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陽腆著臉示好,想要為堂弟求情。
而葉辰的回應(yīng)是一記掌摑。
“你——”
李崇陽狼狽的爬起來,捂著火辣辣的臉頰又驚又怒。
殺人不過頭點地。
自己已經(jīng)認錯了,居然被如此折辱。
“葉少,我好歹在醫(yī)藥界也算有一些名望?!?/p>
他咬牙切齒,滿臉的怨恨:“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對!別太猖狂,很多自以為了不起的人,都陰溝翻船!”
李崇高恨聲道:“最后稀里糊涂的死掉了?!?/p>
這對難兄難弟,字里行間滿滿的都是威脅。
葉辰嘴角掀起一抹嘲弄。
因為覺得可笑!
若不是這里有很多經(jīng)銷商在場,不適合見血,早就一人一巴掌拍死了。
“在天海市,我不想再看見你們兄弟。”
他背負雙手,一臉漠然的道;“滾!”
李崇陽跟李崇高臉色陣紅陣白,感受到那冷漠目光中的殺意,再也不敢嘰嘰歪歪什么了,全都一臉鐵青,扭頭灰溜溜的走掉了。
“真是活該!”
“一個臭無賴滾刀肉一樣,另外一個是偽君子!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李氏兄弟做生意一向不規(guī)矩,現(xiàn)在終于被收拾了!”
在場很多都跟這兩兄弟打過交道,但沒有一個人同情,全都幸災(zāi)樂禍充滿快意。
由此可見,李崇高、李崇陽平時的人品很不咋地。
“各位!希望以后我們合作愉快?!?/p>
葉辰轉(zhuǎn)身換上了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舉杯道:“靈風(fēng)制藥雖然不是葉家的產(chǎn)業(yè),但蘇家與葉家什么關(guān)系,我不說大家想必也知道?!?/p>
“以后還請多多照顧?!?/p>
“我先干為敬?!?/p>
他謙遜的致謝,而后一飲而盡。
“不敢!”
“葉少客氣了!”
臺下的經(jīng)銷商全都受寵若驚的站了起來。
天海一葉何等地位?
他們只能仰視。
金字塔頂端的存在,能如此放低姿態(tài),讓在場的人都心生好感。
“我也敬各位一杯?!?/p>
蘇半夏絕美的臉上帶著欣喜,知道今日過后,蘇家就算在天海市真正站穩(wěn)腳跟了。
這一切,多虧了葉辰。
自己沒什么能夠報答的,只能以身相許,為其開枝散葉。
……
降壓藥市場,一夜變天。
靈風(fēng)制藥的產(chǎn)品開始攻城略地,剛剛上架不久的玉湖制藥的新產(chǎn)品,雖然沒有被下架,但也只剩下吃灰的份。
沒有人會買藥效低、價格高的產(chǎn)品,畢竟誰也不是冤大頭。
“豈有此理,欺我段家無人??!”
泉州,玉湖制藥董事長辦公室。
段玉湖暴怒,當聽完兒子說完訂貨會上的經(jīng)過,生氣的連煙灰缸都摔了。
自家辛苦籌備的,結(jié)果卻被他人摘了桃子。
換成誰都咽不下這口氣。
“爸!現(xiàn)在怎么辦?”
段睿滿臉的不甘心。
不只是因為生意上的巨大損失,也是因為明白自己再也無法染指蘇半夏了。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
段玉湖臉色陰沉的可怕,散發(fā)出恐怖的殺機,發(fā)狠道:“倒要看看,誰能笑到最后!”
“這件事得好好籌劃,不能就這么算了,但也不能硬碰。”
辦公室里,還有兩個客人。
正是李氏兄弟。
兩個人被葉辰驅(qū)逐之后,連夜離開了天海,生怕被清算,躲到了泉州。
開口的是李崇陽,相對于滾刀肉的堂弟,他更富有心機。
“靈風(fēng)制藥現(xiàn)在雖然掌控在蘇家的手里,但蘇遠程就是一個庸碌之輩,想要拿捏非常容易?!?/p>
“關(guān)鍵背后有葉家人撐腰。”
“想要搶回市場,就必須就先搞定葉辰?!?/p>
他一針見血的指出了問題所在。
段玉湖臉色鐵青的點點頭:“說的不錯。”
“其實葉辰只不過是個紈绔而已,仗著家里有個武王奶奶,所以才這么囂張!”
段睿露出痛恨且不屑之色。
其實在心里,他壓根就看不上葉辰,覺得只不過是靠山厲害而已。
“不止這么簡單,在天海市葉家樹大根深,任誰都要給三份薄面?!崩畛珀枃@息一聲:“想要動那個小輩,還真有點困難?!?/p>
“再困難也必須反擊!”
段玉湖臉色忽明忽暗,雙眸中閃過一抹陰狠,似乎已經(jīng)有了主意。
送走了客人之后,他對兒子說要出去一趟,而后獨自開車離開的藥廠。
郊區(qū),一座香火冷清的寺廟。
在施舍了十萬塊的香火錢之后,被請入了一間禪房。
足足等了一個小時之后,方才有人叩門而入。
來者是個身材精瘦的僧人,光禿禿的頭頂燙著戒疤,臉上有著些許皺紋,一雙眼睛給人陰鷙森然的感覺。
絲毫沒有佛子的祥和,反而一身戾氣。
“印法禪師!”
段玉胡一臉敬畏的站起來,雙手合十畢恭畢敬。
“你是知道老僧底細的人,遁入空門不過是為了避仇而已,就不要來這一套了?!狈ㄓ《U師將手里的佛珠直接丟在了桌子上,盤著雙腿坐下。
一雙眸子目光灼灼,仿佛能夠看透人心。
“嘿!”
段玉湖尷尬一笑,絲毫不敢放肆,一臉敬畏的站著。
眼前的老僧曾是江湖上叱咤風(fēng)云的存在,早在十年前就已經(jīng)武道封王,因為得罪了燕京一個大人物,不得已才改名換姓投身佛門。
再一次偶然的情況下,段玉胡與其結(jié)交,隨后豪擲千金修了一座寺廟,給其提供了藏身之所。
整整十年,他沒有對其提過任何要求。
并非施恩不圖報,而是段玉湖知道,一旦提了要求,從此之后便兩不相欠。
武王級強者的人情,今天終于到了動用的時候了。
“印法大師的氣色,似乎比從前好多了,真是可喜可賀!”
段玉湖一臉欣喜的說道。
初次見面時,這個老僧身受重傷,說自己只剩下最多十年的壽命,可轉(zhuǎn)眼間十年以過,非但沒有圓寂的征兆,氣色看上去反而比從前更好了。
“僥幸碰到一個神醫(yī),傷勢已經(jīng)盡復(fù),活上百歲,也不成問題!”
印法禪師一臉平靜的說道,關(guān)于細節(jié),并沒有多說。
“這都是誦經(jīng)禮佛的福報??!”
段玉湖拍馬屁道:“一定是佛祖保佑!”
“狗屁!這世界上哪有什么神仙佛祖,能活下來純屬運氣?!庇》ǘU師道:“若不是碰上金榜第一的地藏神醫(yī),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具枯骨了?!?/p>
“地藏神醫(yī)?”段玉湖愕然了一下,沒想到這老僧竟然有這樣的機遇,也是命不該絕啊。
印法禪師不耐煩的道:“這么多年,你除了送錢之外,從來不現(xiàn)身,今天親自來,肯定遇見了什么麻煩吧?說吧!我一直在等著還你這個人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