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正因為這枚玉一文不值,才說明它有保存的意義,搞不好是小魚父親留下的東西,我想著舅舅走南闖北人脈甚廣,說不定可以借著這枚玉佩找到小魚父親的線索呢?!?/p>
蘇晟言疑惑:“你要幫她找父親?”
蘇闌音點頭:“嗯,我只能說盡量吧,至少我們有過幫她尋找親人,這就說明孩子不是拐帶的?!?/p>
“有道理,既然如此,那便將她留下吧,我看那孩子不像是個壞孩子。”陸婉君點頭答應。
“哥哥們呢?”蘇闌音看向他們幾個。
蘇晟言:“我沒意見?!?/p>
蘇晟云:“音音喜歡,二哥都支持?!?/p>
蘇晟銘:“你們都沒意見,我自然也沒有,更何況府上多個人也熱鬧些?!?/p>
“那我先去看看小魚,嗯,你去吧?!?/p>
……
盛京郊外別院。
蘇瀾芯跟在傅溟珩身后走入一間房內(nèi),她有些緊張,手心忍不住冒汗,抿著唇臉色微微發(fā)紅。
“公子帶我到這里做什么?”
傅溟珩見她這副模樣,心底一陣冷然,但面上仍是溫柔和煦。
他指著旁邊的桌椅說道:“姑娘先坐,咱們慢慢說。”
“嗯,好。”
蘇瀾芯笑著點頭,而后嬌羞地坐在了對面的圓凳上,心里想著待會兒要如何發(fā)展。
是欲拒還迎,還是先欲擒故縱?
總不能這么快就讓男人吃到吧?這么一來反而不會珍惜了。
想到這里,她捏緊衣角鼓起勇氣說道:“公子,其實我不是那么隨便的人……”
話還沒說完,便見傅溟珩推過來一張紙,她愣了一下,滿是疑惑地看向男人。
“這是什么?”
“什么隨便的人?”
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
蘇瀾芯臉色尷尬,連忙說道:“沒什么沒什么!公子給我的這是什么?”
“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备典殓褚荒樕衩?。
“好吧?!?/p>
蘇瀾芯想著,該不會是什么聘禮單子吧?
這也太快了!
果然,她的魅力……等等!
沒有想象中的情詩,也沒有什么聘禮,紙上畫著的是一枚玉環(huán),上面隱隱有些特殊的紋路。
“這玉環(huán)……是什么?”
蘇瀾芯很是疑惑,一臉茫然。
傅溟珩這才一臉嚴肅地解釋道:“這枚玉環(huán)對我而言很重要,可惜我……我不方便尋找,便想找一位值得信任的人幫我尋找,姑娘可否幫一幫在下?”
“能幫到公子我自然是義不容辭,只是這玉環(huán)有什么用嗎?為何公子不自己尋找呢?”
蘇瀾芯狐疑地看著他。
這人不是太子嗎?身邊那么多侍衛(wèi),還有那么多暗衛(wèi),說不上是神通廣大卻也是只手遮天的人物。
怎么會需要她來幫他找東西?
事出反常必有妖,難道這枚玉懷藏著什么秘密?
傅溟珩見她生疑,眼底閃過一抹心虛,而后又一本正經(jīng)地解釋道:“實不相瞞,這枚玉環(huán)是亡母的遺物,因父皇……父親另娶,繼母心生嫉恨,便將這枚玉環(huán)扔了?!?/p>
“我暗中多方打聽才知道被人撿走,只是流落異鄉(xiāng)不好找尋,我若是大張旗鼓地搜尋,只怕繼母知道了會生出事端,這才想請姑娘你幫忙。”
“一是你與我先前并無關(guān)系,繼母不會關(guān)注到你身上,二嘛……姑娘聰慧過人,也算是較為得我信任,想來姑娘不會拒絕吧?”
蘇瀾芯聞言頓時心里樂開了花,能成為太子殿下信任之人,想必離嫁入太子府也僅一步之遙了。
想到這里,她有些沾沾自喜。
蘇闌音你這個賤人,等我嫁給太子,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她很是欣喜地收下那張圖紙,笑著點頭:“公子放心吧,我一定幫你找到這枚玉環(huán)?!?/p>
傅溟珩勾了勾唇,心想,這個女人癡迷于他一定會盡心盡力尋找。
而且聽人說蘇家名下不少錢莊、鏢局、商號等,若真是舍得出錢,一定能盡快找到這枚玉環(huán)的下落。
只要這枚玉環(huán)到了他的手里,那么他這個太子之位才是真正的十拿九穩(wěn)。
只可惜,他千算萬算沒算到,蘇家的財富早就跟著陸婉君一起離開了。
……
蘇府。
回到家中蘇瀾芯便將玉環(huán)之事告訴了柳如煙。
看著那張圖紙,二人關(guān)起門來小聲商討著。
“母親,天下這么大,我們該如何找這枚小小的玉環(huán)?”
“別擔心,母親給你想辦法……”柳如煙思慮一二,然后說道,“先派人去各處的當鋪問問,說不定能找到線索?!?/p>
“當鋪?對啊,我怎么沒想到,若是有人撿到這個玉環(huán),一定會去典當換銀子的!”
蘇瀾芯很是激動,她開心地自言自語:“只要我?guī)吞拥钕抡业竭@個玉環(huán),他肯定會感激我,說不定立刻就把我接入太子府了,然后開啟一場跨越時空的愛情……”
她儼然已經(jīng)把自己和傅溟珩當做了愛情故事里里的男女主。
柳如煙看著女兒憧憬的模樣,暗暗咬牙,就算出些銀子也要讓女兒往上走,絕不能像她一樣低嫁!
當初,父親看中蘇永成的文采,卻又不想讓嫡女低嫁,于是便將她這個庶女推了出來。
怪只怪她的姨娘沒什么本事,勾不住男人的心,也不能為她某個好出路。
思來想去,與其被主母送給權(quán)貴當妾,還不如到蘇家做正妻,至少她還頂著個侯府千金的名頭,誰也要高看她一眼。
為了不讓人小瞧,她維護著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總是一副人淡如菊、不爭不搶的模樣。
沒想到,反而讓陸婉君這個傻子當牛做馬給蘇家效力。
這么多年,她過的遠比在侯府輕松愜意多了,從前只能看嫡出姐姐們錦衣玉食,沒想到嫁給蘇永成以后反倒享受了這些。
只可惜,陸婉君這個賤人突然就醒悟了,竟然帶著所有的嫁妝與蘇永成和離。
這下,她只能靠自己了,至于蘇永成,也不知還有沒有什么升官的機會。
若是陸婉君還在,必定會送盡金銀保著蘇永成往上爬,到時候她坐享其成,當高官夫人,搞不好還能混個誥命。
可現(xiàn)在一切都成為泡影。
她嘆了口氣,握緊蘇瀾芯的手,語重心長道:“芯兒,娘只能靠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