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
大乾六皇子!
真的是你?
蕭妃這會感覺到自己的腦子已經(jīng)不夠用了,心中唯有震撼。
一直以來自己看不起的廢物皇子,竟是隱藏最深的那個人?
“混賬,你放開我?!笔掑偪衽拇?,凌天大手一按:“現(xiàn)在停下還有用么?”
“你大膽?!笔掑猓骸澳氵@個窩囊廢,我一定會稟告陛下,讓陛下處死你?!?/p>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不老實?!绷杼靿焊蜎]打算留情,蕭妃難承。
竟是驚呼出聲。
屋外。
秋月懵了:“不好,難道主人他真的把娘娘給吃了?!?/p>
“這可如何是好?!鼻镌碌共皇菗?dān)心凌天,而是等下蕭妃吃不消。
聲音吸引來了侍衛(wèi)可咋辦,很快屋子里面的聲音就小了下去。
宛若哼哼。
夜風(fēng)微涼,屋內(nèi)暖意洋洋,激戰(zhàn)持續(xù)也不知多少時間,一直到筋疲力盡。
這才停下。
蕭妃沒有一點力氣的蜷縮在地,艱難的扯過長裙遮擋了身子。
眼神之內(nèi)滿是仇恨:“混蛋,你竟然真的敢這樣羞辱本宮?!?/p>
羞辱?
凌天搖頭,俯下身子:“娘娘,我想你誤會了,我這從來就不是羞辱?!?/p>
“你可以認為是在報復(fù)。”
蕭妃大怒,抬手欲打,可惜她才剛有動作,凌天卻是大手一揮。
直接打開了蕭妃胳膊,后者身子一顫,差點跌倒在地,身上也傳來一陣疼痛感。
似是要散架一般,只能幽怨的瞪著凌天,后者倒是壓根就沒在意。
眼中充滿了一抹挑釁韻味:“你又何必如此生氣?”
“殺我?你沒這個本事?!?/p>
“揭發(fā)?你沒這個勇氣?”
“合作,才是你最好的選擇,何況剛剛你不是很配合?”
“滾。”
蕭妃差點崩潰,凌天倒是爽朗一笑:“三日之后,你吩咐你在懷通縣的所有力量?!?/p>
“本殿下要對北周使團出手?!?/p>
“并且你明日要聯(lián)合一眾大臣,在武帝面前彈劾六子勾結(jié)山匪?!?/p>
蕭妃聞言一征,眼神越發(fā)錯愕,凌天這腦子里面到底是在想什么?
竟如此大膽?
凌天卻是未曾在意,只是淺笑一聲:“娘娘,你不是很想弄死我么?”
“這可是天大的好機會哦。”
“你可千萬別機會擺在你面前,你自己不中用啊?!?/p>
蕭妃身子狠顫:“不,你能有這么好心?”
蕭妃顯然是不相信,腦海飛速運轉(zhuǎn)了起來:“你的目標絕不只是北周使團這么簡單?!?/p>
“你到底想做什么?”
“呵。”
凌天湊在了蕭妃面前,看著她那少有的慌亂眼神,凌天心中閃過一抹狡黠。
壞笑一聲:“我這不是跟你說了么?!?/p>
“本殿下想去赴死。”
赴死?
蕭妃狠顫,再次聽到此等赴死之言,蕭妃只覺可笑,畢竟凌天若真的想赴死。
何必大費周章隱忍多年,僅是這份隱忍之能,就不是一般人能有。
凌天!
當(dāng)真不凡。
這便是大乾六皇子么?
“不對。”
蕭妃似是想到了什么:“你明明在外已經(jīng)得到了山匪幫助?!?/p>
“加上你自己的力量,你不說可以將北周使團覆滅?!?/p>
“可是搶劫一點東西,并非是難事?!?/p>
“難道你的真實目的并非北周,而是……”
“大乾!”
