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喬晚瞬間懵了。
葉宴遲說不做公關(guān),順其自然!
她這三年過得如履薄冰,前陣子剛和周庭安被人借位抓拍,現(xiàn)在又和葉宴遲弄出個午夜場看成人電影!
“葉先生,你還沒有女朋友,這種傳聞會影響你的清譽?!彼囍鴦竦馈?/p>
“清者自清,你都不怕,我一個男人怕什么。”葉宴遲若有所思,“倒是你,就算宋先生能理解,宋家其他人肯定會戴著有色眼鏡看你?!?/p>
其他人她不在乎,最難過的是宋津南那一關(guān)!
凌晨兩人吵了一架不歡而散,現(xiàn)在,她和葉宴遲看午夜場的事兒被放網(wǎng)上搞得人盡皆知,宋津南愛面子,肯定不會輕易翻篇。
惡言相向,羞辱詆毀,她不怕。
最怕宋津南折騰姜早。
宋家其他人愛怎么說就怎么說,她不在乎。
但白知柔呢?
本就看她不順眼,這次等于抓住了她紅杏出墻的把柄!
她思慮重重,索性向葉宴遲攤牌,“這樣被人亂寫,我真的無地自容。葉總,無論有沒有人相信,拜托你出面公關(guān)一下吧?!?/p>
“都已經(jīng)上了熱搜,再公關(guān)等于自欺欺人。”葉宴遲態(tài)度堅執(zhí),“我可以向宋先生解釋,其他的無能為力?!?/p>
“做宋太太這三年,我過得很艱難。與異性打交道總是帶了十二分的小心,生怕被有心人捏住子虛烏有的事做文章——”
她話音中全是崩潰,“葉先生,流言蜚語對你可能無所謂,但我不行——因為我現(xiàn)在還是宋津南的太太,宋家的兒媳——”
“宋津南眼里有你這個太太嗎,宋家有一個人承認(rèn)你的身份嗎?”
葉宴遲毫不留情地揭開她的傷疤。
她的心就像被錐子戳了下,疼得令她清醒。
確實沒有。
真是可笑!
她還腆著臉自稱宋太太,宋家的兒媳!
“喬晚?!比~宴遲是少有的凝重,“認(rèn)清自己的處境很難嗎?”
她聽不下去了,主動結(jié)束通話,把葉宴遲的號碼再度拉黑。
來電又響,是姜早。
點開接聽鍵時,喬晚心跳失衡。
生怕聽到姜早又被起訴的消息。
“晚晚,你好猛!竟然拿下了小葉總!”姜早興奮地嘖嘖。
她緊繃的心弦緩緩放下,“別人亂寫亂說,你也跟著湊熱鬧。”
“我不是湊熱鬧的,是來問問你和小葉總是不是真的,我等著給你們隨份子錢呢?!苯玳_起玩笑。
“我和宋津南還沒離婚呢,你想多了——”
喬晚正說著,外面?zhèn)鱽砑贝俚那瞄T聲,忙與姜早說了再見。
擰開房門,滿眼殺氣的白知柔正站在門口。
“母親,您怎么來了?!眴掏砑泵Υ蛘泻簟?/p>
白知柔繃著臉進(jìn)來,“別喊我母親,我當(dāng)不起?!?/p>
喬晚猜到白知柔是來找她算賬的,伸手關(guān)門,做了個深呼吸。
“什么都別說了,馬上簽字。”白知柔從嶄新的鉑金包中掏出份文件放桌上,“宋家和津南丟不起這個人?!?/p>
喬晚拿起文件看了下,是用她的口吻擬定的離婚協(xié)議書。
上面寫著,因為與宋津南感情不和決定結(jié)束夫妻關(guān)系,她凈身出戶。
其實,她向法院遞交的離婚起訴書上也是凈身出戶。
三年前,領(lǐng)證的前一天,宋津南特意去做了財產(chǎn)公正。
從那時起,她就知道離婚分不到宋津南一分錢。
最后一頁的落款處,有宋津南的親筆簽字!
“津南已經(jīng)同意了,你還在墨跡什么!”白知柔從桌上的筆筒拿出支筆塞她手中,“你婚內(nèi)出軌的事兒在網(wǎng)上鬧得沸沸揚揚,宋璟告訴了老爺子,老爺子氣得心口疼又進(jìn)了急救室!”
她心亂如麻,拿著協(xié)議書的手一直在顫。
“喬晚,你還真是不安分!前幾天剛和周庭安在酒店被人拍到,現(xiàn)在又勾搭上葉宴遲!”白知柔盯住喬晚,咬牙切齒,“如果不是津南急著與葉家聯(lián)姻,我絕不會放過你。”
她凝住宋津南的簽字又看了幾遍,也沒看出個所以然。
既然都同意離婚了,總該與她通個氣吧。
“等我給津南打個電話,再簽字。”
她剛拿起手機(jī)就被白知柔搶走。
“津南現(xiàn)在成了整個宋家的笑柄,看到你就心煩,不然也不會讓我拿著離婚協(xié)議書來找你簽字!你就別再給他添堵了!馬上簽字!”
白知柔冷著臉,“你接連與兩個男人鬧出緋聞,津南是容不下你的。扯個感情不和的理由,也算給你最大的體面了?!?/p>
喬晚臉色蒼白,沒有任何為自己辯駁的力氣。
如果說,在荔城被拍有可能真是借位,那么,昨晚在影院絕對是有人故意而為之!
如果沒有欠葉宴遲人情,就不用陪他去看電影。
就算去看電影,她在訂票的時候稍微用點腦子,也不至于定一個十八禁限級制!
即便有人在暗戳戳地算計她,她只要做事嚴(yán)謹(jǐn)一點,根本不會被抓到小辮子。
所有的錯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怨不得別人。
“我簽?!彼÷曕焖僭趦煞蓦x婚協(xié)議書上簽上自己的名字。
白知柔把協(xié)議書拿在手中,長長吁了口氣,“不容易啊,盼星星盼月亮,盼了三年才拿到離婚協(xié)議書。”
“您心想事成了,走吧。以后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喬晚直接攆人。
白知柔眉眼染笑,把她的手機(jī)放到桌上,“喬晚,怪就怪你沒有一個好家庭和好父母。就算津南不要你,只要能勾住小葉總的心,你以后的生活也差不了?!?/p>
“不勞您費心?!眴掏砝_房門。
白知柔把協(xié)議書留給她一份,面帶喜悅離開。
喬晚跌坐在辦公椅上,抓起協(xié)議書塞進(jìn)包包。
手機(jī)來電響起,是季天。
她沒接。
和宋津南都沒關(guān)系了,她再接季天電話做什么!
中午有《財經(jīng)新聞》直播,她坐在直播間浮想聯(lián)翩,進(jìn)入直播倒計后狠狠掐了下大腿,心神才歸位。
喬晚是最后一個走出直播間的,手機(jī)上有季天的五個未接來電。
她依舊沒接。
從今天開始,她要遠(yuǎn)離所有與宋津南有關(guān)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