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jì)成剛道:“老趙你和小墨先走吧,我這里還有事?!?/p>
趙大海起身道:“那也行,你是大忙人,別忘了回頭去家里吃飯,我家老頭都問你好幾次了。”
“知道了,替我問候老爺子?!奔o(jì)成剛站起來送兩人。
到門口的時候,紀(jì)成剛對云墨囑咐道:“這些天小心點。”
云墨知道紀(jì)成剛是提醒自己,小心賈泰的報復(fù),點頭道:“嗯,我會的,紀(jì)叔留步?!?/p>
其實云墨心里已經(jīng)確定,紀(jì)成剛做出的選擇。
讓自己和趙大海離開,沒有再問后面的話,就知道紀(jì)成剛相信了他說,沙場藏有火噴子的話。
不然也不會一杯茶都沒喝完,就送客。
顯然紀(jì)成剛要做出什么部署。
……
走出警局后,趙大海說道:“你紀(jì)叔看來已經(jīng)做出來決定,這事兒他會管的,你也不要太擔(dān)心,不過近期你還是不要進(jìn)城了。”
“嗯,我知道了趙叔,今天多虧您來,不然我們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離開呢!”云墨道謝。
趙大海笑道:“你和我叫趙詢是同學(xué),趙叔我也就這點能耐,自然不能不管,否則等趙詢那臭小子回來還不罵死我?!?/p>
云墨清楚趙大海親自來幫自己,可不單單是趙詢的面子,之前電話里說,有事找自己,想來更多的原因是后者。
便開口道:“趙叔您之前說有事找我,是什么事?”
他還是主動問了出來,可不能不懂事。
趙大海就等著這句話,也沒有猶豫,便說道:“是這樣,我有個重要客戶,就需要雙龍頭銀元。
他比較迷信,說是修祖宅要用到五枚雙龍銀元,讓我務(wù)必幫他湊齊,這種雙龍銀元現(xiàn)在市面上很少,我這不是問問你還能不能幫我找三枚出來?”
說完趙大海想了想又補(bǔ)充道:“另外我那個客戶,出得起價格,我也不瞞你,一枚價格他給出了百萬高價,這樣,趙叔我是生意人,但也認(rèn)你這個大侄子。
之前你給我那兩枚,就那個價格了,畢竟已經(jīng)成交,我多少賺點,后面你手上能找出三枚的話,全部按照一枚一百萬的價格,你看怎么樣?”
云墨聽趙大海說完,心頭一陣狂跳。
好家伙,一枚百萬!?。?/p>
之前賣給趙大海的兩枚。
一枚品相好四十萬,一枚差點三十萬,他都感覺大賺了一筆。
沒想到還有人出價高達(dá)百萬一枚。
還是小瞧了葉水仙祖上這一筆財寶的價值。
云墨只感覺渾身都一陣火熱。
三枚,就是三百萬??!
本來他還想低調(diào)點,想著等以后陸續(xù)再出手。
但現(xiàn)在趙大海這么一說。
就沒選擇了。
而且趙大海幫了他,說出的這番話,也合理。
巧合的是,雙頭龍元,他還真就剩下三枚了。
壓下心頭的激動,對趙大海道:“趙叔,實不相瞞,我家里還真就有三枚雙龍了,這樣找個時間我下次進(jìn)城給你帶過來?!?/p>
趙大海聞言大喜,他猜測云墨手里還有,但也不是十分確定。
最壞的結(jié)果是,還能從云墨手里再買到一枚也行。
沒想到,這么巧,云墨手里還真剩下三枚。
這把穩(wěn)了。
齊總的人情,他要定了。
湊齊五枚雙龍銀元給齊總,本身的價值不在價格多少,而在于其中的人情。
“好好好,小墨啊,那就這么說定了,剩下的三枚一定給趙叔我送來,可不能賣給別人。
趙叔不瞞你說,我給那個客戶湊齊五枚雙龍,對方會欠我一個人情,這個意義比錢重要,所以我也沒瞞著你多賺一分錢?!壁w大海心情大好,后面的話也真誠。
云墨也看得出來這一點。
對趙大海的信任感也增加了一大截。
“行,一口唾沫一個釘,我答應(yīng)趙叔了自然不會食言?!痹颇J(rèn)真保證。
“那就好,對了,這天黑了,我?guī)闳コ燥埌桑 壁w大海邀請。
云墨搖頭道:“趙叔今天就算了,我奶奶還在家里,要是太晚回去我不放心,等下次來我請您吃飯?!?/p>
“那也行,你就早點回家?!?/p>
“嗯,趙叔慢走?!?/p>
云墨目送趙大海離開,才走出警局大門,李鳴和水仙在路邊車?yán)锏戎?/p>
“云墨沒什么事吧?”
剛開門上車,葉水仙就問。
她一臉的關(guān)心全在臉上。
李鳴也看向云墨。
云墨笑笑道:“沒事,剛才那人是我同學(xué)爸爸,帶我去見了個長輩,好了,我們完全沒事了,我們回家,奶奶還在家等著呢!”
