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湛感受到沈南枝的目光。
不知為何,總感覺后背發(fā)毛,有一股不好的直覺。
但很快,又覺得是自己多想了。
他和沈南枝素來不相識,今天也是第一次見面,怎么可能對他有敵意呢?
更何況,他還什么都沒做吧?
聶湛自我感覺良好。
又坐回到莊茵茵身邊。
小情侶打情罵俏,若不是提前知道一些內(nèi)情,沈南枝恐怕都要羨慕這份校園戀情了。
看著莊茵茵緋紅的臉蛋,沈南枝突然問:“你叫莊茵茵吧?!?/p>
乍一從沈南枝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莊茵茵愣了一下,還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須臾,才后知后覺的點了點頭,“對,你認(rèn)識我嗎?”
沈南枝不點頭也不搖頭,把沈曜推出來當(dāng)擋箭牌,“過來時沈曜和我提過?!?/p>
沈曜:???
南枝姐姐,我什么時候提過了?
而且,他沒事提別人女朋友做什么?
但對上沈南枝那雙漂亮的眼眸,沈曜硬著頭皮點頭,“對,我怕南枝姐姐不自在,就先把人給介紹了一遍?!?/p>
莊茵茵并沒有起疑心。
對待像沈南枝這樣漂亮的人,她心里總是印象分拉滿。
聶湛不著痕跡的偷偷審視著沈南枝,聽過她的事跡,若不是想到有傅清衍這層關(guān)系,他恐怕早就按捺不住了。
但美色和小命比起來,還是小命重要。
今日一看,也難怪陸宴州和傅清衍舅甥兩人,能為了一個女人反目成仇了。
這等級別的美貌,放在古代,都要說一聲是禍國殃城的狐貍精。
美到讓人沉淪,哪怕付出一切,都在所不惜。
沈南枝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強(qiáng)壓住內(nèi)心的厭惡感,輕笑了一聲,自然的把話題引到了聶湛身上。
“我很好奇,茵茵,你和聶湛是怎么認(rèn)識的?”
其實問出來顯得多此一舉。
從她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莊茵茵當(dāng)了二十年的乖乖女,主動大膽的去追人,幾率很小。
所以,出擊的必然是聶湛。
果然,莊茵茵捏著裙擺,紅著臉不好意思的說:“是聶湛追的我?!?/p>
“當(dāng)時我們在上同一個公開課,聶湛就坐在我旁邊,那時候他主動問我要了聯(lián)系方式,回去后,我們就經(jīng)常聊天。”
“后來在五二零那天,聶湛約我出去看電影,那天,他包場向我表白了?!?/p>
聽起來,是個浪漫的故事。
可知道了聶湛從里到外都爛得徹底,這就顯得駭人聽聞了。
果然印證了那句話。
男人都是會裝的。
至少在沒玩膩之前,是不會原形畢露的。
之后的時間,沈南枝都在悄然觀察著兩人的舉動。
兩人才談兩三個月的戀愛,莊茵茵明顯屬于保守派,公然牽個手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目前最親密的行為,也僅限于互相喂對方吃水果。
沈南枝拿出手機(jī),給莊明華發(fā)了條消息:【莊茵茵在這里,不過不用擔(dān)心,一切正常,沒有任何越界的行為。】
這點,不得不說莊明華教育的很好。
現(xiàn)在這個社會,第一次已經(jīng)顯得不是很重要了。
喜歡就給,不給就約。
能不能找到一個潔身自好的人,全靠運氣。
還存在著莊茵茵這樣的人,實乃少數(shù)。
過后,聶星然提議玩起了桌游。
沈南枝沒有參與,坐到了最邊上,旁觀他們玩。
十幾歲的少男少女,朝氣蓬勃。
清吧是真清吧。
哪怕成年了,喝的也是果啤,酒精度數(shù)很低,換而言之,其實就是飲料。
沈南枝的酒量很好。
但有一天是喝酒會上臉。
包廂里的光線不算黯淡,頭頂?shù)墓庵敝闭丈湓谏蚰现γ嫔希桌锿讣t,像是剛成熟的水蜜桃。
她慵懶的坐在那,耳邊的碎發(fā)垂下,修飾著線條流暢的側(cè)臉輪廓。
睫毛又長又翹,在眼眶下落下淡淡的陰影。
鼻梁高挺,唇瓣殷紅。
聶湛看著這一幕,喉結(jié)艱澀的滾動了兩下,差點眼睛都看直了。
最后還是理智拉回了他的眼睛。
不能看。
那是傅清衍的女人。
動了,他九條命都不夠死的。
雖然沒有和傅清衍正式碰過面,但還沒聽過他的傳聞嗎?
表面看似高冷淡漠,實則手段狠辣。
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招架得住的。
聶湛心中一片惋惜,回頭掃到女朋友莊茵茵那張乖巧的臉,砸吧了幾下嘴。
其實莊茵茵也不錯。
不似沈南枝那樣漂亮的很有攻擊性,她的長相偏鄰家妹妹型,乖得讓人忍不住想要破壞。
戀愛兩個月了,他都還沒真真正正的接過吻。
今晚……
聶湛有些心猿意馬。
他伸手摟住莊茵茵的腰。
莊茵茵嚇了一跳,她下意識往旁邊挪了挪,小聲道:“聶湛,你別這樣,大家都在呢……”
“大家不在我就能這樣了嗎?”聶湛故意湊近莊茵茵的耳畔,輕輕的吹了一口氣。
頓時,一股酥麻感襲遍全身。
莊茵茵從未有過這樣的體驗,陌生的讓她很慌張。
聶湛見此,趁熱打鐵,蠱惑她:“茵茵,今晚我們不回學(xué)校了好不好?我們就在外面住一晚?!?/p>
莊茵茵搖頭,“不行,宿管阿姨要來查寢?!?/p>
聶湛:“放心,我找人說一聲,不會有事的?!?/p>
莊茵茵還是拒絕。
聶湛捏了捏她的腰,“寶寶,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我保證,我不會碰你?!?/p>
沈南枝無聲的‘嘖’了一下。
果然是渣男的經(jīng)典發(fā)言。
《我不會碰你的》
到時候晚上就是情不自禁,事后再來一句我會把你娶回家的。
沈南枝見多了這樣的例子。
不過也幸好陸宴州不屬于這一類型的渣男。
戀愛七年,她和陸宴州沒有做過任何越界的事情。
這點,沈南枝心頭還是比較舒坦的。
至少陸宴州和別人睡了以后,沒有回來惡心她。
不然,沈南枝覺得她永遠(yuǎn)都會覺得膈應(yīng),釋懷不了。
思索間,莊茵茵皺著眉,一副糾結(jié)猶豫的模樣。
似乎快要被聶湛說動了。
莊茵茵:“可是……”
聶湛佯裝生氣,“你就是不相信我,算了,那你回學(xué)校吧,我不勉強(qiáng)你?!?/p>
說完,便果斷收回?fù)еf茵茵細(xì)腰的手。
莊茵茵見此,幾乎是下意識的挽上了他的胳膊,“好吧,那我答應(yīng)你,但是你發(fā)誓,你不能碰我,睡覺要蓋兩床杯子?!?/p>
聶湛壓住心頭的喜色,“我發(fā)誓!”
沈南枝感慨,小姑娘就是天真。
男人發(fā)誓,等于放屁。
不過,這場好戲怎么演,她已經(jīng)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