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朋心里咯噔下,被嚇的差點(diǎn)暈過去。
但不等眾大漢們動手,又有十幾輛商務(wù)車沖了過來。
車上再次下來幾十號人。
有男有女,個個表情冷漠,全都一言不發(fā)。
其中,還有與陳虎過招的那九位女子。
“你們怎么才來?”吳老掙扎著站了起來,
“再晚來一會,咱家就得請客吃席了。”
“爸!”
為首的一位女子,吳朵朵,快步跑了過去。
吳朵朵看著吳瀚被人打的,眼睛都要睜不開了,既焦急又憤怒。
冷聲道:“是誰做的?”
吳瀚一指跪在地上的王建朋,“別讓他死的那么快?!?/p>
王建朋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了起來。
動不動就要?dú)⑷?,這都是誰啊!
表情無比難看的道:“你又是誰?。 ?/p>
“我是誰?”
吳瀚直直看向王建朋,“垃圾,給我聽好了,我是關(guān)外吳瀚?!?/p>
“關(guān)外吳瀚!”
王建朋差點(diǎn)吐血。
一個李家就夠要命的了,怎么又把吳瀚給惹了?
關(guān)外吳家乃一方霸主,傳奇神話般的家族,怎么把他家活祖宗給打了?
別說自己了,就是屠承動了吳家老爺子,小命好像都得交代了。
當(dāng)即滿眼驚恐,顫顫巍巍的道:“我錯了,你們饒了我吧,我給你們磕頭……”
“嘭嘭……”
說著就是一陣響頭磕在了地上。
還以為他們是和王炎下棋的老頭呢,因而就沒當(dāng)回事。
現(xiàn)在,腸子都悔青了?。?/p>
“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知道錯了,都是我一時沖動,我不該動手……”
鼻涕一把淚一把的連連求饒。
向來誰都不服的王冉也傻了。
雖然不知道李家和吳家是怎樣的存在,但老爸都跪下磕頭了,這足以證明,這兩家惹不起。
緊張的抱住了沈月華手臂,“媽,我們怎么辦?”
按著王炎的沈月華也懵了。
惹了不該惹的人,知道怎么辦就好了。
王炎不就是垃圾嗎,怎么會與這兩家的活祖宗混在一起?
惹上了兩個強(qiáng)勢家族,這無疑是滅頂之災(zāi)?。?/p>
被按在地上的王炎,摸過掉在一旁的手機(jī)。
給徐動發(fā)了一條短信。
內(nèi)容很簡單,就是告訴他不要過來。
讓李吳兩家人好好給王建朋他們一個教訓(xùn)。
“還有她?!?/p>
吳瀚一指沈月華,“我這臉就是被她給撓的?!?/p>
“我,我不是故意的?!鄙蛟氯A下意識狡辯。
就是,這話連她自己都不信。
“哼?!眳嵌涠浒逯樌浜?,
“不是我吳家勢大不饒人,我爺爺今年八十一了。”
“你們對一個八十多歲的老人,如何能下得去手?”
吳朵朵的聲音都有些哽咽了,
“我爺爺脾氣是有些不好,但他從來不與人交惡。”
“他向來好善樂施,每年扶貧賑災(zāi),金額大幾十億,甚至是過百億?!?/p>
“這樣一位受尊重的老人,一位老藝術(shù)家,他究竟與你們有過什么深仇大恨,能讓你們對他下如此毒手?”
周圍人聽了吳朵朵的話后,紛紛義憤填膺。
就連李家打手們,有些人氣的呼吸都粗重了。
“姑娘,都是我的錯,你就饒了我吧!”
“啪啪?!?/p>
王建朋說著給了自己兩巴掌。
“我饒了你,我的家人能饒過你嗎?”吳朵朵厲聲反問。
擦了下溢出眼角的淚水繼續(xù)道:
“我爺爺白手起家,為我們吳家打下了半壁江山,我們?nèi)胰藢λ籍吂М吘础!?/p>
“就連脾氣暴躁的我二叔,在我爺爺面前都不敢大喘氣。”
“讓他知道你們把他親爹打成了這個樣子,他會饒了你們嗎?”
“還有我爹,他是圈里出了名的大孝子,他能饒了你們嗎?”
“朵朵,他們對老人下手,喪心病狂,豬狗不如!”
李天耀走了過來,“你且回陛下,我來處理他們,送他們下去見閻王。”
“可是……”
吳朵朵有些糾結(jié),“我不想讓他死?!?/p>
“你不想讓他死,但我想?!?/p>
李天耀口氣堅(jiān)定,“你看我爹被他們打的,門牙都沒了?!?/p>
“就算我高抬貴手放過他,我哥李天龍也不會放過他?!?/p>
“不將他千刀萬剮,難解我心頭之恨。”
“別??!”
王建朋再次連連磕頭,“和你們比我就是個屁,你們就把我當(dāng)個屁放了吧!”
額頭已經(jīng)鮮血淋漓了,但卻不敢有絲毫停頓。
生死就掌握在人家一念之間,哪敢停啊!
“嗚嗚……”
沈月華被嚇的泣不成聲,
“都是我們的錯,我們知道錯了,只要別殺我們,讓我們做什么都行?!?/p>
“求求你們,給我們一條活路吧……”
此時心中懊悔不已。
這次,真是捅了個天大的簍子啊!
“媽,我才二十幾歲,我不想死啊,啊啊……”
王冉也硬不起來了,被嚇的嚎啕大哭。
“哎!”
