飖一行人回到夏家老洋房。
車剛要駛進洋房大門,夏云濤突然看見大門口有個人似乎在跟家里請的幫傭張姨掰扯著什么。
夏云濤微微蹙了蹙眉,讓前面的司機先停車。
夏奶奶這時候也看見大門口那個正在跟張姨掰扯的身影了。
越看越覺得有幾分眼熟。
看清楚后,她忍不住皺了皺眉,驚訝道:“老頭子,那是子誠?”
夏云濤點點頭,“是老三家那個?!?/p>
“他怎么回來了?”夏奶奶皺了皺眉,震驚的同時,很明顯也不是很待見這個孫子。
她和夏云濤總共育有三子一女,這三子一女又給他們添了五個孫子,兩個孫女,還有一個外孫,兩個外孫女。
現(xiàn)在在門口跟張姨說話那人,是他們?nèi)齼鹤蛹业溺蹆?,今年二十二歲,在孫兒當中是最小的一個。
也正因為小,所以從小被嬌慣著養(yǎng)大。
又在國外那種環(huán)境下,就染上了許多壞習慣。
夏云濤想了想,對霍北宵和楊喬喬道:“北宵、喬喬,你們先帶著你們奶奶去你們那邊住兩天,我先搞清楚這不肖子孫是回來做什么的,再做打算?!?/p>
夏奶奶聽到夏云濤這話,點了點頭,“老頭子,那你小心著注意著他一點。”
“嗯。”夏云濤點點頭,“你放心,我好歹是他爺爺,他再渾也不敢對我怎么樣。”
楊喬喬聽到夏爺爺、夏奶奶這樣的對話,本來還有些疑惑,老人對自己的親孫子為什么會抱有這樣的態(tài)度。
但夏爺爺下車后,從夏奶奶的描述中,她就明白了。
原來這夏子誠在國外的時候,不僅不干正事,還整天跟國外的一幫狐朋狗友混在一起,抽煙酗酒飆車。
有一次,夏爺爺甚至發(fā)現(xiàn)他抽的不是煙,而是另一種致幻上癮的葉子。
那玩意兒曾在封建王朝末年的時候,打開了我國國門,造就了我國百年屈辱史的開端。
夏爺爺對那玩意兒自然深惡痛絕。
當場就拿著拐杖教訓夏子誠。
但夏子誠本來就是個不服管教的,在當時亢奮的精神狀態(tài)下,就更加的囂張。
竟然搶了夏爺爺?shù)墓照龋狗刺祛敢蛳臓敔敗?/p>
夏奶奶說著不由得嘆了一口氣,“當時要不是家里其他人聽到動靜,及時阻止了,只怕云濤那條老命就已經(jīng)沒了。
我倆也是在經(jīng)過這件事之后,才痛定思痛,覺得還是得回國。
國外的環(huán)境始終不適合我們?nèi)A人,在那種環(huán)境下,我們子孫后代遲早都得被毀了?!?/p>
“只是我們沒想到,他們一個個的都長大了,又被國外燈紅酒綠的世界迷了眼,就算我們回來了,也沒有一個肯跟著我們回來的。”
夏奶奶說著,嘆息著,又搖了搖頭。
楊喬喬知道,夏家子孫去國外后,被外面的世界迷了眼,不肯再回來,這一直是夏爺爺和夏奶奶的一塊心病。
蘇盼早年也是在外面留學的。
別說六零年代的時候,就算現(xiàn)在馬上要到九十年代了,我國跟國外的差距都還是很大的。
去到國外的人會被國外的亂花迷人眼,忘了自己根兒,不肯再回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蘇盼安慰夏奶奶道:“夏姨,有子孫回來也不見得就一定是壞事。說不定您這孫子已經(jīng)改好了,所以回來找你們了呢!
俗話說,浪子回頭金不換嘛!”
夏奶奶很清醒的搖了搖頭,“他能改好?難咯!”
*
此時,夏子誠說著一口不太順暢的華國話,跟張姨掰扯得已經(jīng)耐心耗盡了。
他偶然從華人圈子里一個二代那里得知他爺爺回來后,生意又做得風生水起,賺了不少錢。
他已經(jīng)托人打聽清楚了,那兩個老不死的,回來以后就是住在這幢大別墅里面的。
他想到之前老不死的給他們都打過電話,說老太婆快要死了,讓他們回來。
他琢磨著要是老太婆已經(jīng)死了,就剩老頭子一個人在國內(nèi)孤苦伶仃的,他要是回來了,老頭子很可能一感動,就把所有遺產(chǎn)都給他一個人了。
他這才瞞著其他人,一個人辛辛苦苦坐飛機回到這又貧窮又落后的地方。
誰知道,回來以后,還沒見到死老頭子,就先被一個傭人給攔在了門外。
“You are a bitch!”
夏子誠已經(jīng)徹底失去了耐心,伸手指著張姨道:“我告訴你,這房子是我家的,我是這里的主人,是你的boss。
你再攔著我,我弄死你!”
夏云濤剛走近,就聽到夏子誠這句話。
心里那點期待的火苗,瞬間被一盆冷水澆下,心徹底的涼了下去。
“你要弄死誰?”夏云濤沉聲訓斥道:“你好大的本事,回來就要弄死這個,弄死那個。
你以為你現(xiàn)在還是在國外那種混亂的貧民地區(qū)?你現(xiàn)在是在華國土地上,是在社會主義法治國家的土地上,你敢傷人,就等著勞改吃槍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