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煙一噎。
下一瞬她梗著脖子說道:“我們早就……”
“承認自己魅力不夠那么難嗎?”裴赫群在電話那頭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你前段時間出國做了修復手術,你不會真以為能瞞天過海吧?”
聞言,沈知煙臉上一白又一紅,羞憤吼道:“裴赫群!”
“嗐!你反應這么大干嘛?都是圈內人,你玩的我都懂,要不哪天我們約一炮?”
“裴赫群你有病?。 鄙蛑獰煔獾眉饨?,“我和你不一樣!我做那個手術也不是你想的那樣……”
“沈大小姐的私生活我沒什么興趣?。 ?/p>
裴赫群不耐煩的打斷了沈知煙的話,下一秒,他的語氣又立即亢奮起來:
“但是一想到我大哥要娶你這么一個萬草叢中過的女戰(zhàn)神,我仿佛看到了他頭頂上大片的草原了,嘿!我想到了,你們結婚那天,我給你們表演個節(jié)目,就唱《綠光》你覺得怎么樣?”
“?。?!”沈知煙氣得跺腳,狠狠踢著踹著地上被砸爛的東西,“裴赫群你再多說一句我們的合作就到此結束了!”
“哇哦,優(yōu)雅的沈大小姐惱羞成怒了?!?/p>
沈知煙死死扶著額頭,努力的深呼吸,告訴自己要冷靜,冷靜!
不要和裴赫群這種瘋子計較!
裴赫群在電話那頭吊兒郎當的吹了聲口哨,“好啦,別氣了,逗你玩呢!”
沈知煙:“……”她真的受夠了?。?/p>
要不是為了計劃,她絕對不會和裴赫群這種瘋子多廢一句話!
她壓下滿腔的怒火,嘆聲氣道:“別扯這些有的沒的,你就告訴我,你能不能幫我?”
“好吧,要不是我確實挺想看我那位好大哥頭頂泛綠光,這下作的手法,我真看不上?!?/p>
沈知煙閉眼,忍耐已經到底極限:“……你快說有沒有辦法!”
裴赫群砸吧下嘴,“我確實有辦法,但你能不能懷上,那就要看你自己的命了!”
“你放心,我一定會成功的!”沈知煙語氣堅定,勢在必得。
“等我懷上裴桑嶼的孩子,裴氏集團的事情我也能有話語權了,到時候你要的,我一樣不會少你!”
“那我就拭目以待咯!”
…
距離岳城五百多公里外的沿海城市,星城。
秋風瑟瑟,搜救船只在平靜的海面有序前行。
男人站在甲板上,身上的黑色風衣隨風擺動。
他身姿挺拔,五官冷硬立體,墨鏡下狹長的眸望著無際的海面,眸底沁寒。
搜救的范圍早已從許佳允落海的那片海域擴散到了周邊城市的海域。
這是擴散的第三個城市。
依舊是一整天的搜救。
夜幕像一張大網,罩住整個海面。
搜救還是一無所獲。
周景幾番勸說,裴桑嶼這才下令收隊,上岸。
上岸后,周景看了眼時間。
八點半,這個點再回岳城太折騰了。
況且,按照前面一周的經驗,周景覺得裴桑嶼明早肯定還會再出海。
請示過后,確認裴桑嶼不回岳城,周景用最快的速度定了市中心五星級酒店。
抵達酒店,周景辦理好入住,把卡遞給周景。
“裴總,您先上去,我和搜救小組開個會,制定明早出海的航線?!?/p>
“嗯?!?/p>
裴桑嶼接過房卡,轉身,頎長的身影徑直進了電梯。
電梯抵達頂層。
雙門打開,男人邁步走出來。
嘀-
短促的一聲電子聲響,裴桑嶼推開總統(tǒng)套房入戶門。
屋內一片漆黑。
空氣中飄著一股香氣。
男人微微蹙眉,這個香氣和一般酒店常用的熏香似乎有些不同……
他將房卡插入卡座。
霎時,燈光亮起。
套房內只有一間臥室,在燈光亮起的瞬間,臥室的門也剛好打開。
身穿酒紅色吊帶睡裙的女人從里面走出來。
“阿嶼?!?/p>
女人柔軟的聲音響起。
裴桑嶼抬眼掃去。
沈知煙一身清涼,一頭微卷的長發(fā)垂在胸前,胸前的事業(yè)線若隱若現。
裴桑嶼眉心的折痕驀地加深幾分。
沈知煙紅唇微咬,身姿搖曳朝著裴桑嶼走去。
裴桑嶼黑眸里一抹冷意閃過。
‘啪’的一聲。
整個房間陷入黑暗。
沈知煙頓步,雙手在黑暗中摸索,“阿嶼?阿嶼……”
“我在?!?/p>
黑暗中,男人嗓音低沉,不顯喜怒。
沈知煙雙手放在身前摸索,“是停電了嗎?啊嶼你在哪?我害怕……”
“沒有停電,是我關的。”
“為什么……”
“你看起來很緊張?!迸嵘Z的聲音慢慢靠近,“既然是你精心準備,又是我們的第一次,我關了燈,你應該會放松一些?!?/p>
聞言,沈知煙心頭悸動不已,“謝謝你,我的確是有點緊張……”
“放松?!迸嵘Z走過來,黑暗中,他的手握住了沈知煙的手腕,“等我,我洗完澡就出來找你。”
沈知煙心跳頓時加快,笑著點頭,“好,我等你。”
裴桑嶼牽著她在沙發(fā)上坐下來,“坐著等我,我很快就好?!?/p>
“嗯!”
腳步聲往臥室走去。
沈知煙抬手拍了拍自己發(fā)燙的臉頰,心跳如鼓。
身后的臥室門關上。
臥室里,裴桑嶼開了燈,眼里一片陰沉。
夜深人靜。
五星級酒店樓下,一輛面包車潛伏多時。
等了一晚上,終于等到最頂層總統(tǒng)套房那扇落地窗前出現了人影。
漆黑的臥室,窗紗被人影帶動。
狗仔急忙拿出攝像機,對著落地窗前糾纏廝磨的兩道人影‘咔嚓咔嚓’瘋狂拍了數十張照片……
…
清晨,陽光透過窗紗照射進來。
主臥里,滿地的狼藉。
空氣中還彌留著激情過后的曖昧氣息。
女人的睡裙,胸衣,男人的浴袍……以及,垃圾桶旁邊數不清的紙團。
沈知煙在一陣渾身酸痛的刺激下醒來。
睜開眼,她茫然的瞇了瞇眼,隨后看向身旁。
空蕩蕩的。
她眼中的期待轉為失落。
強撐著酸痛的身體坐起身。
看到滿地的狼藉,又想起昨晚裴桑嶼的勇猛和熱情……
沈知煙臉上浮上紅暈。
昨晚情到深處時,她阻止了他去拿套的動作。
在黑暗中,她主動去吻裴桑嶼的嘴,一邊吻,一邊說想要生一個屬于他們兩個的孩子。
裴桑嶼沒有回答,但他用實際行動給了她答案。
一整晚他都很熱情,要了她一次又一次,最后她實在太累了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