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爺冷笑一聲道:“沒什么東西你們這么著急做什么?趕緊把這上面的蘆葦都掀開?!?/p>
白夫子著急道:“這可不行,這是我們自個兒的東西,你們可有搜查令?”
在古代,執(zhí)行搜查通常需要有一定的合法手續(xù)。
要有官方的公文,像捕快搜查嫌犯住所等情況,往往需要縣衙等司法機關簽發(fā)的搜查令狀。
這類似于現代的搜查證,以表明搜查是基于合理的犯罪嫌疑。
那官爺冷笑一聲道:“我們懷疑這里出了強盜,自然要查一下的,趕緊給我掀開,你們是不是害怕啦?”
孫梅坐在牛車上笑瞇瞇道:“指不定他們就是強盜,我覺得應該好好搜搜他們?!?/p>
趙巧娘大聲說道:“我倒是覺得光搜我們一家子不公平,要搜大家一起搜?!?/p>
有人大聲道:“搜就搜,我們還怕了不成?反正我們沒偷任何東西?!?/p>
“可不是嘛!我們到底不如你家這么財大氣粗。”
“也不知道這獨輪車和平板車上到底是什么?”
所有的人都在議論紛紛,那些官爺也沒了耐心:
“你們這是不是怕了?去,把他們這獨輪車掀開。
我倒要看看這獨輪車上的,都是什么東西?”
平時這獨輪車和平板車上面蓋得嚴嚴實實的,一般人還真不知道這里頭是啥,孫梅好幾次想偷偷地看,可根本就看不清。
現如今總算能夠看見了,那些人很快就把平板車和獨輪車上的蘆葦都掀開了,所有的人都無語至極。
那官爺氣得直接把那背簍踢倒了:“你們家放這么多石頭,放這么多柴火在車上做什么?”
白夫子趕緊把背簍扶正道:“這些可都是山上的靈石,你們可不要踢壞了,踢壞了可得賠我錢的。”
“哈哈哈哈哈……”周圍全部都是嘲笑聲。
孫梅也大失所望:“這怎么可能呢?你們這一路走來全部都放的石頭和柴火?不可能,那你們吃啥?”
白夫子嘆了口氣道:
“自然沒你們吃的多,你們每天都吃馬肉,我們每天當然只能啃樹皮了,哎!不說也罷,不說也罷。
官爺,這下我們可以走了吧?”
那些衙門里的人冷笑一聲道:“趕緊把你們這些垃圾都拉走,怎么有人會喜歡裝有糧食的人,太惡心我了?!?/p>
“可不是嗎?我還以為是一條大魚呢!孫中文,你不是說,這些人很有錢嗎?”
孫中文趕緊點頭哈腰道:“我看他們推著這么多東西,還以為是有糧食呢!哪里知道是叫花子??!”
白夫子氣不打一處來:
“我們怎么就成叫花子了?
我們也沒伸手向你們要過一文錢,你別想欺負我們,我還是秀才呢!”
那衙門的頭頭咳嗽一聲道:“那可真對不住,老人家,是我這個手下嘴不好,我一會兒好好說說他?!?/p>
白夫子點了點頭道:“那行,那我們就走了。”
等到他們走后,趙巧娘才道:“白叔,你剛剛好威風?。∧阍趺聪氤鰜碛眯悴诺纳矸輭核麄兊??”
白夫子摸了摸胡子哈哈大笑,旁邊的白夫人也笑出了聲:
“你家白夫子可不只是秀才。
哎!咱們趕緊把東西收拾好,繼續(xù)趕路吧!”
孫梅在一邊氣得直跺腳,這趙巧娘怎么這么奇怪?他們沒有吃的換誰都不相信?
那馬肉是實實在在的東西吧?可今天壓根就一點都沒看到,車上全部都是柴火和石頭。
難不成他們把東西都藏起來了?
孫梅是真的難受,她沒想到趙巧娘會知道她跟孫總管的事情,這足夠讓她每天寢食難安了。
一定要在這路上把趙巧娘這伙人全都殺掉,要不然萬一泄露了這事情,到時候她在林家根本就沒有立足之地。
如今林家的人都非常聽她話,就連林大昌都變好了很多,而且每天也不去花天酒地了,就坐在一邊讀書。
要是林大昌能夠考取個秀才,這對她來說,可是一件大好事,到時候她就是秀才娘子了。
孫家現在全都去了汴京,到時候她要是去了汴京,這個身份就夠她吹噓好久的了。
她是喜歡孫管家,可她也不想自己的孩子變成奴才。
孫梅坐在牛車上,胡思亂想著,孫家確實有一個鋪子開在這里。
這里頭的伙計有幾個是孫總管提拔上來的,孫梅把孫總管的玉佩給他們看了之后,那些人還真認出了這塊玉佩。
最后找了一輛牛車,還給了她兩袋糧食,順便給了她一些跌打藥。
她感覺自己又可以了,林老太用了跌打藥,感覺自己的腿好多了:“老大媳婦兒,到底是你好??!我以后一定對你死心塌地?!?/p>
孫梅撇了她一眼道:“別總覺得我比不上趙巧娘,我對你還算不錯了?!?/p>
林老太趕緊點了點頭道:
“我懂,以后我就對你和孩子好,老大媳婦兒還是你有本事。
我覺得你就是天上的神仙派來拯救我們的,還有咱們的早早,也是個大福星。
要不然咱們怎么會遇到這么好的事情呢?
看看趙巧娘那幫人,我還以為多有錢,哪里知道背簍里面塞的都是柴火和石頭,真不是個東西?!?/p>
孫梅瞇著眼睛,她就喜歡林老太罵趙巧娘,這趙巧娘可不是個東西嗎?
林大盛趕著牛車,嘆了口氣道:
“這趙巧娘的腦子是有病的,要不然為啥放著咱們家這么好的日子不過???
看看他們那背簍里頭的東西,我差點沒笑出來。
還有那個死丫頭,就是個災星嘛!可他們偏偏不承認?!?/p>
孫梅贊許地看著林大盛道:“還是二叔看得通透,以后對咱們家好的人,日子會越來越好過,對咱們家不好的人,那可是要倒大霉的?!?/p>
林大昌正在教林澤和林翰讀書,聽到這話手上的動作頓了頓,他繼續(xù)教道:“性相近……這三個字的寫法,我再教你們兩遍?!?/p>
林大昌此刻的內心是無比崩潰的,不過就是個最低級的三字經。
可這兩個傻逼硬生生地學了一路,總算學會了六個字,人之初,性本善。
他甚至都開始懷疑這兩個孩子是不是他的種?怎么能笨到這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