在。
“你,你洗手了嗎?”
童晚書局促又難為情的問道。
“洗什么手?我又沒碰到它?!?/p>
男人故意逗耍著嫌棄他的童晚書。
“你……你剛剛沒用手扶嗎?別告訴我你真沒洗手。”
童晚書嫌棄的推搡著貼近她的男人。
“當(dāng)然洗過了。沒有擦手巾,手上還帶著水氣呢?!?/p>
男人故意攤開大掌,托抬起童晚書的下巴。
“別用這只手碰我!”
童晚書嫌棄的避讓。
“那換一只手?!?/p>
男人換了只手,繼續(xù)去托抬童晚書的下巴,“跟你在一起,哪怕只是拌嘴,都覺著是一種難能可貴的幸福!童晚書,我想我應(yīng)該是愛上你了!”
如此的氛圍,男人這番表白的話,完全恰到好處。
“是嗎?那你幫我弟弟找個私立高中吧。晚杰不能老在家里這么呆著了,人會廢的?!?/p>
趁男人煽情之際,童晚書連忙說出了自己的需求。
“好,你弟弟就是我弟弟,我會將他的學(xué)業(yè)安排好的?!?/p>
厲邢湊近過來,將下巴擱置在童晚書的肩膀上,“老婆,腰……真的疼;你幫我順順吧……疼得厲害!”
見自己有求于男人;
而且男人又表現(xiàn)得如此的低姿態(tài),童晚書瞬間就心軟了。
“我去房車上幫你抹點(diǎn)兒活血化淤的藥油吧。別在這兒……晚杰看著呢?!?/p>
“嗯,聽你的。”
見苦肉計有用,男人的聲音就更加富有撒嬌意味了。
等童晚書從藥叔那里找來活血化瘀的藥油上來房車時,就發(fā)現(xiàn)厲邢已經(jīng)脫得光了光的躺在房車的沙發(fā)上。
“開始吧?!?/p>
“抹個藥油而已,你不用……不用脫成這樣的。”
看著精壯且健碩的男人,童晚書一時間真不知道如何下手。
那荷爾蒙爆棚的體魄,讓人看著就心跳加速。
童晚書拿著藥油站在原地,是抹也不是,不抹也不是。
她不想看,可不得不看。
這男人怕不是個暴一露狂吧?
“別害羞了,快點(diǎn)兒抹吧。腰痛著呢。”
男人溫聲催促著,并帶上了微微的淺哼。
“那……那你翻個……翻個面兒!”
面對男人的坦誠相視,童晚書實(shí)在是抹不下去;
不經(jīng)意間,她的目光就會不自制的往他那……掃看過去。
明明是不想看的,可……可總會在不經(jīng)意間就掃上這么一眼兩眼。
還沒開始抹,童晚書就已經(jīng)熱出了一身的汗。
“你去白馬會所的時候,也習(xí)慣這么赤著身體的嗎?”
童晚書止不住的抱怨一聲。
白馬會所?
厲邢微微一斂:那不是等他哥厲溫寧被感染艾茲病后,他才會去的地方嗎?
童晚書是不是已經(jīng)……
“除了我親媽外,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見到我真一身的人。”
厲邢探手過來,輕撥著童晚書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你還真以為我喜歡露啊?只有在心愛的女人面前,我才會這么毫不保留?!?/p>
童晚書推開了男人的手;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勾引我,就是為了造小狼崽兒!”
她就這么說出男人的動機(jī)。
厲邢先是微怔,隨后卻溫情的笑了。
“知道我為什么會對小狼崽念念不忘嗎?因?yàn)樾±轻滩粌H僅是我的兒子,也是你童晚書的親兒子……因?yàn)橄鄲?,我們才孕育了他!?/p>
厲邢沒有否認(rèn),自己想把兒子小喻重新造出來;
要是否認(rèn),那就假了!
女人只會覺得他虛偽。
他睿智的拉上童晚書一起,嘗試著喚醒她的母愛,自愿跟他重新把兒子小喻生出來。
“我們相愛過嗎?”
童晚書忍著心頭的哀傷問道。
“那晚在游艇上……你忘了?”
厲邢傾身過來,在女人嬌意的唇上親了親,“你美得像這世間最嬌艷的花……毫無保留的綻放出了最動人的時刻。童晚書,我承認(rèn),我并不紳士……但那晚你真的太美了!”
