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秘書,你不覺得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賈紅魚俏臉鐵青,沒想到母親之所以接二連三的出事,原因竟然出現(xiàn)在大秘身上。
“解釋什么?”
吳秘書眼神閃過剎那間的慌亂,但隨后又鎮(zhèn)定下來,道:“小姐,您該不會真的相信這個人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吧?”
“擺個花瓶、鏡子、書架,就能斬人氣運?”
“是不是太荒誕了些?”
“就是再平常不過的擺設而已,經(jīng)過江湖騙子一解釋,竟然成了什么困龍。”
他忍不住嗤之以鼻,道:“真是可笑至極!”
這番話很有道理,若是一般人肯定會打消疑慮,可賈紅魚是干刑偵的,她敏銳的捕捉到了吳秘書眼神中的慌亂,沉聲道:“葉辰不會騙我!”
“他不會騙你?”
吳秘書輕蔑的搖搖頭:“小姐認識他多久了?”
“……兩天!”賈紅魚道:“你問這個干什么?”
“我跟了主任十年!”吳秘書一臉被冤枉的道:“雖然是工作關系,但朝夕相處下來,跟家人也差不多了!小姐不信家人,信一個只認識兩天的外人?”
“我……”
賈紅魚被噎的啞口無言。
“小姐,風水什么的我不懂,但花瓶不擺在墻角,難道擺在客廳中間?”吳秘書道:“西面擺放鏡子是因為靠近衛(wèi)生間,方便洗漱過后整理儀容?!?/p>
“至于書架的位置,只不過是為了更好的利用空間而已。”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如果小姐認為我有錯,那我認錯!”
他以退為進,滿臉委屈。
賈紅魚道:“葉辰不會信口開河……”
“夠了!”
賈頤忍無可忍,喝止了女兒,沉聲道:“吳秘書是娘最信任的人,我相信他不會害我,更不會因為江湖騙子口中捕風捉影的事怪罪他?!?/p>
“主任別生氣!”
吳秘書微笑道:“小姐也是因為交友不慎,被帶壞了而已,只要以后少跟江湖上不三不四的人來往,自然能夠明辨是非?!?/p>
賈紅魚臉色陣紅陣白,卻又無可奈何。
她無比確定吳秘書剛才慌了,但這個無法說出來當證據(jù)!
“這房間里的布置擺設你可以狡辯?!?/p>
葉辰面無表情的道:“但是有一件事你百口莫辯!”
吳秘書皺眉道:“你指的什么?”
葉辰走到書架前,拿下了一個陶俑,放在手里把玩,嘴角掀起一抹玩味。
賈紅魚敏銳的發(fā)現(xiàn),吳秘書竟然緊張到額頭開始冒汗。
“這陶俑有什么特別的嗎?”
她忍不住問到。
葉辰挑眉道:“你知道這是什么東西嗎?”
“這不就是普通的工藝品嘛!”
賈紅魚一臉古怪,這家伙當自己白癡?。?/p>
“陶俑泥人是天海市的特產(chǎn)之一,這是吳秘書從市場里買來擺在這里的,說是能彰顯親民的一面,同時也讓來這里的人知道,娘關心經(jīng)濟,支持本地工業(yè)?!?/p>
賈紅魚道:“有什么不對嗎?”
“不止不對,簡直大錯特錯?!?/p>
葉辰道:“這不是工藝品,而是陪葬品?!?/p>
“什么?!”
賈紅魚忍不住失聲驚呼,母親的房間里,竟然擺放著三個陪葬品。
“福祿壽三仙,擺在家里圖個吉利原本沒什么?!比~辰搖頭道:“可是陪葬品不同,長時間跟死人待在一起,早就被侵染成了不祥之物?!?/p>
“若是再擺出來,非但不吉利,而是會有反效果?!?/p>
“去福、減祿、折壽!”
他撇嘴道:“你娘霉運連連,應該與這三件東西有關。”
“胡說八道!”
吳秘書的臉色變得無比難看,氣急敗壞的道:“陪葬品都是千百年的老物件!你難道眼睛瞎了嗎?這上面的油彩多么鮮艷!”
“血口噴人!我什么地方得罪過你?居然如此惡毒的挑撥離間!”
“在外面信口開河沒事,但在是要負責任的!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讓人把你抓起來,讓你牢底坐穿!”
他目光陰毒,隱含著警告的意思。
但葉辰豈會在乎一個小小秘書的威脅,淡淡道:“油彩可以重新涂抹,但有些東西無法改變?!?/p>
“你拿出證據(jù)來!”
吳秘書咬牙道:“不然我一定讓你付出代價!”
“要證據(jù)是吧?”葉辰道:“好!我給你。”
他的手突然一松。
咔嚓!
祿仙陶俑墜地,摔成了碎片。
“大膽!”
吳秘書厲聲呵斥:“這個房間里的東西,是你能隨便砸的嗎?!”
而賈頤也是臉色為之一沉,露出明顯的不悅。
若不是因為女兒極力維護,她早就讓人將其扔出去了。
“你不是要證據(jù)嗎?”
葉辰彎腰從地上撿起了一塊陶片,道:“雖然重新密封油彩,但里面的胎土早就被尸臭泡透了!”
賈紅魚也撿起一盤,剛湊到鼻翼之下,就一陣反胃,差點當場吐出來。
太惡心了!
“娘!你聞一聞,確實是尸臭味!”
她遞給了母親一片。
賈頤聞了一下,眉頭立刻皺了下來。
她雖然不信風水迷信,但房間里擺一個死人陪葬品,心里肯定不爽!
“吳秘書,這是怎么回事?”
“這……”
吳秘書滿臉恐慌,還妝模作樣的接過來聞了聞,隨后就開始大叫冤枉:“主任!我買的明明就是本地的手工藝品啊!”
“怎么……怎么……都是我的錯!沒有分辨清楚,受了別人的蒙騙!”
“但主任您要相信我!我跟了您十年,絕對不可能做對您不利的事情!”
他低著頭滿臉懺悔,將責任推的一干二凈。
賈頤臉色依舊鐵青,不置可否。
“娘!事實擺在眼前,一切都是吳秘書搞出來的!差點害的您丟了性命!”賈紅魚惱怒的道:“讓人生氣的是,到了現(xiàn)在他居然還狡辯!”
“閉嘴!”
賈頤竟然呵斥女兒,沉默片刻后緩緩道:“吳秘書是什么為人,沒有誰比娘更清楚!他只不過不小心把陪葬品當工藝品買回來了而已,雖然是工作疏忽,但并不是什么大錯。”
“娘相信他的無心的?!?/p>
跟了十年,畢竟有感情,她不想做什么處罰。
“娘!”
賈紅魚氣的直跺腳,直到現(xiàn)在母親依舊執(zhí)迷不悟。
“謝謝主任!”吳秘書如蒙大赦,狠狠橫了葉辰一眼,帶著嘲諷挑釁的意思。
你拆穿了我,又如何?
主任依舊選擇相信我!
“陪葬品的事,你可以解釋為受了蒙騙。”葉辰冷冷道:“難道厭陣害人也是受了欺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