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剛才的風(fēng)是有點(diǎn)大?!?/p>
姜婉晚低頭附和,陸晏州也默契的沒有揭穿母親拙劣的謊言。
沒一會兒陸晏州從床鋪上面坐起來,“時間不早了,娘您跟晚晚都餓了吧?
我去看看有沒有什么吃的,買一點(diǎn)回來?!?/p>
陸母坐在床鋪上情緒有些低落,見兒子要去買飯立馬又滿血復(fù)活。
“買啥買啊,這包袱里不是還有蒸的饅頭和煎的餅嗎,接點(diǎn)開水回來吃就行了。”
“娘,晚晚懷著孕呢,我還是去看看吧,要是有熱飯熱菜弄一些回來,饅頭留著給我吃,我最喜歡吃您蒸的饅頭了?!?/p>
陸母看了看兒媳婦的肚子,點(diǎn)點(diǎn)頭,“那好吧,那你少買一點(diǎn),夠晚晚吃就行了,娘吃饅頭就可以了?!?/p>
陸晏州聞言只是點(diǎn)點(diǎn)頭,低頭交代了幾句讓她們婆媳倆不要出去,等他回來才開門出去。
狹小的隔間里面,這會兒只有婆媳兩個人。
陸母回味著兒子的話,又想著老頭子在家的叮囑。
跟兒媳婦聊起了天,“晚晚,你說火車上是不是真的像老四和你們爹說的那樣,不太安全???”
姜婉晚抬眸,發(fā)現(xiàn)陸母站在門口,正透過一個玻璃窗朝著外面張望。
看起來對外面有些好奇的樣子。
“娘,爹和晏州說的沒錯,火車上的確不安的全,聽說有不少的小偷和人販子呢!”
“???”陸母聽得膽戰(zhàn)心驚,連忙退回來跟兒媳婦一起坐在床鋪上,不再往外面張望。
“我也是聽說的,而且火車上人也多,咱們最好還是不要分開行動的好,萬一要是走散了找起來也費(fèi)勁?!?/p>
姜婉晚想了想還是叮囑道,萬一要是跟老太太走散了,老太太又不認(rèn)識字,也是個麻煩事。
“那是,不能亂跑,這么多人呢?!?/p>
沒多久陸晏州端著飯盒回來了,陸母一看到他手里的飯盒裝的滿滿登登的,就心疼。
姜婉晚給婆婆夾菜,她擺手表示不吃。
“娘,晏州買了這么多,我們一起吃,你們不吃我一個人也吃不完啊,吃不完浪費(fèi)?!?/p>
勸了兩句,陸母才開始吃菜。
一邊吃嘴里還一邊嘀咕著點(diǎn)評,“味道一般,這要是在家里娘給你們做的肯定比這好吃?!?/p>
“那當(dāng)然,娘做菜最好吃了?!?/p>
姜婉晚笑著贊同,連陸晏州也在旁邊沉默著點(diǎn)頭。
“嘿嘿……等到了地方,娘給你們最好吃的?!?/p>
吃過飯,姜婉晚和陸母一人一張床,睡在下鋪,陸晏州爬上去睡上鋪。
午睡了一會兒起床,聽著哐次哐次的聲音,都有些無聊。
這樣的日子還要熬好幾天呢,姜婉晚再次感嘆,好想念現(xiàn)代的交通和手機(jī)啊。
這會兒坐在火車上卻只能發(fā)呆,什么娛樂都沒有。
直到陸母從包袱里掏出一盒長牌來,就是過年的時候教姜婉晚打的那種。
“要不咱們娘仨玩一玩?”
“哎呀,要不人總說姜還是老的辣呢,還是娘您有經(jīng)驗,瞧瞧要不是您帶了牌,咱們一路上不得無聊死,是不是啊,晏州?”
“就是,還是娘您心細(xì)?!?/p>
三人一起打了一下午的牌,直到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才準(zhǔn)備吃晚飯。
照舊是陸晏州去買的菜,不多不少剛好夠三人吃,主食大家一起吃的從家里帶的饅頭和餅。
“我還挺喜歡吃冷饅頭的,我總覺得冷饅頭比熱的饅頭甜?!?/p>
姜婉晚咬了一大口笑著說道,“而且家里的饅頭就是格外的香?!?/p>
她沒有說假話,她一直都很喜歡吃冷饅頭,在現(xiàn)代的時候她就很喜歡。
現(xiàn)在的饅頭吃起來比現(xiàn)代的饅頭筋道很多,她最喜歡吃的就是手工粗糧饅頭了。
只不過太多早餐店可能是為了節(jié)省時間和成本,都是進(jìn)貨冷凍的饅頭包子來賣。
冷凍的饅頭她不喜歡吃,她總覺得那種速凍的饅頭沒有嚼勁,吃著水汽很重。
她還是喜歡原汁原味的手工饅頭,常常是那種小小的門面,越是不起眼的饅頭越好吃。
“喜歡吃也不能多吃,晚晚你多吃點(diǎn)菜,喝點(diǎn)熱水就著饅頭?!?/p>
陸母生怕兒媳婦冷的饅頭吃多了,等一下肚子不舒服。
見母子兩人都有些擔(dān)憂的看著自己,“娘,沒事的,現(xiàn)在天氣暖和多了,吃一點(diǎn)涼的東西也沒事,而且我是真的喜歡吃?!?/p>
吃完飯,婆媳倆相攜出去解決生理需求,陸晏州把隔間的門大打開,就站在門口看得見的地方站著。
好在衛(wèi)生間離他們很近,走幾步路就到了,不然他也不會放心母親和媳婦單獨(dú)出門。
晚上的時候他們這個隔間一進(jìn)來了一個戴著眼鏡,穿著中山裝的男人。
幾人微微頷首就算是打了招呼,便各自回到各自的位置上躺下睡覺。
伴隨著火車哐次哐次的聲音,幾人都陷入了沉睡。
雖然并沒有睡的很沉,但也都睡著了。
等天亮了,火車上也開始熱鬧的起來。
早飯陸晏州去打了點(diǎn)粥回來,把從家里帶的雞蛋搪瓷缸里面用開水燙了燙。
上面放上饅頭,稍稍加熱一下,才遞給母親和媳婦。
他自己則拿著冷饅頭,就著熱粥大口大口地吃著。
吃完早飯,三人無聊又把牌拿出來玩,大概十點(diǎn)多的時候,外面?zhèn)鱽硪魂嚦臭[。
陸晏州放下手里的牌,又叮囑母和媳婦待在這里等他回來,哪里都不要去,才打開門走了出去。
姜婉晚知道他肯定要出去看看,也沒勸他不要去之類的,只讓他萬一有什么事情一定要注意安全。
“放心,我會的,娘您跟晚晚注意安全,我去去就回?!?/p>
“去吧去吧,娘會把晚晚照顧好的,你自己多注意這點(diǎn)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