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卦只要一百靈石,測吉兇,問正緣,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算不到的,不靈不要靈石?!?/p>
“快來瞧一瞧,看一看啊~”
哪怕除了容疏一行人之外,此處就再無其他人,算卦的依舊努力叫賣著,仿佛他不是身處在深山老林,而是在人滿為患的鬧市當(dāng)中。
容疏:“又是一個算卦的神棍……”
旁邊的司沉璧:(?ω? )嗯嗚?
面對少女那雙死魚眼里流露出來的微弱控訴,容疏趕緊解釋:“咳咳,沉璧,不是說你,我在來時的路上也碰到一個算卦的?!?/p>
司沉璧:ヽ(=??ω??=)丿了解~
等容疏走近算卦的攤位前,忽然感覺眼前這個算卦的青年有點眼熟。
而封千里比她更快一步,伸手就把算卦的小黑圓眼鏡摘了下來。
“怎么是你?”
“……我去!老段!”
“小段子!你怎么在這?”
三道驚呼聲同時響起。
頂著段玉言的那張欠揍臉,一身灰色道袍,頭戴道士帽,滿臉堆笑,仿佛完全不認(rèn)得容疏幾人:“各位,要不要來算一卦?”
“貧道掐指一算,你們額前發(fā)黑,今日之內(nèi),必有災(zāi)厄,須得盡快化解呀~”
陸灼‘唰’地打開玉扇,優(yōu)雅吐字:“說、人、話!”
段玉言:“哦,你們要倒霉了。”
“要不要來算一卦?一卦一百靈石,不靈不要錢?!?/p>
封千里抱臂冷哼:“這該不會是假的段玉言吧?戴人皮面具了?還是用了易容丹?”
陸灼表示贊同:“有可能,老封,你要不去扒下他的臉皮試試,一辯真?zhèn)???/p>
而容疏則是輕呵了一聲,她淡然地往前走一步,語氣輕描淡寫:“書院有販子高價售賣我的假簽名,一張三千靈石,供不應(yīng)求……”
下一秒,有怒吼聲響起。
“靠靠靠靠靠靠——”
“竟然趁我不在,就干出這等傷天害理,十惡不赦之事!賣簽名這種臟活累活,就活該給我干?。。?!”
一秒辨真?zhèn)?,簡簡單單?/p>
容疏挑眉看向司沉璧三人,不出意外的,成功收獲到三人那滿是敬佩的目光。
“老封~你是怎么偷溜進來的?”
“哇,有個師姐就在這里,你不會被當(dāng)眾趕出去吧?”
既然裝不下去了,段玉言也懶得再裝,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就不能是我光明正大走進來的嗎?”
原先健談的云漱在看見段玉言后,就一直沒有出聲。
此時,她才幽幽開口:“既然師弟在此,又同容疏師妹幾人是朋友,那想必不需要我來引路了。”
段玉言拱手行禮:“見過云漱師姐。”
“他們幾人,有我照看就行,不勞煩師姐出馬了?!?/p>
云漱眼神意味不明地掃了他一眼,輕笑出聲:“那~成~吧~”
“朋友重逢,是該好好聚一場,但是師弟可別讓容疏師妹幾人錯過了新生儀式。”
說罷,云漱便轉(zhuǎn)身飛離此地。
人一走,段玉言強撐的淡然氣度立馬就原形畢露,如同泄了氣的皮球。
“人可算走了,你們好端端的,怎么跟云漱湊一塊了……”段玉言抬手,抹了把腦門上不存在的汗。
可此時,比起什么云漱,幾人更是在意段玉言的真實身份。
容疏呵呵:“小段子,你真是深藏不露啊~”
陸灼兩眼放光:“老封,你不會……本來就是稷下學(xué)宮的學(xué)子吧?竟然還瞞了我們這么久。”
“就是,太不夠意思了。”封千里一拳砸去,段玉言東歪西倒的。
司沉璧默默點頭:+1
頂著四道控訴的目光,段玉言嘿嘿一笑,兩手一攤:“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快老實交代!你是怎么成為稷下學(xué)宮的學(xué)子的!”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
段玉言聳聳肩:“其實吧,理由很簡單~”
“稷下學(xué)宮也是有夫子的,在我還是懵懂孩童的年歲,就有學(xué)宮夫子一眼就看中了我潛在的天資,當(dāng)場收我為徒,把我?guī)Щ亓损⑾聦W(xué)宮……事情的經(jīng)過,就是這樣咯~”
容疏有些不信,“那你身為學(xué)宮夫子的徒弟,又怎么會缺靈石?還跑到問心書院這邊求學(xué)?稷下學(xué)宮的修煉資源可不比問心書院差?!?/p>
甚至,稷下學(xué)宮走的是精英路線,弟子人數(shù)不多,也就能集中更多的修煉資源,進行重點培養(yǎng)。
“哎~”段玉言嘆氣。
“說多了,都是眼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