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領了離婚證之后,她會把查到的事情告訴霍北宵,至于霍北宵信或者不信,之后又會怎么做,就都跟她無關了。
與此同時,霍北宵也接到岳錦宸的電話。
岳錦宸在電話那頭看著從港城傳真過來的資料,饒是鎮(zhèn)定如他,都忍不住有些震驚。
霍北宵帶回來這女人,可真是……
毒蛇都沒這么毒!
霍北宵是怎么敢跟她糾纏不清的。
霍北宵聽岳錦宸說完他調(diào)查到的姜怡然的那些資料的時候,一雙深邃的黑眸漸漸的沉了下去。
隨著他的記憶開始恢復,他也發(fā)現(xiàn)了,姜怡然跟他說的許多事情未必是假的。
只是姜怡然把上輩子的事情和這輩子的事情混著說,再把其中某些事情換一個對象,七分真兩分假還有一分移花接木,所以他竟然沒從姜怡然的表情中看出任何她說謊的痕跡。
“北宵,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處理姜怡然?你和喬喬……”岳錦宸跟霍北宵說完姜怡然的那些爛事以后,還是關心的問道。
霍北宵本來就不想離婚。
他除了最開始失去了有關楊喬喬的記憶,聽信了姜怡然的話,去找楊喬喬的時候,是真的打算跟楊喬喬離婚以外。
之后,他只要想到要離婚這件事,就覺得心臟被人緊緊的捏住了,難受得要窒息。
“我會爭取不離婚。”霍北宵說道:“至于姜怡然……我會讓她付出該付的代價!”
“需要我?guī)湍銌??”岳錦宸問道。
霍北宵頓了頓,“哥,暫時不用,我回去處理就好?!?/p>
霍北宵掛斷電話之后,沒有想太多,便直接起身出門。
他回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跟朱東打聽過楊建國的住處了。
此時,他開著車,不知不覺的就到了楊建國家的門外。
他迫不及待的下車,想要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都告訴喬喬。
可他抬手準備敲門的時候,卻又猶豫了。
一瞬之后,他垂下了手。
這時候,楊家人都已經(jīng)睡了,喬喬和孩子也已經(jīng)睡了。
他不能在這時候打擾他們休息。
他轉(zhuǎn)身回到車上,靠在座椅上閉目養(yǎng)神。
打算就在這里守著,等喬喬起床后,就第一時間跟喬喬解釋清楚。
第二天早上,楊建國和鄭玉蘭跟往常一樣,不到凌晨四點就起床了。
每天這個時候,楊建國要先去省城的兩家店里面跟店里的師傅一起,把今天要賣的食材下鍋鹵上。
然后再去鄉(xiāng)下養(yǎng)鴨場把明天要用到的鴨子拉回來。
之后再去各個市區(qū)和縣城的店鋪巡視,盤點當天的生意情況。
這些事情以前鄭玉蘭都是跟他一起做的。
生了孩子后,鄭玉蘭雖然不再跟他一起了,但生物鐘已經(jīng)形成了。
所以在坐完月子后,鄭玉蘭就還是像之前一樣,凌晨四點就跟楊建國一起起床。
甚至有時候她還會起得更早一點,給楊建國做點吃的墊墊肚子。
鄭玉蘭早上起床,就看見自家門外停了一輛不屬于自家的車,頓時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連忙招呼了楊建國,“建國,你快來看,那輛車停在咱家門口做什么?
不會是啥壞人聽說喬喬回來了,想對喬喬下手吧?”
楊建國看到那輛車的時候,一顆心也提了起來。
現(xiàn)在家里除了他以外,都是老弱婦孺,他必須得保證他們的安全。
他在家里找了跟趁手的棍子,握在手里掂了掂,拍了拍鄭玉蘭的手道:“別擔心,我先去看看?!?/p>
鄭玉蘭趕緊拉住了他,“要不咱還是先報警吧?”
“不用,這么點小事兒不值得驚動公安?!睏罱▏芨纱嗟恼f道。
他們家因為有之前楊喬喬留下的關系在,再加上這兩年他自己也沒落下維護這些關系,跟派出所那邊也算有點交情。
但人情這種東西,用一次少一次。
他們要是這種小事都驚動派出所,人家心里也肯定會有意見。
楊建國握緊了棍子,往車邊走去。
鄭玉蘭想了想,也去廚房里拿了一把菜刀,不遠不近的跟在楊建國的后面。
想著待會兒萬一真的有什么不對勁,她就趕緊拿著菜刀沖上去,也能震懾那些人一下。
楊建國把棍子藏在身后,走到車外,先朝車里看了看,只模模糊糊的能看見里面駕駛座上睡著一個人。
頓時就放心了許多。
只有一個人,就不太可能是對他們家圖謀不軌的。
他敲了敲車窗,“兄弟,你的車堵在我們家門口了,麻煩你挪一挪?!?/p>
霍北宵在車里剛迷迷糊糊的有些睡著,就聽見車窗被敲響了。
聽見楊建國的聲音,他趕緊開了車門下車。
楊建國見車里的人開門了,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車里的棍子也握得更緊了。
“大哥……”
霍北宵的聲音傳入耳中。
楊建國看清楚眼前人的那一剎那,剛剛所有的警惕,都化成了怒氣。
手里的棍子猛地舉起來就要往霍北宵身上招呼,“霍北宵,你個人渣,你還有臉來……”
鄭玉蘭見情況不好,連忙沖上前去把楊建國手里的棍子抓住了,“建國,你別沖動。喬喬和孩子們還在睡覺呢,你待會兒弄出動靜來,把他們吵醒了?!?/p>
說完,鄭玉蘭也沒什么好臉色的看向霍北宵,“你又來我們家干什么?趕緊走,我們家不歡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