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我好什么?”何年最近已經(jīng)溫和了許多的脾氣,現(xiàn)在被姜永賢的話徹底點燃了。
“我看他就是因為那個狐貍精懷孕了,急著逼走你,好給狐貍精肚子里那塊肉讓路!”
何年氣呼呼的直接撕了離婚協(xié)議書,“永賢,我不會跟你離婚的,也不會讓他們?nèi)缭傅?!?/p>
撕完,何年把碎紙屑一撒,就急匆匆的往外面走,“我現(xiàn)在就去找她說清楚?!?/p>
“年年,年年,你別去……”
姜永賢趕緊叫住何年,可他的腳步卻沒動。
直到何年走出去好幾步之后,才做出一副匆忙的模樣去追。
“啊——”
他還在屋里沒追出去,就聽見外面?zhèn)鱽硪魂嚰饨新暋?/p>
他眼底的一抹喜色閃過。
趕緊出去,就看見何年摔在地上,不過瞬息之間,血已經(jīng)把她的裙子浸透了。
“年年,年年……”姜永賢連忙撲上前。
“孩子……”何年緊緊的抓著姜永賢的衣袖,急切的說道:“永賢,你快救救我們的孩子?!?/p>
她沒注意到,姜永賢一個手去扶她的時候,另一只手還把地上一條透明魚線給收了起來。
“好、好,年年,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和孩子有事的。
我這就送你去醫(yī)院!”
說著,姜永賢就把何年抱了起來,往醫(yī)院狂奔。
“年年怎么了?”何正國得到消息趕到醫(yī)院,何年已經(jīng)從手術(shù)室出來了。
這時候,她正躺在病床上,默默涌出地眼淚把枕頭都打濕了。
姜永賢守在床邊,握著她的手柔聲安慰。
見何正國來了,姜永賢站起來打招呼道:“爸……”
何正國擺了擺手,沒搭理他,只看向何年,“年年……”
何正國才剛開口,何年轉(zhuǎn)頭,怨毒的眼神看向他,“爸,你為什么要比永賢跟我離婚,為什么?”
何正國:……
他冷厲的目光掃了姜永賢一眼,又慈祥的看向何年,“年年,你聽爸跟你說……”
何年卻突然激動的大吼道:“你要說什么?你逼著永賢跟我離婚,現(xiàn)在我連孩子都沒有了,你滿意了!”
何正國看著何年這失態(tài)的模樣,有些不滿的皺了皺眉,但考慮到自己閨女的身體,他到底沒多說何年什么。
嚴(yán)肅冷厲的目光看向了姜永賢。
只是他還沒說話,兩名公安先出現(xiàn)在了病房門口,“請問哪位是姜永賢同志。”
“我是。”姜永賢趕緊應(yīng)道。
“姜永賢同志,我們調(diào)查到昨晚爆炸案的死者是你的親弟弟。請你跟我們走一趟,配合調(diào)查?!?/p>
姜永賢頓時一臉震驚,不敢置信的看著兩位公安,“什么?我弟弟?怎么可能?公安同志,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我弟弟他才剛來北城,連人都不認(rèn)識幾個,更別提跟人有什么仇怨了,怎么會……”
說話的同時,他眼底的眸光卻是暗了暗。
死的居然是姜永安那個蠢貨,也就是霍北宵和楊喬喬都還活著。
不過他倆就算活著,也都已經(jīng)受了重傷了,能不能搶救得過來還兩說。
姜永安那蠢貨雖然死了,不過也算是幫了他大忙。
公安看著姜永賢這模樣,只公事公辦的說道:“具體情況還需要您跟我們?nèi)ゾ掷镒咭惶??!?/p>
“這……”姜永賢看看公安,又看看病床上憔悴的何年。
何年這時候反應(yīng)過來,猛地一把抓住何正國,“爸,別讓他們把永賢帶走。
永賢不能被他們帶走!”
何正國皺了皺眉,聲音里到底還是多了幾分怒意,“年年,你別胡鬧,公安同志是辦公事。”
說完,他看向姜永賢,“永賢,你趕緊跟公安同志去吧,年年這里有我照顧著?!?/p>
姜永賢目光閃了閃。
果然何正國讓他簽離婚協(xié)議的目的就是避免這件事東窗事發(fā)的時候,火燒到他們身上。
不過也無所謂,何正國這老狐貍精明,他也不是個傻的。
他在引導(dǎo)姜永安做這個事情的時候,也沒有明著說過,更沒有留下任何紙質(zhì)的證據(jù)。
現(xiàn)在姜永安那蠢貨還死了,就更加是死無對證了。
他根本不怕公安查到他的頭上。
姜永賢回到何年的床邊,輕輕地握了握她的手,“年年,你先好好休息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p>
在公安找到姜永賢的時候,同樣也有公安找到了彭翠英。
彭翠英這時候正抱著她大孫子在大院兒里跟人聊天,說到新聞里播的爆炸的新聞呢!
就聽見找來的公安說道:“彭翠英同志,經(jīng)查證,昨晚爆炸中的死者是你兒子姜永安同志,還請你跟我們走一趟,配合調(diào)查!”
“不可能!”彭翠英下意識的否定,“我家老三還在……”
她想說老三還在牢里沒出來。
但感受到大院兒里其他的人吃瓜的目光,她頓時閉了嘴。
老三坐牢這么丟臉的事情,可不能說出來。
“我家老三還在川省呢!”彭翠英改口說道。
不過她還是乖乖帶著她大孫子一起去了公安局。
到了公安局,公安同志就拿了一堆證件給她看,并且告訴她,根本傷者的口供,爆炸中死亡的就是她三兒子。
“不可能,不可能……”彭翠英十分篤定的連連搖頭,“公安同志,我也不瞞你說,我家老三之前犯了一點事,被判了十年,現(xiàn)在還在里面關(guān)著呢,他怎么可能……”
彭翠英的話沒說完,就聽見公安告訴她,姜永安在一個月之前就已經(jīng)獲得減刑,被釋放出來了。
彭翠英這才仔細(xì)去查看那些證件,越看她便越是心涼,最后一臉頹喪和絕望的坐在椅子上。
眼淚都流不出來了,只干嚎道:“老三啊——你出來了,你咋不跟媽說,不跟媽說啊——”
公安見彭翠英這模樣,也知道她對姜永安的事情是完全不知情的。
問她也問不出來什么。
同時,另外的公安也正在給姜永賢做筆錄。
“姜永賢同志,據(jù)我們了解,姜永安出獄是你去接出來了。
他來北城也是你買的火車票。對于他綁架,制造爆炸案的事情,你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