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鐵山點了點頭道:“我覺得不無這種可能,所以小姐,咱們該怎么辦?”
白晚晚道:“你進(jìn)宮把思年哥哥叫出來,就說我有事跟他商量。”
顧思年來的速度非??欤粗淄硗淼溃骸巴硗?,發(fā)生什么事了?”
白晚晚把情況跟顧思年說了道:“我覺得,咱們應(yīng)該去鹽城看看?!?/p>
顧思年愣了一下道:
“你打算去鹽城,不行,那里危險得很,到處都是江家的爪牙。
我倒是覺得,咱們還是得慢慢發(fā)展?!?/p>
白晚晚想了想道:“也是,據(jù)說私兵的數(shù)量已經(jīng)超過十萬了,這也是個定時炸彈。”
“多少?十萬?”顧思年直接傻眼了,他也沒想到江家居然養(yǎng)了這么多私兵。
白晚晚點了點頭道:“也對,咱們要是直接去了江家的地盤,怕是會有危險,現(xiàn)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慢慢跟江家斗?!?/p>
顧思年嘆了口氣道:
“現(xiàn)在江家把鹽價提高了,我估計接下來鹽價會更高。
這樣下去京城的鹽價很快會全面崩盤?!?/p>
白晚晚嘿嘿一笑道:“很快他們就會運一批鹽來,咱們還是使用老辦法唄!先把這些鹽扣下來用一用。”
對付賤人,只有比他更賤。
他們都是懂這個道理的,梁鐵山點點頭道:“今天晚上他們就有一批鹽進(jìn)京,大概在這個位置,離京城還有十多公里?!?/p>
白晚晚道:“那今天晚上咱們就在這個客棧集合?!?/p>
這江家有專門的運鹽隊,他們的運鹽隊人數(shù)非常的龐大,就像這幾十車鹽需要用到幾千人的運鹽隊。
不過幾千人,對他們而言,也不算什么。
月黑風(fēng)高,白晚晚帶著一群人,從京城一個不起眼的小角門溜了出去,腳步飛快,直朝著前頭趕。
走了半個時辰,路邊出現(xiàn)了一家汴京客棧,這是往那邊去的必經(jīng)之路,過往的人都在這兒歇腳。
剛到這里,就看到一群人騎著高頭大馬走在前頭。
后面跟著三十多輛馬車,車上都蓋著厚布,一看就是運鹽的車。
白晚晚低低喊了一聲:“動手!”
就見頭頂房梁上、旁邊樹上,幾十只猴子噌地一下躥了出來,動作快得像陣風(fēng)。
它們手里都攥著東西,躥到那隊人馬頭頂時,就把手里的白色粉末朝著下面撒了過去。
粉末洋洋灑灑的,一下子就飄得到處都是。
白晚晚一聲令下,所有躲在暗處的人就動了,白晚晚走了過去,掀開簾子發(fā)現(xiàn)這里頭全部都是食鹽。
“這江家的膽子可真夠大的,咱們把這些東西帶回去,等到晚一些慢慢的把這些鹽賣出去?!卑淄硗碇苯訋е@些東西回了自己的莊子。
到了莊子,知微過來匯報道:
“一共是二十五馬車的鹽,這些鹽全都是細(xì)鹽,咱們可以用一陣子了。
還有幾輛馬車,里頭裝的全部都是其他貨物,都是一些金銀珠寶?!?/p>
一群人抬著十幾個大箱子進(jìn)來,往地上一放,哐當(dāng)響。
打開箱子蓋,里頭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全是江家弄來的金銀珠寶。
金條銀塊堆得像小山,那金錠子不是官府鑄的那種方方正正帶字號的。
是圓滾滾的疙瘩,表面坑坑洼洼,看著像是自己熔了重新打出來的。
銀錠子也差不多,奇形怪狀的,有的還沾著點黑灰。
除了這些,里頭還有些稀罕玩意,鑲著紅珠子的金鐲子,上面的花紋磨得都快看不清了。
白晚晚蹲在箱子邊,拿起一塊金錠子掂了掂,又捏起個銀鐲子看了看。
真沒看出來,江家不顯山不露水的,手里竟然藏著這么多東西,能耐倒是不小。
白晚晚笑道:“這些倒是意外之喜了,知微,你讓他們把這些東西全部都融了吧!”
知微讓人把東西抬了下去,第二天一大早,江家就收到了消息。
江家家主直接傻眼了:“你們是說咱們幾千個人護(hù)送幾十車貨,居然把貨搞丟了?”
那領(lǐng)隊哭喪著臉道:
“我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之間就暈了過去。
現(xiàn)在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家家主氣得直抖:“你們現(xiàn)在知道京城的鹽價是多少嗎?”
那手下瑟瑟發(fā)抖,江家?guī)缀醢丫J都調(diào)了出去,開始調(diào)查這件事,這批鹽的價值實在是太高了。
可查來查去,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痕跡。
江家那些謀士道:“我就不信他們劫了這么多鹽,不賣出去,只要他們賣出去,咱們就能抓住他們?!?/p>
江家家主點點頭道:“對,派人去城里到處蹲著,我就不信這些鹽劫走了,不用來賺錢?!?/p>
這城里大大小小到處都是江家的眼線。
白晚晚也很快收到了風(fēng)聲,她冷笑一聲道:
“這些鹽,咱們留一部分,其他全部都散出去,百姓都吃不上鹽了,收什么錢?
送,白送,不過做得稍微隱秘一些,免得被人盯上了。”
江家也沒想到,鹽這么貴,居然真的有人白送。
氣得江家家主破口大罵道:“免費送?這到底是哪個缺心眼的?他到底知不知道這些鹽的價格是多少?”
江家的手下也懵圈了:
“我們也看不懂這是什么操作,白送鹽?
我們也不明白,這些人到底圖什么呀?”
白晚晚心情甚好,跟著蘇婉兒去蘇家參加壽宴了。
蘇婉兒準(zhǔn)備了兩身衣服,還準(zhǔn)備了一些金首飾。
周家大門口熱鬧得很,進(jìn)進(jìn)出出的人就沒斷過,有提著禮盒拜訪的,有高聲說笑往里走的,門檻都快被踩平了。
剛領(lǐng)著孩子走到院里,就被兩個穿著體面的婦人圍住了。
大舅媽拉著她的手,笑得眼角堆起褶子:
“婉丫頭可算回來了!今兒這身衣裳真鮮亮,看著就精神。
這就是你家小孫女?瞧這眉眼,跟畫里刻出來似的,真?。 ?/p>
二舅媽的兒媳婦從屋里出來,瞥了白晚晚一眼,眼神里帶著點掂量,慢悠悠地說:
“嗯,模樣是挺周正,看著也機靈。
就是……總覺得跟我們家明軒不太襯?!?/p>
這話一出,院里的熱鬧勁兒霎時淡了點,大舅媽趕緊打圓場,拉著白晚晚往屋里走,嘴里念叨著:“孩子還小呢!說這些干啥,快進(jìn)屋喝口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