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羅信大驚,便是連李銀朱都為李天策的此舉,而感到無比瘋狂。
便是神射手來了,都未必能做到這一步。
咻~
就在眾人驚愕之時(shí),李天策手中三箭,帶著犀利破空之聲,射向黎戰(zhàn)。
這個(gè)時(shí)候的黎戰(zhàn),所有目光,都放在了指揮士兵攻城之上,只等那三箭橫空而來,只與他僅十幾步之時(shí),他方才感受到一股冰冷的寒意直撲他的面門。
“不好!”黎戰(zhàn)猛得抬頭,滿是恐懼的盯著前方。
他想要攔,可這箭卻實(shí)在太快了一些,根本讓人無法快速反應(yīng)過來。
撕拉~
此一箭瞬間便是從黎戰(zhàn)的腦門心穿了過去,鮮血溢出。
“我……”黎戰(zhàn)手中武器掉落,整個(gè)人難以置信,朝著戰(zhàn)馬之下掉落,撲通一聲,便是栽倒于地,沒了呼吸。
這一切來的太快,沒人能及時(shí)反應(yīng),或許!黎戰(zhàn)在死之前都想不明白,自己站在兩百步之外,竟會(huì)被人一箭射殺。
“黎戰(zhàn)將軍…”身邊的小統(tǒng)領(lǐng)大驚失色,連忙下馬查看。
另外兩支箭矢,則是射中了黎戰(zhàn)身邊的一員副將,以及主將旗幟。
“死了,黎戰(zhàn)將軍死了。”幾個(gè)小將嚇得直咽口水。
可下一秒,又是一支利箭,飛速襲來,眨眼之間,再射殺一名蠻將。
“神箭手,中原人的神箭手。”原本還想管黎戰(zhàn)死活的一眾將軍,立即將身邊士兵的盾牌,拿在手中,將自己擋住。
死亡面前,任誰都會(huì)害怕。
軍陣之中的朵思大王,頓時(shí)將目光看向了城上持弓搭箭的李天策。
“此人是誰?為何從未見過?”朵思大王拳憤怒到頭緊握。
其四箭便是讓整個(gè)蠻軍軍心大降,陣腳大亂。
“未曾聽聞?!泵妹枚浒⒉杌氐溃按巳藲⒘死钁?zhàn),當(dāng)為我蠻軍大敵?!?/p>
“哥哥,先回撤吧!”
朵思大王點(diǎn)頭,頗為憤怒道,“本王勢(shì)殺此人?!?/p>
“鳴金收兵!”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此時(shí),朵思大王一轉(zhuǎn)身,率軍離開。
原本攻城的士兵,正爬到一半,聽到鳴金收兵的命令之后,又是立馬從云梯之上爬下來。
四箭就退了敵軍。
如果說,第一箭那是有水分,可其他三箭,可著實(shí)是將羅信等人看傻眼了。
并且,羅信此時(shí),臉上頗為尷尬,原本覺得人家吹牛,可結(jié)果人家真有本事。
他與蠻人打了這么久的仗,還沒斬殺過蠻兵什么大官,可眼前的李天策,第一次與蠻人戰(zhàn)斗,便是連射殺三將,還有一位朵思大王的心腹。
“好,李天兄弟神武,神武??!”李銀朱頗為驚喜的大喊起來。
越城的士兵,這個(gè)時(shí)候也改變了對(duì)李天的看法。
四箭就終止了一場大戰(zhàn),并還收攬了越州軍民的心。
此時(shí)的李珠珠,眼神無比羨慕的看著李天策,小臉俏紅。
她扭扭捏捏的走到李天策面前,難以啟齒的說道,“李天,先前之事,對(duì)不起了,我給你道歉?!?/p>
李珠珠心跳得極快,也不知心里邊有什么樣的想法。
總之,這女人到底還是慕強(qiáng)的,如李天策這樣優(yōu)秀的男人,恐怕整個(gè)天下,只此一人。
羅信看了眼面色緋紅的李珠珠,一時(shí)不知怎的,心里頗為不快。
但是,李天策確實(shí)厲害,羅信也只好壓下怒氣,那語氣就跟李天策欠他錢一樣。
“我羅信,也給你道歉?!?/p>
“羅信,你這那是道歉???”貢安國眉頭微皺,正要用手臂去攀羅信時(shí),羅信卻是毫不客氣的往旁邊一站,“老子就這樣的脾氣?!?/p>
隨即,又看向李銀朱,“大哥,我去其他地方視察,方才蠻軍的投石車,可是傷了我軍不少人。”
說罷,便是氣呼呼的離開了。
“這家伙…本事不大,脾氣還不小?!必暟矅柫寺柤纭?/p>
“貢大哥、李大哥,別管他,他就這樣的脾氣。”李珠珠甜甜說道。
倒是李天策明白了一些事情。
這羅信,怕是吃醋了。
李天策拉回思緒,繼而看向李銀朱,“李城守,蠻兵雖退,但只是暫時(shí)的,欲保住越城,咱們還得從長計(jì)議。”
“哦~”李銀朱撫摸著下巴,看著李天策,“李天兄弟莫非有辦法退敵?”
