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賤人,你是真翅膀硬了,長能耐了是吧?”
彭翠英在別人面前都可以伏低做小,在楊喬喬面前,她卻是忍不了一點。
因為在她骨子里,她就覺得楊喬喬這個在鄉(xiāng)下養(yǎng)大的女兒,根本不配跟他們家的平等對話,更別說楊喬喬現(xiàn)在還是一副完全不把他們放在眼里的模樣了。
楊喬喬話音剛落,她就擼起了袖子,抬手就想要給楊喬喬一巴掌,“老子今天不收拾你,你就不知道是誰給了你這條賤命!”
彭翠英說著,巴掌就要落下。
姜永賢嚇了一跳,回過神來,趕緊抓住了彭翠英的手,“媽,你要干什么?”
“以前的事情本來就是我們對不起喬喬,我們說好了,來給喬喬賠禮道歉的,你現(xiàn)在這又是在干什么?”姜永賢語氣是在無奈的勸誡彭翠英。
但看向彭翠英的眼神里卻滿滿的都是警告。
彭翠英頓時一個激靈。
她也是到北城之后的這一年多,壓抑得太久了,現(xiàn)在看到楊喬喬,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覺得楊喬喬是可以任由她捏扁揉圓的。
一時之間居然把姜永賢的囑托忘了個干凈。
此時接收到姜永賢警告的眼神,她嚇得眼皮都抽了抽,有些訕訕的笑笑,連忙道:“老大,媽錯了,媽剛才不是那個意思……”
姜永賢皺了皺眉,壓著怒氣道:“媽,你跟我說對不起干什么?你應該跟喬喬說?!?/p>
彭翠英現(xiàn)在倒是反應過來,把脾氣全都收起來了,看向楊喬喬,“喬喬,對不起啊。媽剛才一時魔怔了……”
“對了,喬喬,你之前不是說,只要我們家跟姜怡然斷絕了關(guān)系,你就愿意回家嗎?
現(xiàn)在我們?nèi)叶家呀?jīng)跟姜怡然斷絕關(guān)系了,你回來好不好?
畢竟咱們才是血濃于水的擰一家人……”
“血濃于水,呵呵?!睏顔虇搪牭竭@幾個字只覺得好笑。
她輕笑了笑,“我當初好像是說過這句話,但那只針對當時的情況。至于現(xiàn)在,你想讓我認你們也可以,你們?nèi)グ呀蛔セ貋恚乙黄鹑グ阉唤o公安,我就承認你們跟我是血濃于水的?!?/p>
彭翠英和姜永賢的臉色都僵了僵。
彭翠英又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想罵楊喬喬惡毒。
但姜永賢扯了扯她,讓她閉嘴把話咽了回去。
姜永賢一臉苦悶的看著楊喬喬,“喬喬,你明知道現(xiàn)在連公安都不知道姜怡然跑哪兒去了。
公安都沒本事把她抓回來,我們?nèi)ツ膬赫宜??你這不是故意為難我們嗎?”
楊喬喬好笑的看著他們,“是你們先來為難我的?!?/p>
姜永賢聽到她這話,咬了咬后槽牙。
他現(xiàn)在算是知道了,楊喬喬就是個鐵石心腸,他跟她打感情牌是根本行不通的。
他干脆換了個思路,“算了,喬喬,既然你鐵了心不認我們,那我這個當大哥的也沒什么好說的。
我們不談感情談正事。”
“我知道你和霍北宵現(xiàn)在的生意都做得很不錯,但你們生意做得再大做得再好,要是沒有權(quán)利保駕護航,手里掌權(quán)的人想搞你們,比捏死一只螞蟻還容易。
如果你愿意跟我合作,你有錢,我有權(quán),我手里的權(quán)可以保你賺更多的錢,你手里的錢也能幫我走上更高的位置。咱們兄妹可以雙劍合璧,何樂而不為呢?”
姜永賢說完,倒是也沒有逼著楊喬喬立即給她答復。
而是說道:“喬喬,我知道以前我們家對你多有虧欠的地方,我作為大哥,以前對你也不好。
你心里現(xiàn)在對我難免會有些膈應,但我的話你可以回去好好想一想,等你想好了,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我們再面談?!?/p>
姜永賢說著,拿出一個小本本,撕下一頁紙,寫了一個座機號碼給楊喬喬。
楊喬喬根本不想伸手接。
他就把紙放在了楊喬喬身邊堆著的一堆建材上,又囑咐了一遍,“喬喬,你好好想想吧?!?/p>
說完,就帶著彭翠英走了。
楊喬喬瞥了一眼那張寫著電話號碼的紙。
這時候,跟著運輸隊去運建材剛回來的霍北宵,飛快的朝楊喬喬跑了過來,“媳婦兒,我剛才好像看見彭翠英和姜永賢從這里走出去了。他們有沒有對你怎么樣?”
楊喬喬搖了搖頭,嬌嗔的睨了霍北宵一眼,“我在你心里就那么沒用啊?
在我自己的地盤上,我還能讓他們給欺負了?”
霍北宵伸手寵溺的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是,我媳婦兒最厲害了,怎么可能被那兩個慫貨給欺負了?”
晚上,楊喬喬翻來覆去的有些睡不著。
霍北宵察覺到了,一把將她摟進了懷里,在她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媳婦兒,在想什么呢?”
楊喬喬把今天姜永賢跟她說的,關(guān)于錢和權(quán)的理論跟霍北宵說了一遍。
她肯定不會跟姜永賢合作。
但不可否認,姜永賢說的是對的。
自古以來,錢在權(quán)面前就一文不值,如果只有錢,而沒有強大的靠山,那么錢甚至可能會成為他們的催命符。
而這次在海城建廠,她也深切的體會到了有權(quán)有人脈的重要性。
之前在川省和云縣的時候,因為有霍北宵多年經(jīng)營的關(guān)系網(wǎng),她還沒這么強烈的感覺。
但這次,如果不是因為認識了夏爺爺和童雪嬌、晏河清他們,有他們的關(guān)系網(wǎng)幫忙,他們可以說是寸步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