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靜安拿起來一看,還是那個狗里狗氣的男人。
憑什么你郁辭說什么就是什么!
許靜安的反骨不少,一百斤里沒有就九十九斤也有九十五斤。
也就在郁辭這,反骨才大打折扣。
她沒理會,將手機(jī)扔進(jìn)包里,和云蔓收拾東西鎖好,出門直奔停車場。
快到家的時候,許靜安的手機(jī)在中控板上響個不停,云蔓瞅了一眼,說:“晚晚的電話?!?/p>
“你幫我接一下?!?/p>
云蔓接起,打開手機(jī)外放。
“安安,有個姓高的闖進(jìn)家里,兇神惡煞的,說要找你?!?/p>
許靜安連忙從云蔓手里接過手機(jī),將外放音關(guān)掉,“你慢點說?!?/p>
“就剛剛,我洗香香出來,聽到有人敲門,我見是個衣冠楚楚的帥哥,色心一起就開了,沒想到進(jìn)來的卻是尊瘟神。”
“你別怕,他不會傷害你。”
掛斷電話,許靜安對云蔓說:“蔓姐,你先回去,我去下知晚那?!?/p>
“我跟你一起去,那人為什么找你?是不是……”
許靜安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將車??康铰愤?,“不會,他們沒那么容易找到我,你打車回去,別跟小舅舅說,免得他擔(dān)心?!?/p>
云蔓遲疑了好一會才打開車門,一腳踏出去了還在叮囑,“先報警吧,你們兩個女孩子,很吃虧的?!?/p>
“沒事,是我之前的一個追求者,找不到我,死皮賴臉去晚晚那堵我,我有功夫你別忘了。”
許靜安啟動車子,一邊撥打郁辭的電話。
嘟聲響了五遍,那邊才接起。
狗男人!
慵懶的聲音響起,“你不是倔嗎?電話不接,想看我能不能找到你是吧?你就是躲到蜘蛛精的盤絲洞去,我一樣把你揪出來?!?/p>
“是,郁總威武,把你家那兇神惡煞的瘟神牽回去吧,別嚇著我朋友?!?/p>
兇神惡煞的瘟神高力弛接到自家老板的電話,小聲沖南知晚鞠躬著道歉,腰都傾下去75度。
老板女人的閨蜜,他哪里敢得罪呀!
“對不起啊,我也是打工人,打工魂,幫老板賣命的?!?/p>
南知晚柳眉一挑,“你怎么找到我這的?”
“啊……哦……就是……聞著味找過來的?!备吡Τ诒锏每∧樛t。
南知晚笑,桃花眼直勾勾地看著高力弛,問:“你老板,是不是喜歡我家安安?”
“啊……歐……我想……應(yīng)該是喜歡的吧。”高力弛艱難地吐出一口氣。
郁總前妻的這位閨蜜好難對付呀,跟許小姐一丘之貉,難怪能玩到一起。
“帥哥,加個微信唄,以后我們可以互相交換一下情報。”
“啊……淦……這樣……是不是不太好?我不能出賣老板?!备吡Τ谶~步朝門口走去。
一道嬌俏的身影沖到門口,身體抵在門板上,“帥哥,你今天不加我微信,是走不出我家這條門的?!?/p>
高力弛:這絕對是個猛女,是他惹不起的人。
“加吧,你能不能離我遠(yuǎn)點?”高力弛掏出手機(jī)。
……
許靜安輸入密碼,推門進(jìn)去,很自然地?fù)Q了拖鞋,繞過玄關(guān)。
客廳里燈光通明,視覺上看起來有點不一樣,多了些東西,顯得沒那么空曠了。
郁辭慵懶地躺在沙發(fā)里,茶幾上放著一瓶烏梅汁。
許靜安心頭一跳。
這烏梅汁是從冰箱里拿出來的么?
“過來!”
男人聲線低沉暗啞,眸子烏沉沉地看著許靜安。
許靜安走到沙發(fā)上坐下,觸感軟綿綿的,低頭去看,才發(fā)現(xiàn)沙發(fā)上墊了一層和沙發(fā)同色系的墊子。
“你個懶女人,房子臟得像狗窩,家政過來清理過。”
許靜安翻了個白眼,房子她又不住,管它臟不臟。
“你行李呢?”
“沒收拾?!?/p>
郁辭兩腳一并把她勾了過去,抱著她滾在沙發(fā)上,直勾勾地盯著她的眼睛問:“為什么不收拾?”
“沒來得及?!?/p>
郁辭笑笑,翻身把她壓進(jìn)沙發(fā)里,“你當(dāng)初離開這里時比兔子還快,這次拖拖拉拉的,是不想回來?”
“嗯,我在朋友那住得挺好的?!?/p>
郁辭的眼神變冷了一些,“我不是一時的頭腦發(fā)熱,我沒時間玩曖昧,也沒時間去玩弄一個女人?!?/p>
“怦怦……怦怦……怦怦”,心跳有一點點快。
許靜安將手放到胸口處,那里有點梗。
“鴨頭、鴨頭、鴨頭”,她默念了三遍,心跳神奇般地慢下來。
所以,郁辭他到底是不是因為想上她才把她召回來的?
“走吧,進(jìn)去睡覺,累得很?!庇艮o把許靜安從沙發(fā)上拖起來,牽著她的手進(jìn)了臥室。
床上換上了藍(lán)色印花的六件套,衣柜里多了郁辭的衣服,多了些女式睡衣和家居服,衛(wèi)生間里的洗護(hù)用品全換了,梳妝臺上放著全套高奢護(hù)膚品。
許靜安的心似乎填滿了一點。
所以,郁辭不是因為只單純想上她才把她召回來的……
她趁郁辭洗澡的時候,打云蔓電話,說事情已經(jīng)處理好了,是誤會,晚上她陪南知晚,讓她跟小舅舅說一下。
說自己很累的人,在許靜安洗澡的時候,就將她抵在衛(wèi)生間里,做著不可描述的事情,然后意猶未盡地將她抱到床上,折騰到凌晨一點多。
所以,郁辭還是為了上她才把她召回來的……
第一次在男人溫暖的懷里睡覺,許靜安有些不適應(yīng),她就是山豬吃不了細(xì)糠。
多次輾轉(zhuǎn)之后,郁辭低沉的聲音響起,“是不是剛才還沒做夠,我記得有四五次吧,女人,你的需求有點強(qiáng)烈呀!”
許靜安涼涼地瞥他一眼,諷道:“你精蟲上腦,滿足你自己的獸欲,別扯上我。”
“你的意思是你沒滿足,要再來一次?”
許靜安連忙將手抵在他胸膛上,“夠,夠了,就是你貼我太近了,我睡不著?!?/p>
郁辭輕笑,像蜘蛛一樣將她抱進(jìn)懷里,說:“習(xí)慣就好了。”
習(xí)慣就好了。
如果習(xí)慣了,就再也離不開了……
被男人抱著,許靜安是真不習(xí)慣,在郁辭的懷里翻來覆去地滾著,最后郁辭松開了她。
她往外側(cè)滾了滾,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很快就睡著了。
郁辭緩緩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