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姜喬喬正在糾結(jié),房門突然被敲響了。
霍北宵轉(zhuǎn)身去開門,姜喬喬也松了口氣。
“你這個逆子,你干的好事!”
門剛一打開,霍遠山的咆哮聲就從門口傳了進來。
陳月霞趕緊假模假樣的在旁邊勸,“老霍,你先別著急罵孩子。北宵不是那種不懂事的,他今天開廠里的車去省城肯定是有原因的?!?/p>
陳月霞一邊勸著霍遠山,一邊催促霍北宵,“北宵,你倒是趕緊跟你爸解釋啊,你今天到底為什么開廠里的轎車去省城,還把紀檢部的人都惹來調(diào)查你爸了。你看你爸都氣成什么樣了?”
霍北宵戲謔的目光在陳月霞臉上掃過,落在霍遠山身上,“你現(xiàn)在還有空來管我開車去省城的事情,你不如先回去好好查查,這些年你的好姘頭都做了些什么事情。那些事被紀檢部的人查到了,你下半輩子還能不能在牢外面過?!?/p>
霍遠山一怔。
陳月霞的臉上也白了白。
“你到底背著我干了些什么?”
事關(guān)自己下半輩子的自由,霍遠山確實也無心去管霍北宵開車出去的小事了,轉(zhuǎn)身對陳月霞咆哮道。
陳月霞臉色肉眼可見的慌了,眼神躲閃的說道:“老霍,我哪里會背著你干什么???而且我也沒那么大能耐??!”
說到這里,她像是有了底氣,抱怨的看了霍北宵一眼。
“北宵,我知道你恨我。但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水泥廠本來就賣給私人轉(zhuǎn)私企了。這節(jié)骨眼兒上,你爸要是再被人抓到點什么把柄,對你能有什么好處?”
霍北宵確實也不希望霍遠山進監(jiān)獄留下案底。
雖然他這輩子沒有從軍從政的打算了,但是保不齊他的孩子會朝這方面發(fā)展。
他可不想讓霍遠山影響了他孩子的前程。
所以,他才會這時候提醒霍遠山。
陳月霞這句話倒是提醒了霍遠山。
買下水泥廠的人是霍北宵,霍北宵能買得起水泥廠,自然也能買得起小轎車。
那霍北宵今天開的車是……
霍北宵今天開的車不一定是廠里的,但是霍北宵說陳月霞背著他做了什么事,那卻很可能是真的。
他今天也是被紀檢部的人那么一鬧,給氣得糊涂了。
陳月霞又在他耳邊叨叨叨,把他給洗腦了,他才問都沒問廠里公車今天的動向就跑來質(zhì)問霍北宵。
此時反應(yīng)過來后,他一把扯住了陳月霞的手臂,就往外面走,“走,你跟老子滾回去!”
*
霍北宵看著兩人拉扯著離開后,關(guān)上房門,又走到了里面門口。
他深邃的目光落在姜喬喬身上,嗓音低沉,“媳婦兒,能給我一個準話了嗎?”
姜喬喬到底是活過一輩子的人,不是未經(jīng)人事的小姑娘了。
頓時明白了霍北宵要的是什么準話。
她雙手抱著膝蓋朝床里面挪了挪,給霍北宵挪出了一個位置。
霍北宵唇角不由自主的上揚,很自覺的上床睡在了姜喬喬剛才的位置。
姜喬喬上輩子雖然嫁了人,但自從她28歲以后,秦家買了新房,她就跟秦海洋分房睡了。
之后的十幾年,他們再也沒有同床共枕過,甚至非必要場合他們連肢體接觸都沒有。
只是在外人的目光下,才會表演夫妻恩愛的戲碼。
如果不算床塌了那一次,那現(xiàn)在是她時隔這么多年后,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跟男人同床共枕。
她竟然莫名有些緊張和激動。
只是激動到一半,她突然想起,霍北宵不行?。?/p>
雖然他有些雙開門的身材,八塊腹肌,健碩的胸肌,但這不影響他不行啊!
姜喬喬那顆激動的心,瞬間就平靜了。
嗯!
她怎么就忘了這茬兒呢?
霍北宵反正是個姐妹兒,一起睡就一起睡唄,這樣就顯得她之前的矜持很矯情了。
姜喬喬心理放松下來,很歡快的跟霍北宵說了一聲晚安,自顧自的就睡了。
她的睡眠質(zhì)量向來不錯。
想睡,就很快睡著了。
霍北宵正悄悄在挪動著想去牽牽小手的大手,卻是驟然僵住了。
額……
他媳婦兒就這么睡了?
同床共枕就是真正意義上的同床共枕,睡覺真的就只是一個名詞?
霍北宵聽著耳邊傳來姜喬喬均勻的呼吸聲,無奈一笑,老老實實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然而他眼睛剛閉上。
旁邊姜喬喬突然嚶嚀一聲,翻了個身。
下一瞬,一條纖細瓷白的胳膊搭在了他的胸膛上。
霍北宵呼吸一滯。
接著,姜喬喬一條修長白皙的大腿也拿起來往他身上一搭……
霍北宵:……
月光下,那細膩如瓷的白皙肌膚,幾乎晃了他的眼。
他只覺得今晚好像格外的熱,熱的血液好像都快沸騰了。
他努力閉上眼睛,想讓自己平靜下來,可壓根兒就平靜不了一點。
他深吸了一口氣,把心頭的燥熱壓了下去。
輕輕的捉住了姜喬喬搭在他胸膛上的手,悄悄的拿了下去。
又去拿姜喬喬搭在他身上那只腳……
“嗯~~~”
然而,他還沒把姜喬喬的腳從他身上拿開,姜喬喬便皺著小眉頭,嚶嚀一聲,又把手搭回了他胸膛上。
這次,不僅手搭回了他胸膛上,就連腿也攀得更緊了一些,整個人就像八爪章魚一樣,纏在他身上。
更要命的是,小女人還無意識的將腦袋埋在了他的脖頸處。
溫?zé)岬臍庀姙⒌脑谒募∧w上,撓得他心尖兒發(fā)癢。
他原本是想起床去沖個涼的,現(xiàn)在……
“喬喬,你這樣,我會控制不住自己,你能先下去嗎?”他嗓音低沉而喑啞,十分艱難的說道。
“嗯~~~”
姜喬喬睡得正香,哪里聽清楚他說什么。
她只覺得被吵到了,下意識的把抱枕抱得更緊一些,以幫助睡眠。
霍北宵作為一個正常男人,忍耐早已經(jīng)到了極限。
他該說的都已經(jīng)說了,喬喬既然不放手,那應(yīng)該就是默認他了。
他微微低頭,印上了小女人飽滿誘人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