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璇怒瞪著沈南枝,篤定她還對陸宴州賊心不死。
“沈南枝,我告訴你,你根本就沒資格嫁進陸家!你趕緊給我滾!休想去打擾姝姝和宴州……”
說著說著,姚璇直接上來拽沈南枝的手。
今天身邊有兒子在,她底氣十足,上次丟的臉,她鐵定要讓沈南枝丟回去。
周邊漸漸圍聚起吃瓜群眾。
沈南枝冷眼看著姚璇離自己越來越近,扭曲的臉讓她胃里一陣翻涌。
在對方伸手的那一刻,沈南枝把手里的東西丟了出去。
滾燙的清粥從塑料碗里飛濺,伴隨著姚璇的尖叫,她的手被燙的通紅。
紀書臣立刻上前扶住姚璇的肩膀,板著一張俊臉,陰沉沉的盯著沈南枝。
“沈南枝!”
聲音里充滿怒氣,讓旁人聽了都忍不住心神一顫。
沈南枝依舊淡定,“你母親把我嚇到了,本能反應,我也控制不了啊?!?/p>
她就是故意的。
可惜了才買的清粥。
沈南枝眼中的惋惜被兩人捕捉的清清楚楚。
姚璇險些被氣暈過去。
小臂火辣辣的疼,再加上周遭的視線,她的臉紅一陣的白一陣。
“沈南枝,你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不論如何,我媽都養(yǎng)育了你二十多年……”
紀書臣張口就是道德綁架。
沈南枝煩了。
她直言打斷他,“別給我提什么養(yǎng)育之恩,我在紀家過的什么樣的生活,紀書臣,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吧?!?/p>
沈南枝眼中閃爍的嘲諷一下子堵住了男人的嘴。
她又把目光落在姚璇扭曲的臉上,“丑話說在前面,你要是想讓紀云姝當一輩子的小三,你就盡管來我面前鬧?!?/p>
“你什么意思?”
“陸爺爺很喜歡我,你說我要是和他講,我非嫁給陸宴州不可呢?”
這句話,沈南枝完全就是在挑釁。
不過她也沒說錯。
但凡她當初主動在陸老爺子面前說,要嫁給陸宴州,說不定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陸太太了。
強扭的瓜不甜。
可若能惡心紀家一大群人,沈南枝覺得,犧牲一下自我也不是不可以。
“沈南枝,你瘋了!”
姚璇你了半天,最終吼出一句。
沈南枝笑了笑,坦然承認,“是啊,我瘋了,所以別惹我。”
她真瘋起來,誰都創(chuàng)。
沈南枝又重新去買了一份清粥。
后續(xù)怎么樣,她并不關心。
視頻在網(wǎng)上瘋傳,沈南枝無疑成了眾人辱罵的靶子。
病房里。
陸宴州單手打著石膏,另一只手則翻看著微博最新擠上來熱搜。
視頻里沈南枝說的話,讓他的臉色一度變得很黑。
——“……我要是非嫁給陸宴州不可呢?”
一段視頻,只有這句話才是重點。
周子瑯不屑的嗤了一聲,吊兒郎當?shù)恼f:“我就知道沈南枝不可能放棄陸哥你,這招欲情故縱算是讓她玩明白了?!?/p>
圈子里的人都有目共睹。
這七年,沈南枝跟在陸宴州背后卑微的像條狗。
哪怕是看見紀云姝和陸宴州走得近,她也不敢說一句他們的不是。
戀愛談成這樣,有意思嗎?
不過有一說一,這樣的人娶回家當老婆,還是挺好。
在外花天酒地,她也不敢掀什么風浪。
陸宴州沒接話,他重新又把視頻看了一遍。
周子瑯忍不住又問:“陸哥,你說沈南枝會不會去找你爺爺?”
“不知道?!?/p>
三個字冷硬的堵住周子瑯別的問題。
他摸了摸鼻子,“得了,我也不多問,總之你小心點沈南枝,這女的就是純瘋子!見不得別人比她過得好,我和姜早離婚的事她肯定攛掇了不少!”
說起這個就是一肚子火。
現(xiàn)在哪個男人在外面能真的干干凈凈?他又沒做出格的事情,結果倒頭來被人打了,媳婦還跑了。
周子瑯恨得咬牙切齒。
陸宴州瞥了他一眼,“偷腥的貓,遲早會遇到有病的魚?!?/p>
一句話,周子瑯徹底不吭聲了。
半晌。
陸宴州退出微博,給助理打了個電話,讓他盡快處理這個視頻的事。
“……陸總,那個視頻好像有人處理了?!?/p>
處理了?
陸宴州的眉頭頃刻皺起。
果然——
他再去搜索時,相關詞條都被刪的干干凈凈。
是誰做的?
沈南枝?
不,她沒有這個本事。
那會是誰?
盛淮。
這個名字一冒出來,整個病房的溫度似乎都下降了幾度。
周子瑯有點怵陰晴不定的陸宴州。
他預備找個理由開溜,豈料陸宴州問他:“你知道盛淮和沈南枝的事嗎?”
周子瑯一臉懵逼,“他倆能有什么事?”
這下?lián)Q陸宴州咬牙切齒了。
“沈南枝在外的狗男人就是他?!?/p>
……
沈南枝等姜早睡下以后,才回家。
忙了一天,渾身疲憊。
她抽空看了眼直播后臺,粉絲數(shù)在一百五十萬上下起伏著。
后臺的私信投稿更多,今天是沒時間去篩選了。
她琢磨著后面要不要請一個助理,專門負責篩選投稿。
驀然,一條信息彈了出來。
是本地的陌生號碼發(fā)來的。
【沈南枝,你要是要點臉,就去把肚子里的孩子打了,否則我會讓你后悔的!】
沈南枝一副地鐵老爺爺看手機的表情。
神經(jīng)病吧?
她肚子里有孩子?
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造謠也得合理一點吧?
沈南枝被逗笑了。
她右滑刪除,把這個號拉黑了。
翌日。
沈南枝剛醒,就收到了徐顏自殺的消息。
人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搶救,姜早給她連環(huán)call電話,讓她趕緊來,有好戲看!
接著,又發(fā)來一段視頻。
視頻是從上往下拍的。
醫(yī)院大廳烏壓壓的圍著一群人,最中間是一個婦人拽著一個女人頭發(fā),“啪啪”的扇著巴掌。
慘叫聲接連不斷的響起。
“……都是你唆使我女兒!要不是你,我女兒好端端的怎么會自殺?!紀云姝,你就是個害人精!”
“我女兒今天要是有個什么好歹,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又是幾個巴掌下去,紀云姝臉被扇成了豬頭。
四十分鐘后。
沈南枝趕到了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