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睿把玩著手里的金卡,眼神深邃的盯著躲進他懷中的女孩兒。
“真不要了?”
他再問了一次。
黎落窩在他懷里,聲音悶悶的,連看他的勇氣都沒有。
“不要了?!?/p>
給她十個膽子也不會再去酒吧了。
“那可不行?!?/p>
靳睿強行將她從自己懷里拉了出來,兩人就這么用被子半遮著身體,四目相對,他的胸肌鼓鼓的,像是包著鐵的絨布。
黎落不小心看到了,臉又紅了。
腦子里不爭氣的想著剛剛的事,思緒不知飄到哪去了。
“卡你當(dāng)然要收著,你現(xiàn)在是酒吧的老板娘。天字號第一張金卡,以后有朋友來拿著這張卡想打幾折打幾折。只要別虧錢就行?!?/p>
想她這顆腦袋拍電影搗亂還行,做生意她是真不擅長。
跟人打麻將贏一百萬自己能付出去四百多萬,血虧。
這事放靳睿身上是絕對不會發(fā)生的。
找這么個智商堪憂的老婆,他的幸福生活還要期待一陣子了。
他這么說黎落瞬間抽離了他懷中,腰背挺直坐了起來。
“你是說,我是老板娘?”
“對。”
靳??粗壑行切屈c點的清芒,想著自己是不是又做錯了什么。
每次黎落眼里閃爍著小星星時靳睿的心就掛到了半空。
“記得你剛剛跟我說的話。”
看她一副要活過來的樣子,靳睿心里七上八下。
“放心,老公。我不會碰自己家的男模的?!?/p>
靳睿的臉瞬間黑了大半。
“誰家的男模都不能碰。這張卡是給你提升周圍人際關(guān)系的。不是讓你霍霍的。”
現(xiàn)在他有種想收回的沖動了,不應(yīng)該一時腦子發(fā)熱心軟給了她。
“放心,我一定不會的?!?/p>
黎落當(dāng)著靳睿的面將卡收了起來。
眉眼汪汪笑得像只掉進米缸的耗子。
靳睿心不斷的往下沉。
兩人在家里整整三天沒出門,到四天,靳睿與黎落都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享受過二人世界后,黎落氣喘吁吁的趴在靳睿胸膛上,她伸出纖細的手指畫著圈。
“我們這幾天是不是太過份了。”
她推掉了所有的通告,連新接的電影也婉拒了導(dǎo)演,靳睿的手機一直是關(guān)機狀態(tài),不讓任何人來打擾。
他握著她的手湊到唇邊親親吻了一下。
“所以,古代君王得美人,從此不早朝的典故是真的?!?/p>
他們初嘗魚水之歡,恨不得成天都粘在床上。
靳睿不想聽到任何與工作有關(guān)的事,一點都受不了。
“但是我不想做個禍國美人?!?/p>
說是這樣說,下一秒她卻伸出筆直修長的腿搭在靳睿腰上,光滑柔嫩的肌膚陽光底下白得晃眼。
絲滑的被單半遮半掩,她要露不露的樣子直接讓靳睿發(fā)了瘋的再次將她壓在身下。
他在她柔軟的唇上親了一口:“小妖精,你想讓我十天半個月都下不了床嗎?”
男人會為了女人連江山都不要,之前他不信。
現(xiàn)在,他信了。
“你說呢?”
黎落勾住他的脖子與他接吻,最后改她在上位,兩人換了位置,翻云覆雨。
“太太,可以起床吃飯了?!?/p>
不知道兩人纏綿多久,黎落初次腳著地差點跪在了地毯上。
原來不知節(jié)制的縱欲真的會腿軟。
靳睿走了,耽誤了十天的工作,他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發(fā)了一長串的短信跟黎落說抱歉,并且承諾會帶禮物回來給她,還囑咐她一定要好好吃飯。
家里請了廚子,會做她愛吃的菜。
她想要什么盡管給他留言。
總之,所有細枝末節(jié)都寫得清清楚楚。
黎落打開手機都差點嚇著了。
兩人在一起好歹也有五年多,五年加在一起說的話還不到這段時間的三分之一。
以前他出門,除了偶爾會打電話給管家問問她的情況,平時根本沒來個電話,更別說短信寫小作文了。
不,這不是小作文。
黎落覺得在看小說,而且還是長篇連載。
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是在飛機上還是哪里。
總之隔十幾分鐘就會有上條信息的補充內(nèi)容,都是些雞零狗碎的小事,黎落看了有些想笑,心卻很溫暖。
她下樓,餐桌上擺滿了食物都是她喜歡吃的。
黎落坐下拿餐叉,上餐的傭人突然道。
“太太,您的戒指真漂亮。是先生送的吧?!?/p>
傭人是新來的,嘴甜得不得了。
一句太太把黎落喊懵了,目光卻不知不覺得轉(zhuǎn)到了右手無名指。
差點忘了手上還戴著戒指。
“不要叫太太,我們還沒結(jié)婚呢?!?/p>
黎落臉紅透了。
這么多年還沒有任何傭人喊她太太呢。
“那有什么關(guān)系,沒結(jié)婚也是太太,瞧先生多疼你,走的時候可是把你平時的口味寫得清清楚楚?!?/p>
傭人低聲道:“我在幾家有錢人家干過活,沒幾個對正房太太好的,只有先生對太太真是無微不至呢。
新婚小夫妻感情蜜里調(diào)油,我聽說太太和先生都有五年多的感情了,還能這樣絕無僅有哦?!?/p>
新來的做臉傭人說得黎落越來越不好意思。
她只好低頭吃著豐盛的早餐,害羞得不說話。
其他傭人見了黎落這樣子都躲著偷笑。
天知道這么多年靳先生被黎小姐氣成什么樣子,從來不見黎小姐這種小女兒嬌態(tài),就光見她時常發(fā)瘋像只母老虎似的。
先生也算是苦盡甘來了。
黎落哪知道這些傭人在后頭是這樣想她的。
紅著臉吃完了早餐,她盯著手上的戒指,突然想這事還沒告訴商晚晚呢。
商晚晚算是她唯一的親人了。
只是——
黎落心里蒙上淡淡陰影。
陳太太,她始終不肯承認的母親。
黎落心上涌上憂傷。
到底她是對還是錯。
無論后不后悔,此時早就晚了。
她盯著戒指好一會兒,不知不覺竟然落了淚。
“太太,你怎么了?”
傭人發(fā)現(xiàn)她竟然哭了,還以為是自己多嘴,走過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伸手就要自扇耳光。
“是我不應(yīng)該多嘴,惹太太生氣。太太,你別開除我?!?/p>
那傭人差點就跪下了。
黎落將她扶了起來。
“別瞎想,跟你無關(guān)??禳c起來吧。”
黎落拋棄心里的那點難過,拿起手機。
“喂,晚晚,我跟靳睿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