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雪嬌聽見楊喬喬這話,面上露出一抹遲疑。
楊喬喬繼續(xù)加大馬力,“雪嬌姐,你放心,我說話很傷人的。要是你真的一輩子不想見到晏大哥了,我替你去做這個惡人。
待會兒我話怎么難聽就怎么難說,保證把他說得無地自容,一輩子都不敢再來見你。”
童雪嬌聽見楊喬喬信誓旦旦的話,不由得嘴角抽了抽,下意識的說道:“倒也不必那么狠,我跟他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呢!
我現(xiàn)在煩他就是,他怎么守在我家門外,我都不讓他進(jìn)門,就顯得好像是我不近人情一樣?!?/p>
“我爸媽每天回來的時候,就會念叨我心狠,問我到底要把他折磨成啥樣才善罷甘休。
說我再折騰下去,他們都沒臉見晏叔叔和阿姨了,可喬喬你說,這是我折騰嗎?
我又沒讓他在我家門口守著,對吧?”
楊喬喬忍住笑,鄭重的點了點頭道:“對,不是你折騰,不是你的錯?!?/p>
她算是看明白了,童雪嬌對晏河清并不是沒有感情。
只是童雪嬌自己心里本來就過不了那道坎兒,晏河清又追得太緊,反而把童雪嬌給架住了,找不到臺階下去。
所以等他們離開童家的時候,楊喬喬就告訴晏河清道:“晏大哥,雪嬌姐暫時不愿意接受你,你要不先別在這里守著了,先回去好好休整一番?”
晏河清有些不解的看著楊喬喬。
這種事情,楊喬喬也不好把話說得太明白,她只能對晏河清說道:“凡事講究個張弛有度嘛!
追女同志也不能一味的窮追不舍,總得給自己和對方一點放松的機會?!?/p>
說完這句,楊喬喬也沒再過多解釋,直接和霍北宵一起上車走了。
晏河清看著霍北宵和楊喬喬的汽車離開,想著楊喬喬剛才說的話,若有所思。
等到天色逐漸暗下來的時候,他看了一眼童家的老洋房,終于下定了決心。
童父童母老兩口帶著外孫女回來的時候,沒在門口看見晏河清的身影,還有些驚訝。
隨即又有一些竊喜。
以為是晏河清終于感動了他們閨女,他們閨女終于讓晏河清進(jìn)門了。
老兩口對視了一眼,眸光里都是說不出的高興。
他們是絕對希望晏河清能做他們女婿的。
晏河清人長得不錯,能力又強,家庭條件也好,而且是他們從小看著長大的,晏家的家教好,晏河清的人品沒得挑。
這樣的好女婿那是打著燈籠都難找。
更別說那還是他們外孫女的親爹了。
老兩口滿心以為終于可以替閨女辦喜事了,喜滋滋的回到家。
卻發(fā)現(xiàn)偌大的房子里,除了兩個阿姨和童雪嬌就再沒別人了。
童母沉不住氣,忍不住問道:“嬌嬌,你晏大哥呢?”
童雪嬌愣了一下,難道晏河清沒在門外守著了?
晏河清終于放棄了?
這個想法冒出來的一瞬間,她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就好像突然空了一塊一般。
“哦,他可能回去了吧?!蓖尚睦镫m然不得勁兒,但面上卻是淡淡的道。
童母看著閨女這模樣,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問道:“嬌嬌,你今天沒跟小晏說什么吧?”
“我跟他能有什么話說?”童雪嬌一臉傲嬌。
童母忍不住嘀咕道:“那就奇怪了,小晏今天咋沒在外面了呢?他之前沒這么早走的??!
我今天還專門讓阿姨買了他喜歡吃的海鮮,給他煲海鮮粥呢!”
這些日子,童雪嬌雖然沒搭理過晏河清。
但童母對晏河清卻是典型的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
自然是舍不得委屈了她的乘龍快婿的。
于是,童母每天都想著法兒的投喂晏河清。
童父看著女兒臉上雖然裝得云淡風(fēng)輕,但眼神里卻藏著失落,趕緊找補道:“那可能是小晏今天有什么事,就先走了。
人家還有那么大的幾個廠子和公司呢,這天天在我們家門外辦公,也不像個事兒?!?/p>
童父一邊說著,一邊給童母使了個眼色。
童母看了一眼閨女,也立即明白了童父的意思,趕緊點頭道:“對對對,肯定是小晏今天有什么事,就早點走了?!?/p>
童雪嬌:……
“他早點走晚點走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他最好永遠(yuǎn)都別再來了,省得你們整天念叨我?!?/p>
說完,童雪嬌就悶頭吃飯了。
飯后,她和童父童母陪著小漂亮玩兒了一會兒,就借口還有工作要做,直接上了樓。
樓上,從她房間陽臺的位置看出去,是正好可以看見晏河清以往每天等待的地方的。
她進(jìn)屋以后,就習(xí)慣性的走向了陽臺。
目光習(xí)慣性的看向晏河清每天待著的地方。
那個地方空空如也,一個人影都沒有。
她反應(yīng)過來,不自覺的皺了皺眉,有些煩躁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我可真是魔怔了,晏河清那狗男人走了不正好嗎?
以后再也不用看見他心煩了?!?/p>
說完,她轉(zhuǎn)身回房間,關(guān)上通往陽臺的門以后,又拉上了窗簾。
小漂亮從出生以后,就一直是她外婆帶著睡的,所以童雪嬌也不操心孩子。
她直接把自己摔在了床上,閉上眼睛就要強迫自己睡覺。
可卻怎么都睡不著。
甚至心里煩躁得有點想起床喝兩口。
她生生把想喝酒的欲望給壓了下去。
但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她都還沒睡著,以至于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她就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兒。
偏偏她走到樓梯口要下樓的時候,還聽見樓下晏河清的父母正在跟她的爸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