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月隨手一甩,將伊藤真扔在地板上。
“噓~”
人群不約而同地發(fā)出噓聲,四面八方全是戲謔的眼神。
“不是吧,伊藤家的影遁之術(shù),就這點實力?”
“小唐將軍隨便一出手,就給他破了,也不過如此嘛!”
“所以說,東瀛人都只會耍些上不得臺面的小把戲,這些小把戲都是老祖宗不屑去用的東西,真是可憐!”
……
聽著周遭如潮水般的嘲笑,反應(yīng)過來的伊藤真,頓時羞惱的面紅耳赤,腦瓜子嗡嗡的。
怎么回事?
他心中疑惑道。
按理說,沒有專門修行過影遁之術(shù)的人,是根本不可能一眼找出自己位置來,為什么這唐婉月,卻能一把揪出自己?
羞惱、疑惑、不甘夾雜在心中,伊藤真此刻只想找個地縫鉆進去,但人群將他們包圍著,因此他只得嘴硬道:
“我這是故意停留在原地,才讓她得逞,不算,這不算!”
“再來一次!”
“哈哈哈哈哈……”
此話一出,場上立馬爆發(fā)出更大的嘲笑。
這堂堂東瀛超級家族,伊藤家族的公子哥,說話竟然跟個五歲小孩似的,說出去真是讓人貽笑大方!
“蠢貨!”
一直坐在屏風(fēng)后方,時刻觀望著這一切的伊藤潤仁,氣的一拍眼前的木桌,這昂貴的海黃桌椅,瞬間悄無聲息的化作齏粉。
“平時讓他好好修煉不聽,今天凈給我伊藤家族丟臉!”
“家主,需不需要不我去把少爺召喚回來?”
此時伊藤美正安靜地坐在一旁,見伊藤潤仁震怒,她連忙上前乖巧道。
“嗯?”
“美?”伊藤潤仁有些意外的扭頭看去,“今天的你,竟如此乖巧懂事,是不是做了錯事,或者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老狐貍!”
伊藤美臉上笑嘻嘻,心中卻無比震驚。
潤仁這老狐貍未免太過敏感,竟只因自己一個不經(jīng)意的變化,就能察覺出這么多!
“并沒有呢家主,我只是害怕,等咱們將唐婉月?lián)飦?,您就不再寵愛我了?!?/p>
她裝出一副委屈的模樣:
“美害怕家主不再重用自己,以后再也沒法去執(zhí)行任務(wù)?!?/p>
“原來是這樣!”
伊藤美酷愛執(zhí)行任務(wù),殺人就是她的樂趣所在。
聽到伊藤美的解釋,潤仁這才點點頭,放下警惕的姿態(tài):“放心,你是一個天賦很好,也很厲害的孩子,義父心底,永遠不會輕視你?!?/p>
開玩笑。
伊藤潤仁心中得意,他怎么可能會放過美?
有了唐婉月,讓這孩子產(chǎn)生危機感是好事,接下來她只會更加聽話。
雖然那有了上位替代,她不能再當(dāng)做家族的生育機器,那就繼續(xù)將其培養(yǎng)成殺戮機器。
為家族清洗道路!
見老狐貍放下戒心,伊藤美這才松了一口氣,還好自己反應(yīng)快,不然有可能會被對方一巴掌拍死。
這潤仁的疑心病非常重,一旦懷疑上誰,不管他有沒有異心,都會用各種辦法折磨,要么套出話來,要么將人折磨致死。
若是拿他與龍國古代的梟雄作比。
伊藤潤仁,就是一個現(xiàn)代版的曹操,只不過能力差上太多罷了。
“家主,還需要我過去嗎?”
趁著老人放下警惕,伊藤美連忙繼續(xù)詢問道。
她必須趁機去到葉天和唐婉月身邊,才有可能摻和今晚的紛爭,從而起到干擾的作用!
在原本的計劃里,伊藤潤仁分給她的任務(wù),只是在外面放風(fēng)!
可見,這老家伙的疑心病有多重!
今天參與抓捕唐婉月的小隊,全都是真正的伊藤家族直系,沒有一個外人!
他們要確保,所有人都忠誠可靠,萬無一失!
“不用。”
誰知,面對她的提議,伊藤潤仁面色不變,反倒露出穩(wěn)操勝券的表情。
“啊真這樣做,一定會讓他們認為我們東瀛忍者毫無威脅,因此放松警惕,因此,現(xiàn)在是最好的時機!”
老人得意道。
他分析的沒錯。
唐婉月來參加交流會,目的根本不是什么觀摩東瀛文化。
她本意,就是要刺探情況,揪出當(dāng)時刺殺唐鎮(zhèn)國的一眾忍者!
從一開始,她就對伊藤家族抱有敵意!
而伊藤真表現(xiàn)的越一般,唐婉月就越是看不起他,同時認為伊藤的忍者們也是如此不堪,自然會放下戒備。
“沒錯,現(xiàn)在就是最好的機會?!?/p>
伊藤潤仁喃喃道,旋即打開耳麥,低聲道:“啊真,準備動手,就按照原定的計劃來!”
“對了,把那個小子也納入計劃。”
“敢當(dāng)眾辱我東瀛忍術(shù),不必讓他活著回去了!”
“是,父親!”
站在場地正中,正在遭受無數(shù)人嘲笑的伊藤真,聞言忍不住呲牙一笑,暗道:
“得意吧,鼠輩們,你們永遠猜不到我輩的真實意圖!”
他旋即調(diào)整好心情,裝作一副不服氣的模樣,用下巴對著唐婉月和葉天叫囂道:
“我剛剛還沒準備好,現(xiàn)在我讓你看看,真正的東瀛忍術(shù)!”
他說話的聲音之大,響徹整個大廳。
“雷聲大雨點小,別搞的聲勢浩大,到頭來又是那點小把戲?!碧仆裨旅鏌o表情道。
就說伊藤真剛剛展示的影遁之術(shù),實際上就是一種收斂氣息,并利用周圍環(huán)境隱藏自己的手段。
一般的武者,武道修為不夠高深,還真有可能讓他唬住。
可她唐婉月是誰?
鎮(zhèn)北大將!
論感知的敏銳,她已經(jīng)超越大部分泰山境強者,直逼北斗境,而伊藤真學(xué)藝不精,隱匿的手段拙劣,自然容易被發(fā)現(xiàn)。
因此,當(dāng)對方提出要展示‘更加高深’的忍術(shù)時,唐婉月心中是戲謔的。
全然當(dāng)做看戲。
“行,既然你這么有膽量,就上來體驗一下吧,其他人都讓開!”
伊藤真叫囂著,很快一群穿著道服的東瀛人跳出,將圍觀群眾紛紛驅(qū)散。
“你,站在中間!”他指著場地正中,對唐婉月道。
“沒問題。”
唐婉月說著就要上臺,卻被葉天一把拉?。骸澳阍谶@待著,我上去。”
“搞什么,真把我當(dāng)你老婆了?!?/p>
唐婉月笑著打趣道,不顧阻攔,一把跳上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