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場頓時陷入一陣詭異的靜謐中。
所有人都怔愣的望著突然出現(xiàn)的男人,旋即——
“我去,這是活的豪門大少啊!”
一聲驚呼將所有人飄遠(yuǎn)的思緒喚回,直播間也頓時炸開了鍋。
【這就是傳說中的姐夫嗎?4k高清版,果然姐姐的眼光無與倫比!】
【啊啊啊人怎么可以帥成這樣?簡直就是小說里的男主照進(jìn)現(xiàn)實?。∶髅鲀扇硕伎梢钥磕槼燥?,但是全都要靠自己的實力,這讓我一個米蟲情何以堪??!】
【姐夫好有一副斯文敗類的氣質(zhì),天哪姐妹們,你們懂我的意思嗎?就是他往那一站,安全感簡直爆棚!】
【我男朋友要是也長這樣,吵架我都抽自己,唉!】
【這到底還有沒有天理了?不僅長得帥就算了,家里還非常有錢!老天爺究竟給你們關(guān)了哪扇窗?】
【和老師一樣,三百六十度都沒有任何死角!天生就是上鏡臉!】
【攝影師,你能不能問一下他們有沒有孩子?父母都是神仙顏值,那生出來的孩子得多逆天???如果是個女兒,我馬上就生個黃毛,讓他去拐回來……】
【樓上的姐妹,你要是沒睡醒就繼續(xù)墊著枕頭睡,這大白天的怎么還做起了白日夢?】
【……】
直播間的網(wǎng)友刷屏刷瘋了。
沈南枝不用猜也知道是個什么情況。
偏偏罪魁禍?zhǔn)咨蜿走€一副驕傲的面孔,向著全部鏡頭,大大方方的介紹道:“這是我姐姐,這是我姐夫,我是他們最喜歡的好弟弟。”
在沈南枝和傅清衍沒出來前,沈曜那張臉,怎么看都覺得帥氣。
可現(xiàn)在……
明明什么都沒變,眼睛還是那個眼睛,鼻子還是那個鼻子,嘴巴還是那個嘴巴,但就是感覺變普通了。
遠(yuǎn)沒有第一眼看時那么驚艷。
方才夸他的那一批網(wǎng)友,直接詮釋了什么叫三百六十度變臉。
【弟弟,你能不能往旁邊挪挪,我想截個屏,你這個電燈泡實在是太閃亮了?!?/p>
【啊你們真的是親姐弟嗎?怎么感覺你沒有主播長得精致啊。】
【學(xué)弟你家在哪?我來找你討論高考數(shù)學(xué)題??!】
【弟弟哪有姐夫香??!果然我還是喜歡年上這個類型的,可惜名草有主了,唉!】
每個直播間的熱度都還在迅速上升。
路人所拍的圖透一經(jīng)發(fā)出,直接就又?jǐn)D上了熱搜。
照片的各個角度都有,但無論哪一張,兩人的神仙顏值都快要溢出屏幕了。
沈南枝和傅清衍就沒有任何死角!
不信邪的網(wǎng)友甚至開始懸賞一萬,開始尋找他們兩人的丑照。
可惜,流露出來的照片,再普通都能讓人眼前一亮。
至于那些想用p過的照片來蒙混過關(guān)的網(wǎng)友,直接就被公開掛了出來,讓所有人避雷,免得上當(dāng)受騙。
這些,都被遠(yuǎn)在國外的陸宴州,一一盡收眼底。
窗外是無盡的夜色,雨聲淅淅瀝瀝,像極了此刻他陰沉的心情。
沈南枝和傅清衍的合照,看得陸宴州心底的暴戾像是龍卷風(fēng)似的,瘋狂在心中卷動、翻涌。
狹長猩紅的雙目死死的盯著手機屏幕,恨不得沖進(jìn)去,立刻將兩人分開似的。
底下那些cp粉的言論,更像是一把把利刃似的,在切割著他的血肉。
讓他心痛到幾乎窒息。
忽然,一通來電壓住了照片。
看著傅菁的來電,陸宴州所剩無幾的理智開始慢慢回籠。
公寓充斥著濃烈的酒氣,客廳瓶瓶罐罐倒了一地,煙灰缸里的煙頭,更是多到令人心驚。
‘鈴鈴鈴——’
第一通電話直至自動掛斷,陸宴州都沒接。
緊接著,第二通、第三通……
一直到第七通,陸宴州才仿若活了過來。
反應(yīng)慢半拍的點了接聽鍵。
傅菁冷漠的聲音霎時傳了過來,“陸宴州,你在干什么?電話打了那么多通,你為什么不接?”
在國內(nèi),陸宴州就沒讓她省過心。
如今一出國,每天傅菁必通一次電話才稍微安心一些。
這要是再惹出什么事來,就算是菩薩來了都得自身難保!
陸宴州聲音沙啞,“睡著了。”
傅菁顯然不信,她直言挑明:“國內(nèi)的那些熱搜,你都看見了?”
陸宴州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傅菁忍不住嘆了口氣,她現(xiàn)在人在考場外面,剛接到陸瑤,一發(fā)現(xiàn)網(wǎng)上的事,第一時間便給遠(yuǎn)在國外的陸宴州打去電話。
靜默了半晌,傅菁說:“有些事,你真的該放下了,你和枝枝……永遠(yuǎn)都不可能了。”
一提到沈南枝的名字,身邊的陸瑤就下意識往她看去。
從母親話里她猜到,失去一部分記憶的哥哥,似乎更放不下沈南枝了。
沈南枝究竟有什么好?
哪里值得他這么念念不忘了?
上次她還幫著傅凌霜那個賤人!
一想到那事,陸瑤就氣得要爆炸。
察覺到女兒徒然變得暴躁的情緒,傅菁又嚴(yán)肅叮囑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順便給國外的朋友發(fā)了條消息,讓他幫忙好好看著陸宴州,不要讓他惹出事情來。
看著電話掛斷的界面,陸宴州整個腦子突然變得很沉很沉。
太陽穴突突的跳的很快,整個神經(jīng)都是緊繃著的,陸宴州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自己的這個狀態(tài),熟練的翻找出止痛片,倒了幾顆在掌心,直接干咽下肚。
陸宴州頹靡的倒在沙發(fā)上。
頭頂刺目的吊燈讓他將一只胳膊擋在雙眼上,唇色蒼白。
他現(xiàn)在完全沒有辦法入睡。
只要一閉眼,腦子里就全是腦子里沈南枝和傅清衍在一起的畫面。
折磨他到痛不欲生。
他胸膛上下起伏的很快,暴戾讓他整個人都變得躁動不安起來,陸宴州強迫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事。
來日方長。
他要養(yǎng)精蓄銳,等回國才能把枝枝搶回來。
可左右大腦在互相博弈,誰也不逞多讓。
最終,陸宴州面無表情的又從酒柜里拿出一瓶度數(shù)很高的洋酒出來,一杯接著一杯往肚子里灌。
辛辣順著喉嚨蔓至全身,難受感卻遠(yuǎn)不及精神上的痛。
陸宴州試圖用酒精來麻痹自己,他眼神空洞到像極了木偶。
就在酒下去一半,意識昏昏沉沉間,公寓的門鈴被按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