李天耀看著他們可憐的樣子,心頭一軟,有些狠不起來了。
“呼呼……”
就在這時,數(shù)量武裝直升機(jī)飛了過來。
螺旋槳高速旋轉(zhuǎn),卷起的狂風(fēng)吹得地上沙石打在臉上生疼。
眾人抬頭看去,見直升機(jī)艙門大開。
好多身穿米色特制戰(zhàn)斗服的大漢,沒有絲毫猶豫地跳了下來。
百米高空,直接縱身躍下。
如一顆顆炮彈般著陸,堅(jiān)實(shí)的地面都在為之震顫。
眾人每一次落地,都會濺起一圈塵土,如同小型蘑菇云般向四周擴(kuò)散。
現(xiàn)場眾人看的無不目瞪口呆,就連王炎都為這一幕感到了震撼。
數(shù)十大漢落地后,直升機(jī)紛紛旋轉(zhuǎn)掉頭,朝著遠(yuǎn)處飛去。
下方大漢則迅速集結(jié),眨眼間橫豎成排,如一座座鐵塔,散發(fā)著肅殺之氣,氣場強(qiáng)大的驚人。
并且,有些人手里還拿著鐵疙瘩。
其中一位大塊頭,竟然拎著一把多管加特林。
“誰是蘇師座的父親?”
為首的一名長官,用低沉有力的聲音向眾人詢問道。
蘇老被蘇辰攙扶著上前兩步,“我是蘇墨寒?!?/p>
“啪?!?/p>
長官雙腳并攏,行了個標(biāo)準(zhǔn)軍禮,
“我是您兒子的部將袁睿,蘇師座遠(yuǎn)在萬里之外,無法第一時間趕來,特命我前來解圍,您老有何指示,盡管之言?!?/p>
他身后眾人,紛紛抬起右手,五指并攏的行禮。
腰桿全都挺得筆直,如一桿桿長槍。
“哎!”
蘇老嘆了口氣,
“辛苦你們了,我沒事了,你們都回去吧!”
有李吳兩家人在,收拾那家伙綽綽有余,真的用不到他們了。
“蘇老,幫您解圍是軍令,軍令如山不可違?!?/p>
袁睿仔細(xì)打量著蘇老,“是誰把您傷成了這個樣子。”
“誰干的,給我站出來?!?/p>
有位士兵怒了,忍不住大喊道。
另一位伙計(jì)跨前一步,大聲道:“連老人都打,有種出來和我打?!?/p>
“對,有種出來和我們打?!?/p>
“是誰打的蘇老,給我出來?!?/p>
“出來?!?/p>
……
士兵們?nèi)呵榧崱?/p>
把師座老父親打成了這個慘樣子,眼皮都裂開了,這還了得?
王建朋哪敢出去,被嚇的膽都快破了。
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抬一下。
“是誰,給我出來,出來……”
有位大塊頭怒了,抄起加特林,對著上空就是一陣突突。
“噠噠……”
子彈如雨點(diǎn)般射向天空,彈殼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
大塊頭的這一舉動,讓現(xiàn)場瞬間陷入了一片死寂。
跪在地上的王建朋,身體顫抖的愈發(fā)嚴(yán)重。
這家伙是真急了,被他知道是自己打了蘇老爺子,還不得被他突突成馬蜂窩??!
一個李家,一個吳家,現(xiàn)在又蹦出來一個惹不起的蘇家,這不徹底完?duì)僮恿藛幔?/p>
這個蘇家,連軍方都出面了,誰敢招惹??!
可自己,就偏偏招惹了。
大塊頭踩著滿地空彈殼,怒聲道:“有能耐打老人,沒膽承認(rèn)嗎?”
等了片刻見沒人搭話,繼續(xù)道:
“欺負(fù)老人倒是挺能耐的,把人打成了這副模樣,現(xiàn)在怎么成縮頭烏龜了?”
“孬種,給我出來?!?/p>
蘇辰一指王建朋,“就是他。”
“尼瑪?shù)摹?/p>
大塊頭扔下手里大家伙,快步過去,抓著王建朋頭發(fā),拖著就走。
王建朋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大腦幾乎一片空白。
牙齒不停地打戰(zhàn),“我、我……”
想要開口求饒,但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被嚇的,徹底懵了。
“你什么你,你不停能耐的嗎,這會兒怎么慫了?”
“嘭!”
大漢話罷就是一腳,王建朋感覺跟被火車頭撞了似的,腸子都要被踢斷了。
“小伙子……”
蘇老見大漢還要動手,忙開口,“你們都是有軍職的人,可別壞了規(guī)矩?!?/p>
“算了吧!這里交給他們就行了?!?/p>
“蘇老,我們就是丟了軍職,也要幫你出口惡氣?!?/p>
為首的袁睿搶著表態(tài),隨即回身道:“給我打?!?/p>
“嘭嘭?!?/p>
大塊頭上去就是兩腳,同時,還有幾名士卒,加入了暴打王建朋的隊(duì)伍。
“啊、啊……”
王建朋被打了不斷慘叫,“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知道錯了,以后再也不敢了?!?/p>
“王炎。”
這時,按著王炎的沈月華突然對王炎大喝,
“你個垃圾,快幫你大伯說句話,再繼續(xù)下去,他會被打死的?!?/p>
直到此時才想起來。
這三個老頭是和王炎在一起的,王炎開口求情,多半能好使。
王炎白眼一翻,“有你這么求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