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鯉在水月灣又被安排跟老喬學習廚藝,晚上霍聞璟不在,她自己隨便吃了點兒。
等躺在地鋪上要睡過去的時候,主臥的門突然被人打開了,一股酒味兒蔓延過來。
霍聞璟回來了,隨手將西裝丟在旁邊的椅子上,又扯掉領帶。
姜鯉看到他進浴室去洗澡,很快又披著浴巾出來。
他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她自然不敢主動去招惹,佯裝自己睡了。
霍聞璟一邊擦拭頭發(fā),一邊問她,“你進我書房翻了些什么?”
姜鯉后背一僵,閉上眼睛,假裝沒聽見。
霍聞璟走近,抬腳在她腿上踢了踢,“別裝死,我看監(jiān)控了,你進我書房做什么?”
姜鯉緩緩起身,“我就是想找點兒東西?!?/p>
“你知道我書房有很多商業(yè)機密么?隨便一個項目的價值就過億,我現(xiàn)在懷疑你是對手公司派來的?!?/p>
“霍先生,我真的沒有......”
霍聞璟隨手將毛巾丟到旁邊,彎身,指尖壓住他的嘴唇。
“我現(xiàn)在要喝醒酒湯,去做?!?/p>
姜鯉只好爬起來,不情不愿的下樓。
霍聞璟也跟著下樓了,看到她一個人在廚房忙碌。
她做了第一碗出來,放在他面前。
他抬手試探了一下碗的溫度,抬手就把醒酒湯倒旁邊的垃圾桶。
“太冷?!?/p>
姜鯉站在原地,知道這人是在故意為難。
她深吸一口氣,接連做了五碗出來。
霍聞璟的勺子在碗里攪拌了兩下。
“霍先生是心情不好?”
霍聞璟把醒酒湯喝干凈,突然開口,“季戚今晚跟我要了你,你愿意過去么?”
季戚?
姜鯉對季戚其實有很多疑惑,季戚的那枚戒指到底是從哪里來的?
那是父親留下來的戒指,是定做的,不可能存在一模一樣的。
除非父親當年早就被人盯上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父親的死到底是霍老爺子一人所為,還是其他人也參與了?
她確實要跟季戚問問。
“好啊。”
她答應的很快。
霍聞璟抬頭看著她的臉,猛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姜鯉被拽得有些疼,反應過來后,已經(jīng)被拉著來到門口。
霍聞璟把門打開,幾乎是把她扔出去的。
“滾。”
姜鯉滾在草坪上,腦袋撞得疼。
她起身,看到面前的門一瞬間關上了。
媽的,她有時候真想罵臟話,這個神經(jīng)病。
她拍了拍身上的草,深吸一口氣,她對季戚還有很多疑點,甚至現(xiàn)在都不敢主動聯(lián)系私家偵探,那些她曾經(jīng)沒有深究過的細節(jié),都像是一個個早就埋好的陰謀。
相反之下,霍聞璟這里竟然顯得純粹許多。
去找季戚,如果季戚真有其他目的,那她還能平安回來么?
想通了這點,她連忙去按門鈴。
“霍先生,我剛剛是開玩笑的。”
里面沒有聲音,她只能坐在門邊等,心里把這狗男人罵了幾千遍。
隔天。
霍聞璟出門的時候,看到了靠在旁邊柱子上睡覺的人。
他對一旁的莫遲開口,“別讓乞丐進水月灣,打發(fā)走?!?/p>
姜鯉瞬間就醒了,知道他是故意的,趕緊抱住大腿。
“霍先生,是我,江江啊,我是你的私人按摩師,根本不可能離開你身邊。”
霍聞璟毫不猶豫地抬腳,將她踢開。
“別亂蹭。”
姜鯉起身,丑臉上是討好的笑容,“霍先生,我想在你身邊干一輩子,不要工資都行?!?/p>
霍聞璟這會兒已經(jīng)走到汽車前,冷笑,“莫遲,記一下,接下來不要給她發(fā)工資。”
姜鯉心里氣得快爆炸,卻還是只能跟上去。
一起坐進汽車里后,她討好的在霍聞璟的腿上按了起來。
“這個力道舒服么?”
霍聞璟的手里拿著文件,聞言抬眸撇了她一眼,“你那個小男朋友,最近沒跟你聯(lián)系?”
汽車已經(jīng)開出很遠,來到了大馬路上。
姜鯉也不知道他突然問這個是什么意思,謊話張口就來,“聯(lián)系了,不過他工作忙,我也得識趣?!?/p>
“沒說要回來?”
“沒呢,他那么厲害,能在國外賺很多錢?!?/p>
她裝出崇拜的樣子,聽到他嗤笑一聲,“是么,就怕是人家回來了卻不告訴你,頭頂上綠光比誰都亮,有時間還是去查查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