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這時,院門外敲門聲傳來。
姜怡然嚇得渾身一顫,臉上的驚慌一閃而過,該不會是張偉回來了吧?
她趕緊停手朝院子外面走去。
“誰???”她試探性的小心翼翼問了一聲。
外面?zhèn)鱽硪粋€年輕女同志的聲音,“你們家有人??!我是住你們家隔壁的,剛才聽孩子哭得厲害,還以為家里沒大人,單獨把孩子放家了呢?!?/p>
“你們家有人就行,咱們以后就是鄰里鄰居的處著了,你們要有啥需要幫忙的地方就吱聲兒就行。”
“好,謝謝您?!苯蝗讨睦锏幕饸?,客氣的回應(yīng)了一聲。
張偉專門叮囑過她,不能跟周圍的居民起沖突。
不然把公安引來了,他們就都別想活。
等鄰居走了,姜怡然松了一口氣,黑著臉回了屋里。
屋里兩個孩子還在哇哇大哭。
姜怡然抬手又想打。
想到隔壁那多管閑事的鄰居,擔(dān)心再次把她引過來,或者引起周圍人的懷疑報警。
她揚起的巴掌生生收了回來。
拿起張偉昨晚讓她兌給兩個小雜種喝了后還剩下一些的奶瓶,塞進(jìn)了安安樂樂的嘴里。
安安立即停止了哭聲,自己兩只小手努力的抱著奶瓶,開始咕嚕嚕喝奶。
旁邊樂樂還在哭。
安安努力伸長了小腿兒,踢了弟弟一腳。
樂樂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看向姐姐,安安喝奶喝得更起勁兒了一些。
樂樂像是明白了姐姐的意思,趕緊閉嘴不哭了,使勁兒喝奶。
雖然昨晚剩下的,已經(jīng)冰涼的奶一點兒也不好喝。
但兩個小家伙好像什么都明白一樣,這時候絲毫不嫌棄的咕嚕嚕喝著奶,努力把自己小肚子填飽。
另一邊,張偉已經(jīng)到了一個公共電話亭,插了電話卡后,撥通了霍北宵的電話。
“喂,霍北宵,你的兒子和閨女都在我手里!”
正開著車四處尋找孩子的霍北宵,猛地一腳踩下剎車。
車停下的同時,他也冷靜了下來,沉著的問道:“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不要傷害我的孩子?!?/p>
楊喬喬聽到霍北宵這句話,灰敗的眼神里頓時閃出了希望的光。
她忍不住在旁邊說道:“你要多少錢,我們都能給你,你把我的孩子還給我……”
“你們還挺上道的。”對面故意壓低的聲音愉悅的笑了兩聲,“聽說你們之前給那些死了的工人一個人都賠了十二萬,那你們的親兒子親閨女,我要你們二十五萬一個,不過分吧?”
楊喬喬臉色一白。
五十萬!
這對現(xiàn)在的他們來說也是一個天文數(shù)字。
但現(xiàn)在如果錢能換回來的孩子,那楊喬喬就算是把自己賣了換錢都愿意。
她沉聲應(yīng)道:“好,我們答應(yīng),我們怎么給你錢?”
“我跟你們說幾個地址,你們記下后,把這五十萬分成五百張一千塊的匯款單分別寄到這幾個地址。
我收到以后,會給你們打電話,告訴你們兒子閨女在哪兒?!?/p>
楊喬喬聽到他這話,微微皺眉,“我們憑什么相信你?”
對方低低嗤笑兩聲,“你們還有別的選擇嗎?你們可以不相信我,但我敢保證,你們一輩子也找不到你們兒子閨女。
當(dāng)然,也有可能等你們找到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是兩具白骨了?!?/p>
楊喬喬聽到這句話,只覺得一顆心像是被放進(jìn)絞肉機(jī)里,要被絞碎了一般,痛得無法呼吸。
“好,你說地址,我立即籌錢去給你匯?!彼艞壛藪暝?。
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希望,她也要做百分之百的努力,哪怕孩子不在對方手上,對方只是想要借機(jī)騙錢,她也心甘情愿的上當(dāng)受騙。
張偉一一念出他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地址。
霍北宵已經(jīng)在旁邊準(zhǔn)備好紙筆,把張偉念的地址全部記了下來。
記完以后,霍北宵看著那些地址,聲音沉冷的分析道:“這幾個地址,從貴省到西市再一路到羊城。
看來對方是打算在拿到我們的錢以后直接去港城了?!?/p>
楊喬喬現(xiàn)在完全沒心思去聽霍北宵的分析,她只在計算著手里還有多少錢,要怎么籌夠?qū)Ψ揭奈迨f。
霍北宵握住了她在本子上唰唰計算的手,“喬喬,錢的事我來想辦法,你不用操心?!?/p>
楊喬喬有些驚訝的看向男人。
男人的錢應(yīng)該是全部給了她的,這么大一筆錢,他還能想什么辦法。
霍北宵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媳婦兒,還記得咱們補(bǔ)辦結(jié)婚酒的時候,我的那些嫁妝嗎?”
楊喬喬:……
她這才想起來,他們補(bǔ)辦結(jié)婚酒的時候,霍北宵是真的給自己準(zhǔn)備了不少嫁妝,箱子就抬了十幾個。
抬到新房后,就全放進(jìn)了書房旁邊的儲物室里。
那一晚,霍北宵還曾在她耳邊說過,別的新媳婦兒的嫁妝是自己的,而他的嫁妝和人都是媳婦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