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點到】
顧汐冉回【嗯,知道了?!?/p>
季江北不在她的活兒也不多,上午看了一會兒書,中午休息的時候她回去了一趟收拾家里。
早上急著來上班,沒有細致的打掃。
她彎腰丟垃圾的時候,扯動了腰上的傷,她到浴室對著鏡子看,她又擦了碘伏,因為是冬天,傷口沒那么容易愈合。
家里被她收拾的一塵不染,床單也都洗了。
然后從家里直接去的機場。
她早到了半個小時,在機場等著,航班可能是晚點了,一個小時后她才看到人。
季江北沒有穿西裝,黑色的毛衣領(lǐng)口搭配著白色的襯衫,黑色的休閑褲包裹著他又長又直的雙腿,風(fēng)衣搭在右手臂,左手拉著行李箱。
“季律。”顧汐冉擺手。
季江北看到她站在站臺邊上揮舞著雙手,唇角微微揚起。
接到人,顧汐冉去幫忙拉行李箱,“季律辛苦了?!?/p>
季江北笑著,“你也辛苦了?!?/p>
顧汐冉問他,“我?guī)彤?dāng)事人爭取到了百分之八十的財產(chǎn)分割,這個案子,我辦的是不是挺漂亮的?”
季江北說,“這個案子如果是我辦,我讓渣男凈身出戶?!?/p>
顧汐冉,“……”
她只是想要求一個夸獎,有這么難嗎?
好吧,她承認自己還不夠優(yōu)秀。
她繼續(xù)努力。
到了車子旁,顧汐冉打開后備箱,她拖起行李箱的時候,扯動了腰上的傷,她疼的擰了擰眉,咬著唇,堅持把行李箱放好。
蓋上后備箱的門,她站著緩了一下才上車。
她坐進駕駛位,系上安全帶。
季江北坐在副駕駛。
“季律,直接送您回家嗎?”
“去一趟律所?!?/p>
“好?!?/p>
顧汐冉開車直接去律所,反正和回家也是一條路。
車子在地下車庫停穩(wěn)。
兩人以前以后下車。
到了律所季江北便去辦公室處理公事,顧汐冉在自己的崗位上呆著,拿起還沒看完的書繼續(xù)看。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季江北打開辦公室的門走出來。
“季律?!鳖櫹秸玖似饋?。
“案子辦的不錯,為了獎勵你,我請你吃飯,地方你挑。”季江北說。
顧汐冉簡直受寵若驚。
他還是肯定自己的吧?
“那我可以吃澳龍嗎?”她玩笑問。
季江北說,“可以?!?/p>
顧汐冉笑,“我開玩笑的,我其實想吃燒烤?!?/p>
季江北,“……”
他擰眉,似乎這種食物感到排斥,覺得不衛(wèi)生。
“季律,你是不是沒吃過?”她和季江北相處的這段時間里,發(fā)現(xiàn)他是一個很自律的人。
瞧著他的表情,顧汐冉就猜到了他應(yīng)該是沒碰過這樣的垃圾食物。
大家都知道燒烤不健康,但是又拒絕不了它的味道。
“偶爾吃一次,也不會怎么樣的?!彼χf,“我知道一家燒烤店的燒烤,味道真的很好,你要不要試試?”
季江北并未掃她的興致,“你開車。”
顧汐冉笑著說,“好?!?/p>
他們一同乘電梯下樓,車子開出車庫時,季江北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機遺忘在了辦公室,顧汐冉停下車子,他上樓去拿手機。
商時序拎著藥,在樓下等了好久,看到顧汐冉的車子,他走了過來。
顧汐冉本來不想理會,但是他敲響了車窗,又是在外面,她不想引起關(guān)注,便降下了車窗,“有事?”
商時序看著她冷漠的臉,心像是被狠狠戳了,他抿了抿唇,“你沒去醫(yī)院吧?”
他了解顧汐冉的性子, 這種小傷她都是得過且過,記得有一回,她切菜不小心切到手指流了很多血,她就貼了一個創(chuàng)可貼,那個傷口過了很久才好。
顧汐冉說,“去過了?!?/p>
主要目的是不想和他多做糾纏。
商時序并不相信她的話,“我知道,你沒有去,這是藥,有內(nèi)服的,破傷風(fēng)和消炎的,你那個傷口可能有點深,還有,外涂的,傷口不要碰到水……”
“你有意思嗎?”顧汐冉才知道,他原來也會關(guān)心人。
從前她若是有個磕磕碰碰受到一點小傷,他只會說,“你怎么不去醫(yī)院?”
然后從來沒主動買過藥,也沒關(guān)心過她的傷口能不能沾水。
她割破了手指,不照樣給他做飯?也沒見他關(guān)心一句?
如今離婚了,他反而細心了?
季江北走出來的時看到了商時序腳步停頓了一下,繼而才走過來。
他問顧汐冉,“需要我回避嗎?”
顧汐冉說,“不用,季律您上車吧?!?/p>
季江北看了一眼商時序手里拎著的藥,眸色深了一下,他拉開車門坐進副駕駛,系上安全帶。
顧汐冉直接升起車窗,啟動引擎,車子從商時序跟前揚長而去。
留下一陣難聞的尾氣。
商時序拎著藥的手逐漸攥緊。
他盯著逐漸遠去的車子,心中的怒氣達了頂點,仿佛恨不得撕碎了那輛車。
他置氣的把手中的藥丟進垃圾桶,但是這樣也無法熄滅他心中的火!朝著垃圾桶就是一腳,垃圾桶被他踹翻在地。
咣當(dāng)一聲,垃圾撒了一地。
他的胸口大幅度的起伏著,憋悶的情緒,讓他快要窒息。
嗡嗡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沒有接,鈴聲停止了又響。
最后他帶著氣憤的情緒接起電話,“干什么?!”
那邊被兇的愣了一下,然后是委屈又小心翼翼的溫柔聲,“時序,你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開心的事情了?”
季幼言溫柔的聲音和顧汐冉冷漠的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的心好像一下子就得到了安慰。
有種,看,有的是女人關(guān)心我,愛我。
“有事嗎?”他的聲音緩了一下。
“嗯,我聽伯母說你身體不舒服,我就來你家了,但是你沒在,我就打電話問問你情況了……”
“我馬上就到家了。”
“嗯,我等你?!奔居籽缘穆曇衾镎诓蛔〉南矏偂?/p>
商時序回到家打開房門,就看到季幼言站在門口,滿心期待著他回來的表情。
“你回來了?”她溫柔,又充滿愛意。
商時序走進來,“嗯?!?/p>
季幼言上前幫他脫外套,然后把外套掛到衣架上。
商時序看著她的背影,恍惚和從前顧汐冉的身影相似,他沖上去從后面抱住她。
季幼言先是一驚,而后是害羞和喜悅,柔柔地喚他,“時序?!?/p>
商時序扳過她的臉,吻住她的唇。
他控制住她的雙手,摁過頭頂,霸道而強勢的深吻著她。
季幼言的心臟撲通,撲通,撲通地跳動……
“愛我嗎?”他問。
季幼言激動的點頭,“愛,我愛你?!?/p>
“我不一定娶你,愿意成為我的女人嗎?”商時序的眼睛泛著不明智的模糊,像是被某種情緒戰(zhàn)勝理智。
只是想要發(fā)泄。
又或者在用這種方式在尋求安慰。
在一個女人身上得不到,就在另外一個女人身上尋求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