李鳴說道:“你放心吧,我給家里打過電話了,你奶奶今晚和我奶奶住,已經(jīng)吃過晚飯了?!?/p>
“那就好……”
三人開車回家。
……
而紀(jì)成剛在送走云墨和趙大海后,起身去了局長辦公室匯報。
對于云墨說王大軍揚(yáng)言說沙場藏有火噴子的事,不管真假他都不能不重視。
另外賈泰團(tuán)伙他們刑警隊早就在盯了,只是苦于沒有突破口。
今天這事兒,云墨提供的這個線索,紀(jì)成剛想來是個機(jī)會。
等他向老局長寧遠(yuǎn)匯報完情況。
寧遠(yuǎn)點燃一支煙,深吸了一口道:“賈泰和他手下人這些年在華縣這一畝三分地搞得烏煙瘴氣,已經(jīng)嚴(yán)重影響了我縣經(jīng)濟(jì)投資環(huán)境。
更是惹得民怨四起,我后半年就要退了,如果可以,我想在退之前,打掉這顆毒瘤,也算是站好最后一班崗,更是對全縣老百姓一個交代?!?/p>
紀(jì)成剛聽到寧局這么說,就知道老領(lǐng)導(dǎo)的態(tài)度已經(jīng)明確。
緩緩開口道:“寧局,以前我們沒有突破口,但現(xiàn)在我覺得,可以下手試試,哪怕查不出火噴子,也能給賈泰一個警告?!?/p>
寧遠(yuǎn)沉聲道:“你想怎么做,盡管去做,我全力支持你,不過賈泰身上還披著R大代表的皮。
暫時先不要直接動賈泰,就從他身邊的人下手,我看從王大軍管理的沙場入手這一條就不錯?!?/p>
紀(jì)成剛點頭道:“我也這么想的,上次在酒吧失蹤的女孩,我們懷疑和王大軍有關(guān),甚至那女孩怕是已經(jīng)遭遇不測。
只是苦于沒有證據(jù),而今天云墨提供的這條線索說王大軍管理的那個沙場藏有火噴子,真要是有就是大事,我申請連夜突擊審訊王大軍的同時,派人直接去沙場搜查?!?/p>
寧遠(yuǎn)吐出一口煙,沉思了片刻道:“有沒有什么好借口?如果直白去查沙場,想來賈泰會用市里名頭壓人?!?/p>
紀(jì)成剛道:“有,今天王大軍帶著十多人圍毆云墨,那些小混混名義上都是沙場的員工,而且從他們車上搜到了管制刀具,就用這個理由。”
“倒是個不錯的辦法,既如此,馬上安排人開始連夜行動,務(wù)必把沙場給我翻一遍,不管有沒有火噴子,都要查一查?!?/p>
“是,我現(xiàn)在就去部署?!奔o(jì)成剛敬禮離開。
……
與此同時,云墨和李鳴葉水仙三人開車往青山村趕。
賈平帶著虎子,也開著一輛車,前往了青山村的路上。
車?yán)镔Z平一臉陰惻惻的笑意,腰間有一把自制的火噴子,是他去夜場找到青皮軟磨硬泡來的。
為的就是找云墨算賬。
出了心中一口惡氣。
虎子開著車,一路上戰(zhàn)戰(zhàn)兢兢。
賈平膽氣十足,坐在后座開口道:“虎子,你確定那小子還沒出發(fā)吧?”
虎子硬著頭皮道:“平哥我讓人打聽過,那小子剛出警局,現(xiàn)在往青山村趕,我們到前面白石灣等著,那里是去青山村的必經(jīng)之路?!?/p>
賈平一臉病態(tài)的猙獰笑容:“好,今晚老子就要試試,那小癟三能不能擋住子彈?!?/p>
很快虎子開車到了白石灣將車子掉頭停在了路邊,這里剛好有個彎道,路邊是數(shù)十米高的懸崖,下面是當(dāng)?shù)匕缀訛场?/p>
已經(jīng)是山里,地方很隱蔽。
賈平下車看了一圈很滿意道:“虎子今天做的不錯,放心,等今晚我辦了那小子,回去給你一個場子打理?!?/p>
“謝……謝謝平哥?!被⒆訑D出一個強(qiáng)笑,心里咒罵賈平:草泥馬你這個瘋子?。?/p>
要不是被賈平脅迫,要不是賈平手里有噴子,他早就跑了。
這特么是要殺人??!
“對了你見過他們的車吧?”賈平問道。
虎子道:“平哥我記得呢,一輛白色皮卡新車,車牌號是……”
“好,上車等,給我盯好,看老子等會兒怎么干死那小癟三?!辟Z平一臉猙獰瘋狂。
……
云墨三人抵達(dá)白石灣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山里寂靜黝黑。
猛然間轉(zhuǎn)過白石灣的時候,李鳴猛踩一腳剎車。
車子晃動。
云墨這次沒罵李鳴開車。
因為他看到前面路上停著一輛車擋住了去路,怪不得李鳴猛踩了一腳剎車。
這時候只見前方的車開啟了大燈而且是遠(yuǎn)光,燈光直接照在了李鳴臉上。
“艸,特么的哪來的腦殘把車停彎道這里?!崩铠Q咒罵中就要開車下去。
可云墨卻連忙喊住道:“鳴子你別下車?!?/p>
同時,云墨腦海中響起了龍媽的聲音:“有殺氣?!?/p>
對面車?yán)?,?dāng)虎子開啟大燈的一刻,賈平家看到了云墨三人。
一臉戲謔瘋狂笑著開門下車,一只胳膊掉著,另一只手背后面,手里拿著火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