“別說了!”
童晚書伸手來捂厲邢的嘴,她有些聽不下去了。
這男人是越來越會玩煽情了。
動不動就能把她說個滿面通紅。
跟個流一氓一樣!
氣氛烘托得剛剛好,嬌意的女人,美妙的風(fēng)景,天時又地利;
房車?yán)镩_著冷氣,但此時的空間里卻開始灼熱起來;
“晚書,我愛你……”
厲邢的身形是熨燙的,他一鍵將房車?yán)锏乃械恼诠夂煻紗恿恕?/p>
黑暗中,他滿蘊(yùn)著情愫在四處蔓延,席卷在房車?yán)锏拿總€角落,讓童晚書不得不沉淪在他制造的情韻里。
童晚書不安地挪動著;
微微的急呼著氣息;
她靜候著……
厲邢積蓄滿了熱情;
可他并沒有著急開始,而是努力屏住了呼吸,在壓抑著。
他親著她,將她的手攀附上自己的心口;
讓她感受他的心跳;
每一下都是為她而加速的!
直到童晚書明顯的感覺到,她手中有了他的心跳;
她想將自己的手從他身上拿開,可他卻用力按住了。
“晚書,再美一次……只為我而美!”
一句‘只為我而美’,讓童晚書瞬間虛化成了戀愛腦;
在那一刻,潛伏在房車角落里的所有情意,開始集體出擊;
愛意緊緊的纏繞著她和他,帶來一種特有的、愉悅的窒息感。
“喻邢……喻邢……我……我也愛你……真的……好愛你。”
童晚書是真真切切愛慘了這個男人;
無論再來多少回,她依舊深愛著這個男人。
可以為他瘋狂;
為他不顧一切;
愛到天荒地老;
愛到遍體鱗傷;
力氣用罄,身形開始癱化,童晚書如同一灘柔化了的巧克力,順勢躺在了厲邢那隨著喘一息而急速起伏的心膛上。
良久良久,兩人就一直保持著這樣的姿態(tài),直到那些余韻滿足的退去,一絲絲地從彼此身上剝離。
他的力氣漸漸恢復(fù),她的呼吸逐漸平緩。
“你說……小狼崽兒會不會回來?”
童晚書軟聲,像是在安慰:“你這么用情用力,小狼崽兒會回來的……”
似乎感受到了女人的傷感,厲邢緊緊的擁吻住了她:
“只有我們幸福了,小狼崽兒才愿意回來。”
男人托起童晚書的臉,“首先,你得感受到幸福;其次……都是其次?!?/p>
淚水從童晚書嬌饒的臉龐上滑落下來,一滴一滴的,像晶瑩剔透的水晶。
“擁有你的我,無比的幸福。小狼崽兒的事,順其自然?!?/p>
男人是真摯的,亦是詭詐的;
他當(dāng)然知道女人需要什么,等待著什么。
童晚書撲進(jìn)男人的懷里,低低的嗚咽起來。
她很想告訴男人:她已經(jīng)感受到了小狼崽的存在……
可還沒等童晚書說出口,就看到房車外有個人影正在蹦跶。
“姐……姐,你們親好了沒有?這大白天的,就開始造小喻啊?那你們晚上干什么?。俊?/p>
童晚杰對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那些事,還處于懵懂的階段。
他知道老姐正和恩人在房車?yán)锿嬗H親;
但卻不知道他們要親這么久?
“姐……恩人……藥叔喊你們吃飯呢!”
童晚杰扯著嗓門嗷嗷直叫著。
童晚書羞愧得恨不能直接氣化……她不想當(dāng)人了!
她這才意識到,現(xiàn)在是在白天,而且還在房車上……
也不知道童晚杰那個死孩子有沒有一直在車外偷聽或是偷看!
自己怎么就又戀愛腦了呢?
上輩子都死過一回了,還不夠她治療戀愛腦的?
真是丟死個人了!
“你留在房車?yán)?,我來處理?!?/p>
感受到童晚書的尷尬和局促,厲邢將她挪抱到了里面,并用蠶絲被裹好。
“你……你別兇晚杰。”
童晚書羞愧難當(dāng)。
“怎么舍得兇他呢?他可是小喻最信任的老舅!”
厲邢親了親似水般溫柔的女人,“晚上我們繼續(xù)?!?/p>
童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