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念被他強行帶上車,視線卻忍不住朝姜鯉所在的方向看了幾眼。
“可是姜小姐她......”
車門一瞬間關(guān)上,姜鯉再也看不到這兩人。
她被警察押著,只覺得夜里吹來的風很冷,冷得刺骨。
警察還在勸季梅雪,讓她去醫(yī)院做傷勢鑒定。
季梅雪走到姜鯉面前,繼續(xù)言語羞辱。
“我聽說你之前是霍聞璟的情人?現(xiàn)在看到他那么寵愛一個新人,有什么感覺?姜鯉啊姜鯉,人家對你只是玩玩而已,你這種出身,永遠都不可能入得了他們的眼,包括裴景也是。他們都是抱著能睡一次就睡一次的心態(tài),畢竟你這張臉確實很勾人?!?/p>
季梅雪要伸出沒受傷的手指,去拍姜鯉的臉。
可才伸到一半,姜鯉突然大力抓著她的手掌,狠狠翻折過去。
這一下可不是鬧著玩的,季梅雪的五根手指頭全都斷了,疼得她差點兒在地下打滾。
她知道姜鯉難對付,但沒想到這個人在警察的面前也敢動手。
現(xiàn)在她的一只手被扎穿,另一只手的五根手指頭全都斷了。
該死的姜鯉!
該死的賤人!
她疼得蹲在地上,臉色煞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姜鯉一抬腳,狠狠踹在她的頭上。
季梅雪直接倒下去,眼底憤恨。
除了那晚被裴景罰跪,她從未這么狼狽過。
她躺在地上,死死的盯著姜鯉。
姜鯉還想抬腳,想直接踩在她被扎穿的手掌心,可警察卻在這個時候猛地將她按住。
“你真是反了天了,當著我們的面就敢動手!老實點兒!不然我們就用電棍了!”
姜鯉也盯著季梅雪,冷笑了一下。
季梅雪渾身都泛起涼意,只覺得頭皮發(fā)麻,胳膊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第一次認識到姜鯉這個女人的恐怖。
但是沒關(guān)系,很快這賤人就會被丟進牢房。
她深吸一口氣,楚楚可憐的對著警察開口。
“警察先生,我會很快把傷情報告上交的,麻煩你們重判。”
警察把姜鯉押上車。
姜鯉看著外面飛逝的街景,什么話都沒說。
她不想承認自己是被霍聞璟刺激到了,那一瞬間有種想要毀滅一切的沖動。
什么都不顧及。
她垂下睫毛,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頰上竟然濕漉漉的。
警察在一旁冷笑,“那么惡劣的重傷了別人,現(xiàn)在自己倒是哭了,這才哪到哪兒,以后有你哭的時候。”
姜鯉靠著椅背沒說話。
季梅雪被檢查手指的時候,聽到醫(yī)生說:“你這手前段時間受過傷,骨頭還沒長好,現(xiàn)在又被折斷,以后不能再彈鋼琴了,先養(yǎng)幾年吧?!?/p>
季梅雪眼底的得意瞬間消失,不敢置信的瞪著眼睛。
“醫(yī)生,你再好好檢查一下,怎么可能!”
醫(yī)生的臉上都是惋惜,“檢查結(jié)果就是這樣,季女士,你該好好保護自己的手。”
季梅雪瞬間開始發(fā)瘋,將桌子上的所有藥物全都掃地上。
“不可能!不可能的!那個賤人,我不會放過那個賤人的!”
醫(yī)生趕緊聯(lián)系了季家那邊,過來看她的是季戚。
季梅雪看到他來,連忙起身,“小戚,快把我送去國外最好的醫(yī)院,我的手一定能治好!”
季戚跟這個姑姑的關(guān)系還不錯,不忍看到她這樣發(fā)瘋,他剛想著聯(lián)系一下骨科的專家過來,卻聽到季梅雪的手機響了,是裴景打給她的。
季梅雪馬上就忘掉了自己的手傷,強忍著疼痛接了電話,語氣都變得可憐兮兮的。
“裴景,你終于肯找我了......”
四十二歲的人了,遇到裴景還像是個小姑娘,弄得旁邊的人都有些心里不適。
也不知道那邊說了什么,季梅雪飛快的抓過旁邊的包包要離開。
季戚攔住她,“姑姑,你現(xiàn)在的手需要修養(yǎng),我找個專家過來。”
季梅雪的臉上都是激動,“不用了,我明天再看醫(yī)生,裴景說想聽鋼琴,我得給他彈。”
季戚的眼底沉了下去,裴叔神通廣大,怎么會不知道季梅雪現(xiàn)在的情況。
讓她這個節(jié)骨眼彈鋼琴,那不是要徹底毀了她的一雙手么?
但季梅雪整個人都沉浸在喜悅當中,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