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桐居高臨下。
實際上,剛才他還擔(dān)心了好一會,生怕林不悔一路橫推,徹底將龍淵族這些人給推掉了。
這要被林不悔推掉了,他還怎么找回場子?
又怎么扮演一個救世主的角色?
但話又說回來,林不悔所展現(xiàn)出來的超絕天賦,以及狂暴的戰(zhàn)斗力,屬實是讓他大為吃驚。
也讓他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也要將林不悔帶走。
這他媽就是一座寶庫!
一番肢解過后,那得獲取到多少寶藏?
想到這里,吳桐臉上的笑意變得越發(fā)旺盛了,“你呀,就是不聽老人言,前面我就跟你說了,你不是他們的對手,你非不聽!”
“現(xiàn)在吃到苦頭了吧?”
“不過沒關(guān)系,我拈花宗一向愛惜人才,你先前對我的不敬,我并未放在心上!”
這話一出。
現(xiàn)場眾人無不是驚愕萬分,而后羨慕的看向了林不悔。
拈花宗??!
放眼整個四方宇宙,那也是鼎鼎有名的存在!
怎么就被他們給看上了?
最關(guān)鍵的是,明明必死的一個局面,這不就有了活路?
真他媽有命!
唯有龍淵族的那些人,面色變得極其難看,他們只是讓這些人來看戲的,順便看看他龍淵族的強勢崛起,可這是搞什么?
“哼!”祁尚冷冷道:“你拈花宗過線了?。》旁诎偃f年前,你那些先祖都不敢這么干涉我龍淵族之事!”
一語落畢。
讓無數(shù)人想起了,百萬年前的龍淵族是多么的強橫,堂堂拈花宗,屬實入不了他們的眼。
吳桐也冷笑了起來,“你自己也說了,那是百萬年前的事了,老提以前干什么?”
言外之意,當(dāng)年你們都快滅絕了,而今哪怕重新出現(xiàn),又有幾分當(dāng)年的實力呢?
“你……”祁尚被嗆的不輕,沉聲道:“年輕人,勸你不要玩火!!玩火者必自焚這個道理,你應(yīng)該懂!”
吳桐嗤笑,都懶得再看他一眼,而是笑吟吟的看向了林不悔,“怎么,你還有什么好猶豫的?”
“誰不知道,你拈花宗行事一向陰險毒辣?”
不等林不悔說話,不遠(yuǎn)處的長空之上又走來一個青年,他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搖晃著一把折扇,“說著邀請人家加入拈花宗,實際上不知道在盤算著什么陰險之事呢!”
“納蘭鶴?”
“我天??!法相宇宙超強勢力之一,凌霄閣的少主納蘭鶴?”
“瘋了吧?像他們這種級別的存在,怎么對林不悔這么感興趣?”
短短一瞬,現(xiàn)場徹底炸開了鍋。
一個拈花宗的介入,已經(jīng)讓人很驚奇,結(jié)果又來了一個凌霄閣?
本名叫納蘭鶴的白衣青年,沒有理會這些議論,朝著林不悔發(fā)起了熱情的邀請,“林公子可以去打聽打聽,我凌霄閣向來浩然正氣,如果你想尋一處靠山的話,我凌霄閣是你最好的選擇!”
“而且我可以保證,只要你加入我凌霄閣,直接就是內(nèi)門弟子!”
“嘶嘶——”
偌大的現(xiàn)場,又是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
只要對凌霄閣了解一些的人都明白,這個內(nèi)門弟子的含金量。
“納蘭鶴!”吳桐厲聲暴喝了起來,“你他媽是不是有毛?。肯葋砗蟮蕉欢∧??”
跑來摘他的桃子?
這狗東西,可真他媽惡心!
納蘭鶴視若無睹,一臉誠懇的邀請林不悔,“林公子,你看如何?”
一下子,所有人都看向了林不悔。
草了!
這狗東西,哪來的這么好命?
林不悔也是頗感意外,朝著納蘭鶴笑了笑道:“感謝相邀,但我自由慣了?!?/p>
納蘭鶴:“??”
眾人:“……”
拒絕?
這家伙,他竟然拒絕了?
瘋了!
這他媽絕對瘋了!
可以說,這是他今天能活著走下白龍山的唯一機會,結(jié)果就這么不要了?
還他媽自由慣了?
等死了,你可就真的自由了??!
納蘭鶴一臉不可置信,“林公子,你不再考慮一下?”
林不悔笑著搖了搖頭。
“哈哈!”吳桐咧嘴大笑了起來,“怎么樣,用熱臉貼了人家的冷屁股吧?張口閉口浩然正氣,你他媽是要笑死我嗎?”
“要我說,這狗東西就是欠收拾,等他命懸一線了,只剩下最后一口氣了,估計才會想起我們的好!”
納蘭鶴蹙眉。
盡管他不認(rèn)同吳桐的說辭,但在他看來,林不悔屬實有些不知好歹了。
祁尚也跟著大笑起來,“兩位別在這里浪費力氣了,人家身為炎黃一族當(dāng)代人皇,又豈會吃嗟來之食?”
“再者,這是我們兩族之間的事,與你們毫不相干!”
“話我只說這一遍,你們好自為之!”
很強硬!
甚至威脅了起來!
緊接著,他眸光一轉(zhuǎn),直逼向林不悔,“剛才算你運氣好,但現(xiàn)在你又拿什么來接呢?”
言罷!
他一步邁出!
滔天的掌印,宛若一座山脈似的,直逼林不悔的天靈蓋!
嗡——!
一尊法身,驟然拔地而起。
他一手抓崆峒印,一手抓煉妖壺,怒發(fā)須張,就這么直面迎了上去。
哐當(dāng)??!
崆峒印再次倒飛。
整個法身更是明滅不定,宛如風(fēng)中燭火。
而作為本體的林不悔,更是七竅噴血,倒飛出去上千米遠(yuǎn),這才堪堪穩(wěn)下了身形。
噗嗤——!
身形雖然穩(wěn)住了,卻是大口噴血。
這一幕,所有人看的搖頭嘆息,為什么非要那么硬呢,加入凌霄閣又會怎么樣?
真他媽一根筋!
納蘭鶴道:“林公子,你扛不住的!”
“我這不抗住了?”林不悔擦了擦嘴角的血水,攸然笑了起來,“他一個守神境都?xì)⒉涣宋?,所謂龍淵族也不過如此!”
“等我邁入龍象境,殺他如屠狗!”
這番話,震蕩了不少人。
是啊!
林不悔看似凄慘,但他才什么境界?
祁尚一而再沒能殺了他,這要再給他一點時間,又將會是一種什么場面?
“該死!”祁尚急了,惡意不管不顧了,大手猛地一揮,“一起上,務(wù)必要做到一擊必殺!”
這狗東西,屬實是太變態(tài)了!
決不能再給他一點機會!
更不讓他逃走!
嗖!
嘩啦啦——!
一下子,無盡的狂暴攻擊傾瀉向林不悔,也阻斷了他任何逃生的機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