李銀朱嘴上雖這樣說,但心里自然是表示懷疑的,畢竟!就如今越城的情況,除了等待援兵以外,他便是擠破了腦袋,也想不到破敵的計(jì)策。
“能不能退敵,還看李城守愿不愿意配合于我了。”李天策一臉深意。
嘶~
李銀朱倒吸一口涼氣,方才的他,只是試探性的問了一嘴,此倒是沒想到,眼前之人,竟還真有破敵之策。
這讓他更加心驚。
甚至,他開始好奇眼前之人的身份,到底是不是鏢師,如果只是一個(gè)鏢師,豈能有這樣大的才能?
不過,為了越城的危亡,他也只能將心里邊的疑惑給壓下來,等真破了蠻軍,他非將李天策的身份,糾纏清楚。
“好,李天兄弟,如果你真有破敵之策,莫非讓整個(gè)越城的人配合你,便是我李銀朱的城守之位,都愿意讓給你?!崩钽y朱不是官迷,他是真的為了越城的百姓著想。
“城守之位,在下豈敢覬覦?!?/p>
“不過是為了城中無辜百姓,在下就算搭上這條性命,也在所不辭?!崩钐觳吣抗鈭?jiān)定。
“好了李城守,咱們先去城府,還請(qǐng)李城守能將越城內(nèi)的幾個(gè)屯長,全部聚集于城內(nèi),待會(huì)…我有話要問?!?/p>
“好,我這就去召集?!崩钽y朱迫切說道。
然,此時(shí)的貢安國,卻是輕咳一聲,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老大,咱餓了,這都餓一路了,方才就沒吃著飯?!?/p>
“吃不飽飯,待會(huì)打仗咱都沒力氣?!?/p>
貢安國很委屈。
他便是在混亂的西京之時(shí),也沒有受到過這樣的委屈。
說到這兒,李天策的肚子,也不爭氣的咕嚕直叫。
“兄長,要不讓李天哥,回城府吃飯吧!”
“這個(gè)點(diǎn),咱娘正好要給咱送飯?!崩钪橹闊崆檠?qǐng)。
李銀朱連連點(diǎn)頭,“對(duì)對(duì)對(duì),三位兄弟若是不嫌棄,便是來城府用飯,我等飯食,雖與營中士兵的飯食一樣,可家里做的飯菜,到底有那么一股煙火味,比軍營中的方才,多了一番味道。”
這……
李天策撓了撓頭。
便見李珠珠,直接扯著李天策就走。
“李天大哥不要猶豫,今日若非你幫忙,越城的傷亡,恐怕就大了,我等敢寫你,也是應(yīng)該的?!?/p>
“如此,卻之不恭了?!崩钐觳邲]有拒絕,直接往城府中去。
可如此一幕,可是看得羅信牙根直癢癢。
“等等,我也去。”羅信小跑著就來。
李銀朱卻將其攔下,“羅信,城防要事還需要你親自把關(guān),吃飯就在軍營中吃吧!”
“下午之后,便來城府議事。”
“我……”羅信最服李銀朱,這個(gè)時(shí)候,也不敢多說什么,“好吧!”
“大哥,您可看著咱妹,可別讓別人給拐跑了…那三人,身份還不明,咱可得提防著一些?!?/p>
“行了,我知道了?!崩钽y朱白撇了一眼。
就這肚中的小久久,一眼就瞧得出來。
只是,這會(huì)的李天策,卻是無比忐忑起來。
伯父李定林的妻子,必然就是伯母洪櫻了。
這位伯母曾經(jīng),可就住在李家的府邸,也算是看著他長大的,也不知道,如今分別七八年,還能不能認(rèn)出他來。
片刻,一行人便是來到府邸,還在院子外邊,便是聽見院子里邊,有女人絮叨的聲音。
“娘,我等回來了?!崩钽y朱剛說完。
洪櫻便是急切的來到李銀朱、李珠珠的面前,打量著兩人。
“銀朱、珠珠,你們沒事吧?”洪櫻生怕自己的兩個(gè)孩子受傷,頗為著急,“聽說,這五千蠻軍,兵臨城下,欲大舉進(jìn)攻越城?!?/p>
“母親在這府中,可是如坐針氈,生怕你倆出事。”
李銀朱立馬解釋,“娘,對(duì)了,給您介紹一下,他叫李天,受到豪紳的打壓,逃難來到咱們?cè)匠堑?,今日能退了蠻軍,多虧了李天兄弟……”
李銀朱便是將今日所發(fā)生的事情,告知了洪櫻。
別看洪櫻年過五十,頭發(fā)斑白,一介女流,可年輕的時(shí)候,那武藝也是頗為厲害。
“四箭就射退了蠻軍,這可不是一般人??!”
“若只是鏢師,恐怕…達(dá)不到這樣的成就?!焙闄训哪抗猓诶钐觳叩纳砩蠏哌^,“孩子,你這面相……熟得很,咱倆是不是在哪里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