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我有點事先走一步。”
男人始終保持風度,打過招呼離開。
顧七七靜靜地坐著,直到只剩下他們倆,她才問:“為什么?”
“幫你擺脫追求者,你應該感謝我?!?/p>
傅商臣單手握住酒杯,側身朝她,說。
“萬一陳先生就是我的命定呢?”
顧七七也認真看向他,耐著性子詢問。
“你的命定不會是他?!?/p>
傅商臣冷了臉。
“更不會是你傅商臣?!?/p>
顧七七也生氣了。
他手上戴著那枚素戒來阻止她相親,簡直好笑。
“我知道你在為那天聽到的事生氣,但是顧七七,的確是你主動送上門。”
“……”
他終于提起那件事,卻是為了確認是她主動送過上門。
“我承認,是我主動送上門,但是傅商臣,我們結束了?!?/p>
“你要開始就開始,你要結束就結束?”
傅商臣煩悶的看著她反問。
顧七七心里像是著了火,卻因為在公眾場合只好壓制著,盡管難過卻又倔強的一聲,“是的?!?/p>
傅商臣鳳眸里立即帶著一股霸道的邪勁,下一秒他傾身。
在餐廳,最顯眼的位置,他吻上她。
顧七七的心跳,怦!怦!怦!
她腦子里也警鈴大作,她搞不清楚怎么突然成了這樣。
他竟然敢在這么多人面前親她?
他真是瘋了嗎?
還是他絲毫不在意外界的眼光,哪怕現(xiàn)在全世界都知道他要跟沈思怡結婚了。
可是傅家人不是一向最在意名聲?
從來沒有八卦報紙亂寫傅家的事情,不是他們不敢,而是他們從來沒有抓住把柄。
而今夜……
等他們從餐廳下來的時候,風很大,傅商臣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肩上。
顧七七意外的看著他的舉動,又看向他,“我不需要?!?/p>
“別逼我在公眾場所再對你強來。”
傅商臣要挾,輕輕將衣服搭在她的肩上,包裹住她纖細的小身板。
“……”
顧七七不敢在外面惹他了,老實下來。
可是他衣服里的溫度實在是太暖,暖的她眼眶里發(fā)澀。
王維文將車子開過來,他們一上車,王維文就問:“哥,咱上哪兒?”
“當然是先送我回家?!?/p>
顧七七先開口。
她一下子就想起他愛說去城南的海景公寓,她才不要給他那個機會。
傅商臣說:“聽她的。”
“好?!?/p>
王維文開車離開餐廳附近。
顧七七覺得他終于理智了,剛要松口氣,卻突然手指被挑起一根,她指尖一陣酥麻,隨即轉眼看去。
傅商臣已經(jīng)將她的手緩緩地握在掌心里,握緊。
她不喜歡被他溫暖的掌心包裹著,就像是自己的命要攥在他的手里。
她想抽出,可是才掙扎幾下,又被摟入他溫暖的胸膛里,他聲音里像是帶著難過,問她:“一身的刺,全都用來扎我一個是嗎?”
顧七七生氣的轉頭看他,“就扎你,誰讓你老惹我?!?/p>
傅商臣聽笑,看她水汪汪的眼,又看到她撅著的小嘴,立即輕輕地親了下。
顧七七立即躲開,他的唇瓣就落在她的頸上,無意間看著頸上那些被他前陣子留下的深深淺淺的吻痕,他更是溫柔的親下去。
顧七七躲不開他,還被他壓在了座位里。
后座的光線暗下去,他握著她溫軟的肌膚,“七七,你越作越誘人?!?/p>
“……”
顧七七想叫他閉嘴,但是最終是自己閉嘴。
“我們好好地,好么?”
他一邊輕吻她,一邊跟她低聲商議。
顧七七知道說什么也沒意義,便沉默做反抗。
反正她是真的來了例假。
傅商臣是送她回了她自己的住處,可是王維文離開了,而她,被他留在車里。
一整夜,顧七七跟他擠在后座里。
早上醒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很暖。
她想起身卻發(fā)現(xiàn)身體乏力的很,像是打了一場仗,睜眼就看到他的胸膛里,下意識的抬眸,看到他還在睡的模樣。
她看著他,遲遲的無法把眼神從他臉上移開。
他真的是那種,特別英氣逼人,他的眉眼,他的鼻梁,甚至他的唇,都帶著一種特有的硬朗,她想伸手去摸,可是卻終究停住。
她低頭,靜靜地感受著他懷里的溫度。
原來男人的懷抱跟媽媽的懷抱是不一樣的,他的胸膛里好熱,好硬。
天色有些不好,她悄悄地起身從他懷里離開。
車門被她輕輕地關上,然后她便大步回了房子。
上午她去上班,收到了傅商臣送的白玫瑰,卡片上寫著:“早上不叫醒我,罰你今晚親自準備晚飯。”
顧七七看著手里的卡片很久,最后卻只是把卡片放下,工作。
不管他為什么突然送花,她滿足不了他了。
——
傅商臣上午去辦公室身體乏的厲害,活動了會兒才進入工作狀態(tài)。
中午傅淮川在附近辦完事就約他在旁邊的餐廳找了個包間吃飯。
父子倆吃了會兒,傅淮川關心了點公司的事情就又提到另一件:“你準岳父的意思是,只要咱們這邊同意,你們隨時可以結婚,你的意思呢?”
“我能做主?”
傅商臣問。
他聲音里沒有生氣,笑著的眼里卻是不高興的。
“商臣,你跟沈家的婚事是早就定下的,我知道你喜歡的是思怡的姐姐,但是她畢竟不在了,聽你母親的意思,沈思怡的母親也已經(jīng)找人專門去調教思怡的性子?!?/p>
“他們還能把她調教成沈思欣?”
傅商臣冷臉。
“過去的就過去了,你總得往前走?!?/p>
傅淮川安慰自己的兒子。
傅商臣沒什么興致聊下去,突然想起昨晚顧七七睡在自己懷里的情景。
“那你們的婚事,我就跟你準岳父商議著定下?”
傅淮川看兒子不想再聊,直奔主題。
“嗯?!?/p>
傅商臣應了聲,又坐了會兒這才起身:“還有工作,先走了。”
傅淮川在兒子走后立即撥了老婆大人的電話,“他沒反對,選日子吧?!?/p>
——
晚上傅商臣回到自己的海景公寓,脫了外套搭在沙發(fā)那里,看向廚房時,神情瞬間冷漠,“誰準你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