蕭妃驚呼之言,凌天難免贊賞:“蕭妃,你可真是個聰明的女人?!?/p>
“難怪你能一步一步走到現(xiàn)在?!?/p>
“當(dāng)真不凡?!?/p>
“不過……”
凌天挑起了蕭妃的下巴:“很多時候,你越是聰明,就越是危險?!?/p>
“畢竟,本殿下不喜歡和太聰明的人一起合作?!?/p>
“因為那樣會顯得本殿下很無能。”
“你說對么?”
凌天這滿是挑釁的話,倒是讓蕭妃一下愣在了原地,越發(fā)感覺看不明白凌天了。
這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存在,才能如此自信?
大乾六皇子,當(dāng)真足夠隱忍。
凌天并未多做停留,手指劃過蕭妃那細膩臉蛋:“我相信你是個聰明人?!?/p>
“至于要如何做,想來不用我教你?!?/p>
凌天說完這話,轉(zhuǎn)身欲走,蕭妃紅唇囁嚅,欲言又止,凌天挑眉:“怎么?”
“蕭妃娘娘不想讓我走?”
“我……沒有?!笔掑D(zhuǎn)移了話題:“我已經(jīng)安排了下去了。”
“這次北周使團,注定會損失慘重?!?/p>
“至于能做到什么地步,我也不是很清楚。”
“真乖。”
凌天贊賞一笑,隨即停下了腳步:“對了,那懷通縣韋達是你的人?”
“沒錯?!?/p>
“真是不好意思?!绷杼彀蛇笞欤骸绊f達因為目無法紀,已被本殿下斬殺,不知娘娘是否有其他看法。”
蕭妃自嘲一笑:“我有和沒有,還有什么區(qū)別?”
“你……”蕭妃強按心中怒火:“韋家雖是我一手扶持。”
“可到底身在懷通縣,那韋家家主也并非是易于之輩?!?/p>
“你這次去了懷通縣,怕是第一個阻力就是韋家?!?/p>
凌天駐步一瞬,輕笑一語:“娘娘,我能否覺得,這是你在關(guān)心我。”
“你閉嘴?!笔掑鷼饧保杼煨那榇蠛?,狂笑出門而去。
秋月尊敬上前:“主……主人?!?/p>
啪!
凌天一拍秋月渾圓:“這段時間,繼續(xù)盯著蕭妃?!?/p>
“是。”秋月不敢忤逆,甚至想要挽留,可惜她終究不敢。
屋內(nèi)。
蕭妃看著那關(guān)上的房門,怔怔出神,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在這個時候涌入心頭。
高高在上的蕭妃,竟被一個廢物給欺負了。
最可恨的是,她似乎還有一點沉醉,想到那樣的感覺,蕭妃更覺面色緋紅。
一種奇妙之感在心中涌現(xiàn):“我的天,我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感覺?”
“不行,我要忍住?!?/p>
“我跟他只是彼此利用而已?!?/p>
“他之前所做的一切,無非就是想讓我不在阻攔他去邊關(guān)?!?/p>
“而我要做的卻是滅了他?!?/p>
“現(xiàn)在知道了他的身份,就越不能讓他留在京都。”
“此子不除,必成心腹大患,怕是會讓本宮苦心經(jīng)營二十年的心血,付之一炬?!?/p>
蕭妃想到這里,粉拳一拍墻壁,疼的齜牙咧嘴的,心中暗罵:“這家伙看著瘦弱,身子里面哪來的那么多力量?!?/p>
“差點都把我弄散架了?!?/p>
“這可真是個小牛犢子?!?/p>
“別以為得到了本宮身體,就能為所欲為,既然知道了你的身份?!?/p>
“對本宮來說,同樣是一個機會?!笔掑[眼輕喝:“秋月?!?/p>
“娘娘?!鼻镌戮o張的小跑進來,在看見地上狼藉之時,秋月都不由愣了下。
“看什么?!笔掑p喝,嚇的秋月一愣,連忙低頭,蕭妃皺眉輕語:“你現(xiàn)在去告訴蕭國公,關(guān)于王岳的事情,不可張揚?!?/p>
“同時明日朝堂之上,參凌天一本?!?/p>
“勾結(jié)山匪、擊殺功勛?!?/p>
秋月不敢大意,轉(zhuǎn)身離開,蕭妃不知道的是,這會在內(nèi)務(wù)府。
武帝也終于慢悠悠吃好了東西:“親家,這段時間你就在京都多呆呆。”
“等天花過去了,你再出去散心也不遲?!?/p>
李玉蘭不敢氣惱,連忙躬身:“臣婦,叩謝陛下天恩?!?/p>
武帝擺手,示意劉瑾安排人護送李玉蘭回去,劉瑾做好了事情,卻是小跑到了武帝面前。
“又出什么事了?”
