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咱們小娘不能白死啊?!?/p>
“那能怎么辦?就算真是夫人做的,你們有證據(jù)嗎?就算真有證據(jù),夫人也有一百種方法讓下人頂罪。這事兒怎么著,也不可能按在她的頭上?!?/p>
彩玉點點頭,心情失落的回去了。
回去后,看到翠姨來了,正一邊抹淚一邊跟小姐說著什么。
看到她神情懨懨的樣子,阮歆塵問:“她找到厲害的幫手了?”
彩玉點點頭,又搖搖頭。
阮歆塵:“……”
“是還是不是?”
“我也不知道,錢嬸說戰(zhàn)王說一切有他。可是……可是戰(zhàn)王……”到底信不信得過,她還不知道。
聽小姐說戰(zhàn)王出面挖阮夫人的往事,她就一直持遲疑態(tài)度。
聽她這么說,阮歆塵倒是松了口氣。
“那沒事了,翠姨,咱們這次一定會成功的?!?/p>
翠兒點點頭,又說:“我說的話句句屬實,你娘就是被王婆子帶人進去殺害的,肯定小公子也是。”
“嗯,我相信你?!?/p>
第二天,就是最后一天了。
楚玄澈依舊沒有回來,也沒看到楚玄靈。
她正要出門,恭王妃過來了。
“歆塵,小澈不在,我跟你一起去吧?!?/p>
阮歆塵一臉感動,“謝謝母妃?!?/p>
“沒事,一起去吧。”
她是擔心她一個人被人欺負。
而恭王妃的戰(zhàn)斗力阮歆塵是知道的,她平時深居簡出,不怎么與人交往。
但誰也別想欺負她,誰妄想欺負她,她能拉下臉來,可勁兒的揭人家短,把人家罵到懷疑人生。
也正是因為這樣,在京城貴婦圈子里,她是沒什么朋友的。
這次審案的地方,不再是阮家,而是京都衙門里。
為了審這案子,衙門門口還掛了塊為上衙的牌子,放他們進去后就把門關了。
審的是達官顯貴,多少要給人家一些臉面,不可能像審平民那樣公開。
他們到的時候都比較晚了,阮宏夫妻,還有楚璃,阮怡禾都到了。
這回阮怡禾沒被點,眼睛滴溜溜的轉。
上次吃了教訓,應該不敢亂說話。
凌烈就在旁邊,她要是亂吼的話,肯定要被點上。
“都來了,小鄭,去讓他們把犯人帶上來?!?/p>
“是,大人?!?/p>
“諸位稍等片刻,一會兒就好?!?/p>
阮夫人不高興的說:“盧大人,還未定案呢,怎么能叫犯人?”
盧大人一楞,隨即笑道:“阮夫人說得不對,應該叫嫌疑犯,把嫌疑犯帶上來才是?!?/p>
哼。
阮夫人有恃無恐,她覺得戰(zhàn)王肯定是站在她這邊的,沒有絲毫懷疑。
畢竟她是他的丈母娘,自己要是出事了,對他影響多不好啊。
不定皇后一黨怎么做文章,給他登上那個位置增加阻力。
這會兒他又親自坐著輪椅過來坐鎮(zhèn),就說明了一切。
要是過了今天盧大人還審不出個所以然來,她可就要把那幾個下人帶回去了。
回頭她再倒打一耙,要讓阮歆塵這小賤人和翠兒那賤婢吃不了兜著走。
等待期間,阮夫人輕蔑的看了看阮歆塵與恭王妃。
今兒楚玄澈都沒來,恭王也沒在,就讓兩個婦道人家過來。
嘖嘖!
可見恭王父子也沒多重視阮歆塵。
只是,等她看到幾個嫌疑犯被帶上來后,就笑不出來了。
一個個血淋淋的,拖上來簡直不成人形。
其中一個指甲都沒有,向阮夫人伸長了手,嘴里虛弱的喊道:“夫人……救……救命……”
阮夫人當場就嚇得連連尖叫,急忙后退。
但那裙子還是粘了血。
她看著裙子上的血,還有一個個血肉模糊的人,嚇得險些暈過去。
不,不能暈。
她要是暈了,豈不是由著這些人亂說了?
而她的女兒阮怡禾,已經(jīng)暈倒了。
這下好了,直接省了凌烈點她。
阮歆塵并不是第一次見這么血腥的畫面,上輩子楚璃被人背刺,就是這么折磨仇人的。
當然,不是早期的楚璃,是即將上位的楚璃。
這一看就是楚璃的手筆。
“這……這……盧大人,你這是什么意思?”阮夫人稍微鎮(zhèn)定下來,就顫抖的問。
盧大人平靜的說:“審犯人啊,對付一些不老實的犯人,這是常規(guī)操作?!?/p>
這是常規(guī)操作?
阮宏冷笑道:“我卻不知京都衙門會對女子施以如此酷刑,盧大人,哼,本官定要去皇上跟前參你一本?!?/p>
“阮大人別惱,還是先審案,等審完了,您再決定要不要參下官一本?!?/p>
他的師爺把一疊畫了押的狀紙拿上來。
盧大人看了一遍,確認無誤,才告訴大家結果。
“阮夫人,他們都已招供,是你身邊的王氏帶著她們進入你妹妹小崔氏屋內(nèi)殺了人?!?/p>
翠兒喜極而泣,“承認了,她們終于承認了。”
阮夫人踉蹌兩步,“你說什么?”
“阮夫人別急,容本官說完。”
盧大人直接念了證詞。
期間,阮宏不敢相信的看向阮夫人。
阮夫人則是不敢相信的看向楚璃。
她以為的靠山是楚璃,她也相信,楚璃肯定不會讓自己背上這么大的污點。
哪怕真有證據(jù)證明是自己干的,他也會想辦法幫自己擺平。
可為什么會這樣?
楚璃根本不看她,一副冷漠的表情。
阮怡禾嚇暈又醒了,哭得昏天黑地的。
又或許,她根本沒暈,就是裝的。
“王爺,你……你怎么能……怎么能這樣?”阮怡禾憋得難受,似乎有什么話要說,但又畏畏縮縮的不敢。
就連質問,她都少了些勇氣。
盧大人念完了,看向阮夫人道:“阮府的下人,方小憐等五人,均已畫押。阮夫人,你可還有異議?”
阮夫人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阮宏扶著她,“夫人,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
阮夫人搖搖頭,“不,我不知道?!?/p>
對,她不知道。
她像是揪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反抓住阮宏的胳膊說:“老爺,我妹妹死后我被嚇得早產(chǎn),三天三夜才把子奕生下來,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盧大人,“這沒關系,咱們傳王婆子。”
盧大人早就安排了人去抓王婆子,他大呼一聲,立刻就有衙差把王婆子帶進來。