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十幾分鐘過后,張橋捂著大臉,失魂落魄的走了回來。
“怎么回事,你怎么被打了?”
看到對方高腫的半邊臉頰,李雯嚇了一大跳,他這是失敗了?
就那天她和歐陽小天面談,對方多表現(xiàn)出來的態(tài)度,可以側面說明很多東西。
就算他不愿幫助張橋,按理態(tài)度不會差,怎么會動手打人呢?
“甭提了,歐陽小天根本就不認識我,他甚至還因為嫌棄我礙眼,叫下人打了我一頓。”張橋欲哭無淚,這一頓毒打是他自找的,只能打掉牙往肚里咽。
李雯聞言一陣語塞。
難道說,自己當初所受到的禮遇,跟張橋他半點關系沒有,而是另有其人?
但那人到底是誰呢。
她捫心自問,自己的朋友中,絕對沒有任何一個人有資格讓歐陽小天如此降低身段。
絕對沒有!
非要解釋的話,她只能認為當初是自己瞎貓碰死耗子,歐陽小天認錯了人。
怎么辦?
事到如今,兩人已經(jīng)沒有更好的依仗,面對吳茂國的封殺,張橋的珠寶連鎖店面臨的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徹底倒閉。
“還能怎么辦,涼拌,先回家休息吧?!睆垬蛞矝]了繼續(xù)耗下去的心思,擺了擺手,便驅(qū)車獨自離開。
留下李雯一人在原地。
這家伙……
一時間,李雯的心中也很不好受,她親眼看著曾經(jīng)的初戀走上正軌,眼看兩人就要摒棄前嫌,重新走到一起。
結果是,他們又被現(xiàn)實上了一課。
“不,不行!”思考良久,她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掏出手機,給某個男人發(fā)去一條短信。
“王爺,今晚有空嗎,出來喝一杯?!?/p>
叮咚。
那邊很快回復來一條信息:“李大美女相邀,我當然有空,我現(xiàn)在來接你?!?/p>
……
離開潘家園之后,葉天并沒有著急回家,而是拿出手機,給備注為‘王詩雨’的手機號撥一個電話過去。
“主人,我等您好久啦!”
電話那頭,傳來嫵媚而興奮的女性嗓音。
“聽說你到了京都?”
“是的主人,詩雨已經(jīng)籠絡了延吉的所有珠寶市場,應吳茂國的邀請過來洽談?!?/p>
“嗯,吳茂國我知道?!比~天點了點頭。
“主人無所不知,無所不能,主人威武!”王詩雨毫不掩飾的拍起了馬屁。
“我的意思是說,吳茂國先放一邊,我這里有一塊好料子,你先過來拿走,幫我鼓搗一下?!?/p>
“是主人,我馬上就來!”
一想到能與主人見面,王詩雨就興奮不已,這種期待是刻在骨子里的在,是奴仆對主人的臣服。
很快,兩人在貴桂園見面。
簡單的客套兩句之后,葉天將從潘家園玉石展淘來的寶貝交給對方,并叮囑要將其雕刻成一頭白虎的模樣。
玉石有靈,而白虎可以辟邪,一塊品質(zhì)如此上乘的白虎玉雕,若是能放到葉家大堂,必然能呵退邪祟,驅(qū)散百鬼,福佑家人。
這也是葉天沒有在潘家園解石的原因。
隨后,又簡單交代了兩句,便將一臉不舍的王詩雨打發(fā)離開。
今天不用上班,他打算去更遠的地方閑逛一下。
比如燕郊。
事實上,燕郊雖然一度被認為屬于京都的范疇,但在嚴格的行政劃分上,屬于另外一個省份轄區(qū)。
但因為交通便利的緣故,不少在京都工作的北漂族,都愛在燕郊居住,所以造成了不少人把燕郊也當成京都地區(qū)的錯覺。
上回葉天去過一趟燕郊。
不過那次是為了執(zhí)行任務,并沒有太關注那邊的風景地貌,今晚他則是抱著游玩的心態(tài),順帶將周遭的地里風水摸上一摸。
乘坐公交,他很快在潮白大街站落地。
沿著芳草鮮美的河岸漫步,晚風從身旁拂過,葉天只感覺一陣神清氣爽。
此處雖算不上風水寶地,但水文條件怡人,近期的治理也相當不錯,相當宜居。
就算是貴桂園那樣的高檔小區(qū),論綠化和風景,與之相比也略有遜色。
“不錯。”
葉天背著手,心道不枉此行。
走進住宅區(qū),里面還有幾條人工開鑿出來的護城河,風景同樣不錯,遠遠看去,甚至有商家就著怡人的風景開店,專賣夜宵。
和風吹過,樹梢搖曳,葉天順著護城河緩步前行,看到兩男一女,正坐在夜宵桌前喝酒聊天。
河邊。
兩個男人一邊吃著夜宵,一邊不斷為打扮靚麗,身段妖嬈的女子添酒,微醺的臉上,滿是不懷好意。
“雯雯,這酒已經(jīng)在你面前放了有三分鐘咯?!?/p>
其中留著絡腮胡、肚子宛如十個月大的中年男人歪著臉大笑,強迫女子將剛剛倒上的啤酒灌下。
“王爺,我真的喝不下了?!?/p>
李雯強撐著將眼前的杯子清空,一把反扣在桌面,她知道自己要是再喝下去,今晚的事兒就沒法再談。
“這樣才對嘛!”
王敬國對她的表現(xiàn)很是滿意,嘴都快笑歪了。
“王爺,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p>
強忍著胃中翻江倒海,李雯扶著額頭請求道:“我想讓你幫一幫張橋,接手他手中的珠寶店?!?/p>
“張橋?”
原本還樂呵呵的王敬國臉色一冷,大手壓在桌子上,不說話了。
“王爺,以您在京都的分量,不管什么生意接過來,都是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但張橋不行,他已經(jīng)被吳茂國給封殺,若是強行經(jīng)營只會血本無歸?!?/p>
“所以,我想請你幫他接個盤?!?/p>
李雯咬牙。
雖然她說的比較直白,但事到如今也不是要臉面的時候,她來求人辦事,必然已經(jīng)做好了犧牲什么的準備。
當然,不是色相。
王敬國對她什么心思,她知道,所以她寄希望對方能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伸出援手,哪怕只是出手挽回一部分損失。
只要讓張橋還有東山再起的資本,那便足夠。
“說實話,我不想幫?!?/p>
王敬國臉色不悅,直言道:“雯雯,我對你的心思,你心中應該有數(shù)?!?/p>
“如果你今天過來,是想讓我?guī)湍闾幚碜约旱乃绞拢乙话賯€愿意?!?/p>
“但是你這個前男友張橋,他是死是活,管我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