武帝對劉瑾的那點小心思豈能不知,后者明顯一愣,小聲道:“陛下,根據(jù)大乾衛(wèi)的消息,王岳死了?!?/p>
恩?
武帝瞇眼不語,良久之后輕哼:“可有查出何人所為?”
“尚沒?!眲㈣⌒囊硪淼恼f道:“陛下,王岳現(xiàn)在已是喪家之犬?!?/p>
“可他到底是太子殿下的人,會不會……”
“夠了?!蔽涞鄞驍嗔藙㈣骸傲栌痣m然有些蠢,可沒蠢到如此地步?!?/p>
“何況還有精明的蕭妃暗中扶持。”
“你覺得會有如此事情發(fā)生?”
劉瑾神色微變:“陛下是老奴愚昧了?!?/p>
武帝搖頭:“不用去管王岳的事情,準備下明日朝堂之上,怕是會很熱鬧?!?/p>
“啊?”劉瑾有些懵,武帝神秘一笑:“朕要將老六的折子,給那些大臣看看。”
嘶!
劉瑾都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弄不懂武帝心思了,這樣做。
只能是讓凌天萬劫不復(fù)、倘若是武帝站臺,那就不一樣了。
只是……
劉瑾也不敢多想,只能轉(zhuǎn)身準備,同一時間在京都李家。
凌天這會再次潛回,縱使他動作很輕,依然驚動了屋子里的李玉蛾。
準確說李玉蛾其實一直都沒休息,想到凌天的隱疾,李玉蛾難免一陣心疼。
“小姨母,你還沒休息?”凌天找著話題,避免尷尬。
“哼?!?/p>
李玉蛾難得輕哼:“你是不是打算要走了?!?/p>
“沒錯?!?/p>
凌天點頭:“我這次回來,一來是給你和岳母提醒一下?!?/p>
“二來也是確定一些事情?!?/p>
“只是沒想到那王岳狗賊這么大膽,小姨母你還是得有兩個心腹?!?/p>
王岳?
李玉蛾粉臉一紅,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不是擺明了讓自己難堪么?
凌天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轉(zhuǎn)移了話題:“小姨母,三日后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
“你和岳母大人都不可亂了陣腳?!?/p>
“如果我沒猜錯,現(xiàn)在武帝應(yīng)該不會輕易讓岳母大人離開京都?!?/p>
李玉蛾愣了下:“你這么神?”
“怎么了?”凌天有些狐疑,李玉蛾把今天的事情大致說了下。
凌天皺眉:“看來是我之前送回來的折子讓武帝起了疑心?!?/p>
“不過……”
凌天咧嘴一笑:“這可由不得他?!?/p>
凌天說著拿出了一個瓷瓶,將其遞給了李玉蛾:“小姨母,等到事情成功后,你跟岳母大人就將這個服用了。”
“這是什么?”李玉蛾拿著這精致瓷瓶,有些好奇,凌天神秘一笑。
隨即吐出兩字:“天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