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傅商臣馬上將她摟到懷里,溫柔的安撫。
顧七七也抱緊了他,想到夢里頭破血流的男子也是如他平日那般穿著白色的襯衫,她更是忍不住抬眼看他。
她一遍遍告訴自己,是夢,只是夢。
他在她面前,他們都好好的。
可是一顆心不知道為什么,就是緊揪著疼起來。
為什么會突然做這樣的夢?
她不敢告訴傅商臣,與其兩個人一起緊張,不如就一個人承受下來。
她只是把他抱得緊緊的,感受他懷里的溫度,貪戀著這份溫暖。
就好像她隨時會失去這份溫暖。
傅商臣發(fā)覺顧七七的不對勁,早飯時候就將一條小兔子項(xiàng)鏈送到她面前,吊墜兔子是玉的,成色沒得挑剔。
“喜歡嗎?”
“喜歡,好可愛?!?/p>
顧七七高興的將小兔子拿在手心里看了又看,開心道:“幫我戴上?!?/p>
“遵命,先親一下。”
傅商臣湊上前要親吻。
顧七七立即親他一下,期待他給自己戴在脖子上。
傅商臣幫她戴上,然后又認(rèn)真看著她,他覺得現(xiàn)在的顧七七很好,她終于不再排斥他送她的東西。
而他們的婚禮也馬上就要來臨。
不會再有意外了,就在他生日那天。
“七七?!?/p>
“嗯?”
顧七七正在對小兔子愛不釋手。
“就新婚夜怎么樣?”
“什么?”
顧七七聽得迷糊。
“夫妻之實(shí)?!?/p>
反正領(lǐng)證的時候沒做成,后來也總是陰差陽錯,所以他也不差這幾天了。
顧七七臉上一紅,低頭拿起桌上的勺子放到碗里,低頭作勢要吃飯前卻還是矯情的一聲:“哎呀,知道啦,快吃早飯啦?!?/p>
傅商臣看的忍不住笑起來,她矯情才可愛呢。
他就喜歡她多跟他矯情點(diǎn),最好一天到晚的跟他撒嬌才好呢。
婚禮前他忙的不亦說乎的時候,難得有功夫坐下來。
沈棟梁找到他,就在傅氏酒店的會客廳,只兩個人,兩杯清茶。
沈棟梁將一份禮物放在桌上:“你跟七七結(jié)婚的一點(diǎn)心意,商臣,如果我說我想作為父親帶她走到你的面前,你可否答應(yīng)我?”
“不能?!?/p>
傅商臣大長腿交疊起來,背著光冷眼看著他問道。
沈棟梁雖然有心理準(zhǔn)備,聽后卻還是失落萬分。
“我愧對她跟她母親,我一直知道?!?/p>
他貌似自責(zé)的說。
可是傅商臣眼里卻沒有半點(diǎn)溫度,他只是冷眼看著這位自稱愧對他妻子跟岳母的男人,“那就管好您的家人,別再讓他們做傷害我妻子的事情?!?/p>
“那是當(dāng)然?!?/p>
沈棟梁立即答應(yīng)。
“您記住您今天的話,我希望這不只是一句口頭承諾,不然下次,哪怕同歸于盡?!?/p>
傅商臣冷冷的說道。
“她爺爺打她的事情我事先不知道,這你是清楚的。”
“都不重要了,過去的事情我記著,你管好沈家跟周家的未來就好?!?/p>
最后,那聲尊稱的您也沒了。
“我可以見見七七嗎?”
“你拿什么臉面見她?想要用她母親的心臟救你現(xiàn)任妻子的命的臉?還是差點(diǎn)被你父親打死的臉?亦或者是你妻女都想治她于死地的臉嗎?”
“商臣……”
“沈家跟周家沒有任何人有資格見我妻子。”
傅商臣站了起來,不再廢話。
他還要去準(zhǔn)備他們的婚禮。
沈棟梁臉上有點(diǎn)發(fā)燙,傅商臣的話無疑是狠狠地打了他的臉。
可是他又能說什么呢?
至少傅商臣收下了這份禮物。
“對了,拿走你的東西?!?/p>
傅商臣在門口停了下來,卻沒回頭,話說完,離開。
沈棟梁臉上更是火辣辣的熱起來,這份賀禮是他精挑細(xì)選,他連送自己女兒一份新婚禮物的資格都沒有了嗎?
那畢竟,是他的種啊。
沈棟梁拿起那份禮物,離開,卻不料回到家就聽到周玉倩在摔東西,“你去哪兒了?”
“為什么你最近戾氣這么重?就算是七七嫁給傅商臣,也是我沈棟梁的女兒,難道我們父女這輩子都不能相見你才滿意?”
“是,我就是要你們這輩子不再相見,你是不是想明天作為她的父親帶她出場?沈棟梁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這個家跟那個野種,你只能選一個?!?/p>
周玉倩激動的心口發(fā)疼起來,她捂著胸口坐在了沙發(fā)里。
沈棟梁看她臉色不好,不敢招惹她,坐在她旁邊看著阿姨上前來打掃的碎掉的玻璃碴,低聲說道:“不會去的,他們都沒有要認(rèn)我的意思,你安心吧。”
周玉倩聽后轉(zhuǎn)眼看他,一顆心卻還是發(fā)疼著。
他看上去很遺憾,周玉倩忍不住落淚,“你是不是后悔娶我?”
“我說了很多次,我沒有后悔過,玉倩,我們之間是有愛情的,能不能別再折騰,我們過好自己的日子好嗎?”
“沈棟梁,我做的一切都是希望你節(jié)節(jié)高升。”
“如果你覺得我現(xiàn)在的樣子不配做你的丈夫了,我可以離婚?!?/p>
沈棟梁明白,她想要的丈夫是高高在上的,可是他已經(jīng)辭官。
周玉倩的眼淚吧嗒掉下來,她卻是覺得,是沈棟梁受不了她想要跟她離婚了。
沈老爺子從房間里出來,叫沈棟梁:“玉倩,你先回房,我跟棟梁單獨(dú)說幾句?!?/p>
“是,爸爸?!?/p>
周玉倩起身離開。
“你這個糊涂東西,你讓那個野種嫁給傅商臣,那咱們思怡呢?她可是還懷著傅商臣的種,難道你想她做單親媽媽?”
“當(dāng)年您一句話,顧欣怡不就是做了二十多年的單親媽媽嗎?為什么思怡不行?”
沈棟梁不卑不亢的問自己的父親?
“跟那個女人在一起你能走到今天這個位置?棟梁,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難道你還怪我不成?”
有人說他兒子怪他,他是不信的。
“我不怪任何人,最后都是我自己的選擇,但是爸,我希望您尊重我,也尊重七七,別再叫她野種了,我跟她母親婚后有了她,她是我的第一個女兒?!?/p>
這件事,以前他不敢承認(rèn),怕丟了官帽。
如今他已經(jīng)辭官,什么都不再怕。
“別怪我沒提醒你,思怡要是沒結(jié)婚就生孩子,以后可不好嫁人了?!?/p>
“她的孩子不是傅商臣的,她要嫁也不能是嫁給傅商臣?!?/p>
沈棟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