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兩位也跟著夸贊。
“從小就看這丫頭是個美人胚子,如今更是亭亭玉立了?!?/p>
“你這二爺爺都能用上成語了,可見婉君的女兒卻是越長越漂亮?!?/p>
……
幾人這番夸贊讓陸婉君樂得合不攏嘴,忙上前將蘇闌音落在手里,滿臉的驕傲與得意。
“哪有哪有,幾位叔父可別給她夸得找不到北?!?/p>
“我們說的是實話!你為我們蘇家生下三兒一女,樣樣都是最好的,論樣貌論文才論品行,誰也比不上。”
蘇老這話幾乎是明晃晃的打柳如煙和她那一雙兒女的臉。
氣得他們?nèi)齻€真是咬牙切齒。
說到這里,陸婉君面露難過,唉聲道:“可惜老大行動不便不能來給三位請安?!?/p>
蘇老提高音量明知故問:“那老三呢?”
“云哥兒他……”陸婉君為難地看了一眼蘇永成,卻被他狠狠瞪了一眼。
那眼神滿是威脅,仿佛她要敢說出實情就完蛋了。
不過蘇闌音自然不會讓母親說,這樣三位族老會覺得她是惡意告狀。
但是陸婉君不說,不代表她這個十來歲的孩子沒張嘴。
她可是個天真無邪的小丫頭,說錯什么話,也是情理之中吧?
于是她立刻開口:“我三哥被爹爹打得下不來床!”
“什么!”蘇老雖然早知道,可聽到她說出口仍是滿臉詫異。
蘇永成眼底滿是慌亂,立刻站直身子狡辯:“你這丫頭怎么又胡言亂語?陸姨娘你還不快點管管?”
陸婉君裝模作樣地說道:“哎呀闌音,快不要說了,都是家事,怎么好讓客人擔(dān)心!”
雖然是阻止,可這話變相地承認(rèn)了蘇永成打傷蘇晟云的事實。
蘇老頓時怒不可遏:“蘇永成,你說這到底怎么回事?”
“這……這其中有誤會……”蘇永成面露為難,磕磕絆絆說不出個所以然。
蘇闌音便直接把前因后果簡略地說了出來。
“蘇耀祖打傷了鎮(zhèn)國大將軍的孫兒,嬸娘非但不阻攔還辱罵了鎮(zhèn)國大將軍的兒媳婦,爹爹非但沒有責(zé)罰他們,反而怪罪我和三哥沒有幫著他們一起行兇作惡,因此打得三哥無法下床!”
“哦對了!還有大夫人的侄女婿將三哥推倒,害得三哥右手骨折,當(dāng)年大哥也是跟此人比武時中了劇毒導(dǎo)致雙眼失明,筋脈盡斷!”
她吼的聲音很大,期間蘇永成想要撲上去阻攔卻被陸婉君死死抱著,不給他機會。
蘇家三位長輩聞言都驚訝得瞪大了眼睛。
畢竟這些話信息量極大,讓人細(xì)思極恐。
當(dāng)年沒有仔細(xì)查過,如今蘇老在此,必定不能輕易揭過去。
蘇闌音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不出所料,蘇老頓時拍著桌子吼道:“蘇永成,將你母親叫來,你們母子還有你,務(wù)必給我好好解釋解釋,究竟怎么回來?”
他不忘指著柳如煙,這代表要追究到底。
蘇永成還沒開口,一旁的蘇瀾芯不屑地嗤了一聲:“切,你算什么東西,也配讓我父母還有祖母解釋?一個鄉(xiāng)下來的糟老頭子,真當(dāng)自己是長輩了?只會來我家里打秋風(fēng)的窮酸鬼……”
“啪!”
清脆響亮的耳光聲驟然響起,所有人都驚訝不已,就連蘇瀾芯都愣在當(dāng)場。
她捂著臉不敢置信地看著蘇永成,熱淚瞬間溢滿眼眶:“父親,你打我?”
蘇永成快要被她氣死了:“你……你這個混賬東西怎么能如此與長輩說話?還不快跪下磕頭道歉!”
蘇瀾芯梗著脖子大喊道:“我憑什么跪下給他們?nèi)齻€道歉?他們也配?”
“你!我打死你!”
眼看著蘇永成又要抬手,柳如煙連忙上前抓住了他的胳膊,哭著阻攔。
“老爺,您打瀾芯干什么!她只是為你鳴不平啊……”
“哼!”
蘇瀾芯狠狠瞪了他一眼,轉(zhuǎn)身便跑出了迎客廳,柳如煙見狀也快速追了出去,
蘇晟昊站在原地張了張嘴,最后決定低下頭保持沉默,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模樣,絲毫沒有半分擔(dān)心。
蘇永成老臉鐵青,趕緊跪在地上磕頭道歉:“叔父,您看在孩子還小不懂事的份上,千萬別跟她一般見識?。 ?/p>
其他兩位冷哼一聲把頭扭到旁邊,看樣子是真的生氣了。
蘇老沉聲質(zhì)問:“先不管她如何放肆,我且問你,當(dāng)初晟言出事,你可有好好調(diào)查清楚?”
“這……我……”他支支吾吾回答不上來。
蘇闌音記得,當(dāng)時自己還小,不懂事,而陸婉君則沉浸在悲傷中難以自拔,就算她振作起來想要調(diào)查,一個女子還是個妾室,根本沒人會幫她。
只有蘇永成有這個能力為他大哥調(diào)查清楚,然后報仇。
可是,作為父親的他什么都沒做,將大哥接回家后便扔在了瑯琊閣不聞不問。
現(xiàn)在想來,當(dāng)時大哥中毒一事極為蹊蹺,只要仔細(xì)調(diào)查,肯定能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找到兇手繩之以法。
可惜她重生回來的節(jié)點太晚了,不然她絕對不會讓大哥白白受了這么多年的折磨。
見蘇永成回答不出,蘇老便知道怎么回事,眼底滿是失望。
他又滿臉疑惑地問道:“你明知道云哥兒即將參加科舉,為何要對他下如此狠手?蘇耀祖那孩子被你母親慣得野蠻跋扈,沒有半點規(guī)矩,長大了也是個禍害,你怎么能為了他,打傷自己最有前途的兒子?”
是啊,但凡是正常人都不會這么做,可蘇永成腦子就像是被驢踢了,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抉擇。
他低下頭,吞吞吐吐地解釋道:“當(dāng)時情況太過混亂,我也是沒控制好情緒……”
蘇老死死盯著他:“好,姑且不談你是否故意的,我再問你,銘哥兒呢?”
這下可輪到蘇永成有理了,他立刻挺直腰背說道:“叔父您不提還好,您提起這個小兔崽子我就恨不得打死他!”
蘇老冷聲問:“為何?”
“您有所不知,他竟然沾染上了賭博的惡習(xí)!這個我如何能忍?實不相瞞,我的臉之所以這樣就是去賭場尋他時搞的!”
蘇老看向陸婉君:“他所言可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