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一舞確實好看。
蘇闌音在位置上坐下靜靜欣賞,心思盤算著,若是醉仙樓也如春風(fēng)樓那樣引進一批新的舞姬,會不會提高客流。
正想著,一舞畢,舞姬們紛紛退下舞臺。
蘇闌音立刻起身,想著上前詢問剛才那一舞是什么名字,等日后也給醉仙樓的舞娘們排練。
她一路跟著那舞姬走到拐角處,本想加快腳步上前去追,卻見前方冒出一道人影,直接拽著那舞姬朝著不遠處的假山后面走去。
蘇闌音愣了一下,心想剛才的人,不就是前幾日在衙門里刁難她的五王爺傅溟禮嗎?
他該不會是要欺負(fù)舞姬吧?
想到這里,她立刻提起裙擺快步跟了上去,跟著他們兩個來到了假山附近。
她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蹲下,屏住呼吸仔細偷聽。
“王爺,你別這樣?!?/p>
舞姬的聲音傳來,語氣滿是抗拒。
接著便是傅溟禮急切地聲音:“茵茵,我好想你,你有沒有想本王?”
“妾身自然也想念王爺?shù)?,可……?/p>
“本王不想聽可是,好茵茵,快給本王親一口……”
“王爺你……討厭……”
接著,假山后傳來不可描述的親吻聲,蘇闌音尷尬地腳趾摳地。
還以為是強搶民女,搞了半天結(jié)果是你情我愿。
這光天化日兩人竟然在皇宮里偷情,膽子也太大了。
據(jù)蘇闌音所知,這舞姬是隸屬于教坊司的,基本都是奴籍出身。
堂堂王爺怎么會跟一個舞姬在這偷情呢?真是奇怪……
蘇闌音正納悶兒,便聽到兩人結(jié)束了親吻,開始小聲說起話來。
這其中有些話,讓人聽著難免覺得面紅耳赤,但為了關(guān)鍵信息,她仍是硬著頭皮聽。
“王爺,妾身家道中落被貶為奴籍,雖然與你自幼相識算得上青梅竹馬,可現(xiàn)在妾身到底是配不上您的,您應(yīng)該去娶一位門當(dāng)戶對的王妃……”
“不!本王心里只有你,茵茵,除了你我誰也不想要?!?/p>
“可我們身份懸殊,莫說是皇上,恐怕就是一向?qū)櫮幕屎竽锬锒疾粫饝?yīng)?!?/p>
“我不管!若是不能娶你為伴,那我寧愿終身不娶!”
“王爺不敢胡說!”
“茵茵,你再等等我,一定會有辦法的?!?/p>
“妾身與王爺這么多年,自然明白您的心意,可……算了,聽天由命吧?!?/p>
“茵茵,如果可以,你愿不愿意為我的妾室?”
“妾?”
蘭茵茵愣了一下,隨后搖頭。
“只怕茵茵愿意,以后的王妃也容不下茵茵?!?/p>
“那本王就找個能容下你的女人為王妃不就行了?”
“王爺,您這樣的身份娶的王妃必定也是世家嫡女,他們怎么會容忍妾身呢?”
“這本王自然會考慮好,你放心,等你入了王府,本王在想辦法將王妃休了,到時候直接抬你為王妃。”
“這……這恐怕不妥,未來王妃又沒做錯什么,為何要因為我們而淪為下堂婦……”
“這個你放心,我自然會想辦法用別的補償她,再說了,能做過本王的王妃已經(jīng)算是她上輩子修來的福氣?!?/p>
聽到這里,蘇闌音真的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差點兒沒沖出去拽著傅溟禮的頭發(fā)猛踹他一頓泄憤。
這天底下除了宋瑞,竟然還有這么不要臉的男人?
差點兒忘了,他是太子傅溟珩的親弟弟,一母同胞的那種。
果然一個肚子生不出兩種人。
都這么惡心!
“王爺,妾身再不回去待會兒要被嬤嬤教訓(xùn)了。”
“那好吧,今晚老地方見?!?/p>
“嗯?!?/p>
兩人又親了幾口,才依依不舍地道別。
蘇闌音本想著等他們走了也趕緊離開,卻見那蘭茵茵剛走,蘇瀾芯便來了。
好家伙,傅溟禮連自己皇嫂都偷???
“五王爺?!?/p>
“瀾芯姑娘你怎么在這兒?”
“我是來找您的?!?/p>
“找我?”
“對啊,您不是想要娶蘭茵茵入府嗎?”
“本王倒是想娶,可惜,父皇母后不會同意的?!?/p>
“那若是讓她入府為妾呢?”
“本王是這么想的,只是這個王妃的人選還沒有想好?!?/p>
“王爺想找個什么樣的?”
“最低也要一品大員的嫡女,知書達理、秀外慧中是必要的,最好是拉攏到身邊能為皇兄辦事的人。”
蘇瀾芯笑道:“這樣的人選倒是不少,可他們也不傻,怎么會允許王爺剛成親后納妾呢?萬一得罪了,可不好交代?!?/p>
“那怎么辦?本王總不能真的孤獨終老,然后一輩子跟茵茵見不得光吧?”
“我呢……倒是有個想法,就是不知道王爺肯不肯犧牲一點點色相。”
“為了茵茵讓本王做什么都行!你快說!”
“五王爺,您看那蘇闌音怎么樣?”
“啊?蘇闌音?就是上次在衙門里讓本王下不來臺的那個賤人?”
“對啊?!?/p>
“本王討厭死她了!”
“那王爺想不想報復(fù)她?”
“想??!可是我皇叔罩著她,我也不敢輕易碰啊?!?/p>
“若是能把她變成王爺?shù)娜?,那以后豈不是您想怎么折磨她都行?就算是逍遙王也不好說什么,不是嗎?”
“你說什么?”傅溟禮滿眼驚愕,連忙抗拒,“不可能!本王才不要她這種賤人!”
“王爺您聽說我,她現(xiàn)在是縣主,母親又有誥命在身,還有個狀元兄長,最重要的是她外祖父是泉州首富?!?/p>
“那又怎么樣?說到底,就是個商戶之女?!?/p>
“您可別小瞧她這個身份,若是你能娶到她,那么陸家的財產(chǎn)還不都是您說了算,有了這些錢,太子殿的大業(yè),豈不是唾手可得?”
“有道理……你繼續(xù)說。”
“另外,她是商戶女,身后無人,更沒有權(quán)勢,成親后你可以為所欲為,想納誰為妾都行,她保準(zhǔn)不敢說一個不字?!?/p>
“還有,王爺既然如此厭恨她,卻又忌憚逍遙王,那為何不干脆把她娶回去關(guān)起門來好好折磨呢?到時候你們夫妻間的事情,逍遙王也不好插手不是嗎?”
聽到蘇瀾芯的分析,傅溟禮的抗拒漸漸放下,眼底閃爍著精光。
“你說的……好像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