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床上把他伺候舒坦了,第二天霍聞璟要去老夫人之前住的別墅時,還真把她帶上了。
姜鯉還挺不想見到老夫人的,不過她現(xiàn)在這副樣子,老夫人肯定認(rèn)不出她。
但是等她跟霍聞璟來到那棟別墅,她才發(fā)現(xiàn)這里居然沒人。
霍聞璟讓她在一樓大廳等著,他自己要去二樓找鑰匙。
姜鯉之前住過這片別墅區(qū),雖然時間很短,但一想到老夫人在知道了老爺子做的事情后,想用一套房子來作為補償,她就渾身不舒服。
她從花園那里進入了自己之前住的別墅,這里的密碼鎖還是她設(shè)定的,沒有變過。
里面還有一些她的東西,沒來得及搬走,之前老夫人就是打算用這套房子作為賠償。
她心里一陣膈應(yīng),馬上上樓,想把之前遺落的小物件帶上。
這小物件不值錢,是陳香菱以前送她的一條項鏈,她一直都沒戴過。
來到樓上,她打開柜子,拿出裝項鏈的小盒子。
到手之后,她回到了隔壁,繼續(xù)在沙發(fā)上等霍聞璟。
霍聞璟在樓上尋了一個小時,他對老夫人的習(xí)慣很了解,但還是沒能找到那所謂的鑰匙。
他下樓,給莫遲打了電話,讓莫遲帶人過來找。
姜鯉坐在旁邊,忍不住開口,“你為什么不直接問老夫人?”
霍聞璟掛斷電話,將她從沙發(fā)上一把攥起來。
姜鯉的手腕都被攥得發(fā)疼,但她現(xiàn)在膽子大多了,畢竟已經(jīng)察覺到了霍聞璟對這個身份的偏愛。
當(dāng)著他的面翻他的手機,他都沒有問什么,這簡直就是潑天的偏愛。
“霍先生,你說說唄,為什么不直接問老夫人啊,你們關(guān)系不好么?”
霍聞璟這會兒坐在駕駛位上,傾身給她系安全帶。
“她前段時間去世了?!?/p>
姜鯉的臉上本來帶了笑意,聽到這話,笑意瞬間消失了。
老夫人去世了?
為什么她一點兒消息都沒有聽到,帝都內(nèi)更是無人談?wù)撨@個。
“怎么去世的?”
霍聞璟的雙手捏著方向盤,似乎在極力的忍耐著什么。
姜鯉知道這個人和老夫人的關(guān)系很好,他肯定非常傷心,也就說了一句,“節(jié)哀。”
可這句話猛地就點燃了他的火氣,“節(jié)哀?”
她有些尷尬,除了說這個,還能說什么。
人死不能復(fù)生,她經(jīng)歷過這么多親人的死亡,早就明白了這一點。
霍聞璟突然深吸一口氣,將背往后靠,“江江,親我。”
這聲音充滿了蠱惑,姜鯉怔住,反應(yīng)過來后,有些不確定的低聲問,“你確定?”
“不樂意就算了。”
她不是不樂意,她是覺得他在發(fā)神經(jīng)。
她感覺到了他身上的那股煩躁,忍不住伸手,把他的手抓住,“霍先生,老爺子和季驚春之間,到底有什么恩怨啊?”
霍聞璟垂下睫毛,突然把她往這邊按。
姜鯉的臉都快被壓到他腰上,以前他不是沒這么玩過。
她知道他要什么,一邊解開褲鏈,一邊問,“你能不能跟我說說,我就是好奇?!?/p>
她的手法很不錯,霍聞璟的指尖在她的脖頸處捻了捻。
“爺爺跟季驚春的恩怨,估計除了他們兩個當(dāng)事人,也就只有奶奶清楚了,但是奶奶從未跟任何人說過這個,她從霍家搬出去之后,日子過得就一直很佛系,不跟人見面,就連我想見到她,都很困難?!?/p>
姜鯉的眼里更疑惑,手上沒有慢下來,輕攏慢捻。
“可是霍先生不覺得奇怪么?我聽其他人說,你和老夫人的關(guān)系很好,她看重你,如果這段過往真的很重要,她怎么會一點兒都不提。如果那個保險箱真的能影響到季驚春,她怎么也什么都不說呢?”
“江江?!?/p>
“嗯?”
她抬頭看他,看到他有些隱忍的臉龐。
莫名地,她的心跟著跳了一下。
這樣忘記兩人之間的所有恩怨,只有曖昧拉扯,真的很好。
霍聞璟掐著她的下巴吻,悶哼一聲。
姜鯉抽過紙巾,余光瞥到他嘴角的口紅印記。
自從她換上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妝容之后,每次接吻結(jié)束,他的嘴角一定會被蹭很多口紅,看著有些......過于艷糜。
她擦拭完,趁著男人心情好,開始大哄特哄。
“霍先生,我對這個事情真的很感興趣,現(xiàn)在咱們是男女朋友了,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要調(diào)查,一定要把我?guī)?,不然我們就分手?!?/p>
分手這兩個字一出來,霍聞璟的眉眼就劃過一抹戾氣。
姜鯉自己都被嚇住了,剛要往后退,就被一把拽了過去。
她的腰被箍得很緊,疼得她臉色都變了一下,整個車廂都蔓延著一股恐怖的氛圍。
“霍先生......”
“別跟提這兩個字,不然我會殺了你。”
姜鯉的后背一涼,一股懼意密密麻麻的攀上了尾椎骨。
霍聞璟是認(rèn)真的,他身上的殺意毫不掩飾。
姜鯉有些意外,他到底多愛這個丑女。
愛到愿意等人家跟男朋友分手,愛到自己可以當(dāng)接盤俠,愛到現(xiàn)在一提到分手就應(yīng)激。
她深吸一口氣,心里又復(fù)雜,又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